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前二人的對話,讓蘇公公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番思量:
他們若是單純的怕太子破壞他們的儀式,完全可以把他禁足啊,幹嘛一定要把一國的太子殿下,給關到什麼消息都送不進去的天牢裏?
他心中雖然有這樣的疑惑,可是一時之間也找不到答案,隻能皺著眉頭,繼續在一旁垂手站著,聽著兩個人討論關於他們自己的事情。
原本一心想要見皇上,給君正皓求情的冷言,在被蘇公公說服了以後,心中的擔憂雖然沒少,但至少他知道了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於是他便領了一些侍衛,出宮去準備按照皇上的意思,去查查到底是什麼人散步的謠言,就當是為君正皓在做事吧。
他帶著人騎馬,出了皇宮以後,便把人分成了幾組,分別往四個方向走,去探聽消息,而冷言自己,卻直接往熱鬧的西街走去。
身後跟著的副統領見他往這邊走,便也緊緊的跟上去,對他問道:
“冷哥,你覺得這次的謠言,到底是什麼人放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對於還沒有調查的事情,冷言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也不打算亂講一起來誤導手下,便輕輕的搖搖頭:
“對方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不管我覺得他的目的卻是十分險惡的,他應該是打算對殿下下手的。”
“不會啊,我昨夜在宮中看得清楚,國師一口咬定,說白小姐是紅顏禍水,妖姬轉世,而且謠言裏唱的也是紅顏禍國之類的,怎麼可能是朝著殿下來的呢?”
副統領根本就不明白這其中的因由,看問題的時候,自然也隻是看到了一些表麵的現象而已,直覺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冷言擺擺手:
“你這個觀點,就是太表麵了,而且對方的高明之處就在這裏,看起來,他是針對白小姐,對於全天下的百姓來說,她不過是一個妖女罷了,若是死了,還能保大家平安,可是對於殿下來說,白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聽著冷言的這番解釋,副統領隻覺得這其中,總是有太多的彎彎繞繞,讓他的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著手下這副茫然的神態,冷言頓時失去了再講下去的興致,隻是自己的心中有了更多的揣測,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暗叫不好。
畢竟這些年,他可是一直跟在君正皓的身邊,白芸寧對於他有多麼的重要,冷言是非常的清楚。
想不到,現在國師作為白白芸寧的師父,居然一口咬定白芸寧是禍國的妖孽,這樣一來的話,相信皇上定然會聽信國師的話,除掉白芸寧。
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隻是針對白芸寧一個人而已,但是冷言卻清楚的知道,白芸寧對君正皓的意義,可是一旦失去了白芸寧,恐怕君正皓都會被瞬間打倒,再也無法立起來了。
畢竟在過去的三年,那便是最好的見證,冷言見證了在白芸寧失蹤期間,君正皓對她所有的深情。
“想不到國師居然如此陰險,深諳誅心為上的道理!”
冷言心中不由得冷哼一聲,覺得國師之所以針對白芸寧,他的目標恐怕並不是單純的要對付白芸寧而已。
畢竟就算是白小姐再聰明,再美豔,也沒有什麼值得國師覬覦的東西,倒是君正皓的太子之位,和未來皇位繼承人的身份,實在是會惹得一群人虎視眈眈。
這樣想著,他回憶起了蘇公公跟自己說的話,頓時更加的篤定起來,很有可能國師要趁機扳倒君正皓。
很快這個猜測,讓他心中十分的不安起來,要是想要救出殿下,必須要先徹查謠言的傳播者,他不由得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大步的朝前走去。
身後的副統領原本還想聽冷言跟自己說故事的,一抬頭才發現,冷言居然已經走出了去了很遠,便趕緊拔腿追去:
“哎呀,我說冷哥,你等等我行不行?”
那邊冷言去調查散布謠言的人,而這邊的冷戰也並沒有閑著。
雖然這段時間,他奉了君正皓的命令,不必出去執行任務,索性便放了大假,躲在府中陪著汀蘭姑娘,這幾日都不曾出去過。
可是就在昨夜,他陪著汀蘭賞月順便小酌幾杯的時候,也恰好趕上了天狗食月的過程,街上亂糟糟的聲音,一直吵的他心中不安寧。
於是今天一大早,利用家人去買菜的功夫,冷戰派人打聽到的那些謠言,讓他心中不安的感覺更厲害了,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於是在經過了一番思考之後,他知道自己實在是不方便現身,為了不讓君正皓失望,於是便打發自己府上的小廝,去給冷言送信,邀請他到府上一敘,主要是想要問問昨晚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