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情緊急,蘇公公也不敢過多的隱瞞,直接就開口對藥王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
“雜家想要問問,這幾年皇上隨您在不歸穀,可是凍傷了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藥王十分奇怪,不明白蘇公公這話是什麼意思,畢竟這三年,君獻之一直都是隨著自己生活在不歸穀的,雖然穀中日子清苦些,卻也沒讓君獻之受過什麼罪。
“藥王不必著急,我也不過是問問罷了,皇上在穀中是不是生了凍瘡?”
蘇公公趕緊對藥王大概的解釋一下,問出了字節心中疑惑。
藥王想了想,便輕輕的搖搖頭:
“沒有,雖然日子清苦,但是冬天卻並不冷,倒不至於凍壞身體,更別提什麼生凍瘡了。”
藥王淡淡的一笑,覺得蘇公公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可笑的很。
可是抬頭才發現,蘇公公居然麵色凝重,目光中充滿了疑惑,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
“那就不對了,雖然京城也寒冷,可是皇上也不曾生過凍瘡,為何今日我才發現,皇上的手上,竟然長滿了凍瘡,明明皇上沒有去過苦寒之地,為何為有凍瘡呢?”
蘇公公的這話,倒也提醒了藥王:
“什麼,你說皇上手上有凍瘡,這不可能的啊!”
藥王也覺得奇怪,這裏雖然冷,卻也不至於忽然給人凍出凍瘡,而且根據蘇公公所說的症狀,分明是常年在苦寒之地生活,才會凍出來的症狀。
“皇上的手上有凍瘡,這還真的是讓人懷疑啊!”
藥王沉吟了許久,才終於慢悠悠的說出了這句話,而一直疑惑著的蘇公公,似乎從藥王的這話中,推測出了什麼,立刻便驚訝的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看向了眼前的藥王。
單單是從藥王的眼神,蘇公公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事實如同他們猜測的那樣,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隻怕宮中很快就要出大亂子了!
在天牢門口,向來都是有重兵把守,如果不是得到了皇上的特殊允許,任何人都不準去天牢裏麵,見那些被判了刑的重犯。
而此時,拿著拂塵的蘇公公,有些慌張地出現在了天牢門口的不遠處,朝著裏麵看看,隻見有兩隊士兵,正一左一右的站在天牢大門口,守護著那裏。
而且他們手中的長劍看起來,那是極其鋒利,那仿佛在警告那些想要擅闖的人,若是敢靠近一步的話,定然會血濺當場而死。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寶劍,不由得心中有些害怕起來了,可是轉念想想,現在君獻之對自己那麼凶,而且他和國師之間討論的那些事情,實在是令人覺得詭異。
接著他又想起了藥王對自己說得話:
“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皇上是真是假,而是太子殿下的生命安全!”
這樣的話如同警鍾,在他的耳邊敲醒,於是在經過了一番猶豫以後,他終於還是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慢悠悠的朝著監獄的門口走去。
大門口的侍衛,見到有個太監朝著這邊走來,便立刻開口阻止他:“站住,你是何人?”
聽了這些侍衛們的呼喝聲,蘇公公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臉上原本慌張不安的模樣,早就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朝著這幾個侍衛彎了彎腰說道:
“幾位小哥,雜家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天牢裏同太子殿下說上幾句話的。”
侍衛們聽了之後,有些防備地打量了一陣,心中甚是疑惑,皇上才下了聖旨,說不讓任何人見太子的,怎麼這麼快,就有人來見太子了?
於是便皺起眉頭,用一種充滿了懷疑的口吻問道:
“皇上才剛剛下旨,說不許任何人見太子的,既然你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見太子,那麼你身上可帶了皇上的信物呢?”
“帶了帶了,那信物自然是必須要帶的呀!”
對方的話,頓時讓蘇公公鬆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這些人彎了彎腰,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金牌,雙手遞給他們。
這幾個侍衛接過金牌之後,便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發現果然是皇上的信物,這才放心了下來。
於是便趕緊將金牌還給他,對蘇公公說道:
“那就請進去吧。”
蘇公公又朝著他們客氣地彎了彎腰,一揮自己手中的拂塵,便直接的朝著天牢裏麵走去,隻是身後的那些侍衛們並不知道,當蘇公公邁進了天牢的時候,心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將那枚金牌給再次揣進了懷中。
那可是曾經君正皓賞賜給他的,原本是留著防身用的,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場。
因為蘇公公是代替皇上來傳話的,所以自然獄卒們便十分殷勤地,將他直接引到了君正皓和白芸寧的牢房前,同時對他說道:
“有什麼話,公公就快點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