說起自己扭了腰的事情,蘇公公不免心中一陣心虛,便趕緊對獄卒解釋一番。
說話之前,蘇公公便已經來到了君正皓的牢房前,看了一眼對麵而坐的兩個人,蘇公公趕緊湊上前去,卻被門給擋住了,隻好回頭看向了獄卒:
“我說這位小哥,你看皇榜都出來了,我送飯進去應該也沒事吧?”
獄卒聽了這話,心中思考了一番,還是覺得有些不靠譜,便對他搖搖頭:
“不行,你人必須要在這裏。”
見獄卒不同意,蘇公公倒也不堅持,倒是一張老臉上帶著笑意,對白芸寧和君正皓招呼一句:
“白小姐,殿下,老奴來看你們了。”
“蘇公公不必多禮!”
白芸寧擔心蘇公公的這話,會被其他的人聽到,趕緊對他眨眨眼,示意他不要大聲張揚,接著便拉著君正皓來到了跟前。
“這次老奴帶來了白小姐喜歡的菜肴,請你們二位品嚐。”
蘇公公蹲下身子,將自己帶來的食盒遞進去,白芸寧便立刻心領神會的接過去,笑著對他點點頭。
獄卒看著三個人似乎有話說,考慮到了君正皓好歹是個太子,自然也不敢多加為難,便轉身走開了。
借著這個機會,蘇公公趕緊將最新的消息告訴他們知道,這其中自然包括,皇上已經貼了皇榜昭告天下,三日之後要對白芸寧行刑的事情。
君正皓聞言,一隻手狠狠的捶在了監獄的柵欄上,帶著一臉憤恨的神色:
“哼,想不到他們居然真的要這麼做!”
對於君正皓的過激反應,其實白芸寧一點都不意外,急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對他輕聲安慰:
“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並不是不能解決。”
“可是我實在是氣憤,他們居然如此的對待你!”
不同於白芸寧的冷靜,君正皓卻是十分的憤憤不平起來,他實在是搞不清楚,國師的目標若是皇位,他有什麼朝著自己來便是了,為何要加害白芸寧呢?
蘇公公看著君正皓這副模樣,也不由的擔心起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老腰,催促著二人:
“白小姐,殿下你們先吃點東西吧,這幾日在天牢裏,隻能委屈你們了。”
白芸寧便拉著君正皓,帶他坐下先吃些東西,果然從這個食盒中,發現了蘇公公帶來的東西,便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對蘇公公 點點頭:
“讓蘇公公費心了,還準備了我愛吃的點心。”
被人這麼忽然一誇,蘇公公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由得老臉一紅,急忙擺擺手:
“不妨事,不妨事的。”
因為昨夜的案子,冷言也算是第一目擊人,而且還有職位在身,便被卷到了案子裏去,對於死者的身份一時之間誰也說不清楚,於是冷言便帶著人,前往醉花樓,準備找人問個清楚。
而醉花樓的老鴇子,自從聽說昨夜有個恩客死了,就不由得連罵了好幾聲的晦氣,甚至打算趕緊將那個攤上了事的花娘給除名了。
可是誰知道,她越是想要把這件事給撇的一幹二淨,奈何這事就偏偏的找上門來,看著眼前如同三座門神一般,黑著臉的冷言等人,老鴇子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都一下子大了好幾圈。
“哎呀,我說幾位官爺怎麼有空到這裏來了,是喝酒還是聽曲啊?”
見對方沒有任何要離開的意思,甚至還擋住了他們的生意,老鴇子隻好硬著頭皮擠出了笑臉,主動的對大家招呼起來。
冷言率先跟著老鴇子邁進了裏麵的大廳,看著裏麵來來往往的客人,以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便對老鴇子問道:
“迎春可是你們醉花樓的姑娘?”
“迎春?”
老鴇子看到冷言等人的時候,就已經心中防備了,一般朝廷的人,若是來消遣都不會穿著官服,所以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立刻裝出了一副疑惑的樣子,在心中想了想以後,才開口說道:
“這個名字倒是耳熟的很,不過應該不是我們醉花樓的姑娘。”
“不是醉花樓的 ?”
冷言看著老鴇子這躲閃的眼光,心中不由得一聲哼冷,這個老鴇子也算是行走江湖很多年了,卻連撒謊都不會,立刻從懷中掏出了一副畫像:
“既然你不知道迎春姑娘,那麼這個人你可曾經見過?”
老鴇子看到了畫像上的人,頓時臉色有些蒼白起來,撣還是堅定的搖搖頭,準備堅決不承認,一下子就否認到底:
“沒……沒見過!”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拎著茶壺的小官打斷了:
“這位客官不就是昨日包了畫舫的那位爺嗎?”
頓時,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個說話的小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