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夜的的一場鬧劇,好好地宴席最終還是不歡而散,京城裏的百姓,不少人都看到了天狗吃月的景象,一個個心中不免有些惶恐起來。
穆清風起個大早,便來到了京城的大酒樓中吃著茶水,還特意選了個大堂的位置,聽著附近的人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討論著關於昨夜天上奇觀的事情。
“你們知不知道,這天狗吃月據說是上天的懲罰,不久以後,咱們西陽國就要有災難降臨了!”
一個書生模樣打扮的男人,一臉神秘兮兮的對身邊的人小聲說著,那副神情就好像是他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證據一般。
其他人聽了他的話,一個個也露出了驚恐地神色:
“什麼災禍,我們怎麼沒有聽說過?”
書生麵色有些得意起來:
“我就說你們不識字吧,那可是要吃虧的!”
一邊說著,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順便還調整著自己的坐姿,其他人的目光便緊緊的追逐著他,想要聽他講一講各種的緣由。
穆清風看著這些人這副模樣,唇邊揚起了一絲笑意,輕輕的搖搖頭,他的身邊人見他的這副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滿意,便鬆了一口氣。
於是,幾乎沒用半日的時間,關於天狗食月是災難預兆的謠言,便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街頭。
街頭巷尾的人們站在一起,討論的便是關於異象的事情,而且猶豫謠言經過了不同人的加工自然有許多不用的版本,不過無例外的便是,這場異象其實就是為了警告西陽國的皇上。
而宮中此時,也並不平靜,因為昨夜國師的預言,不少的大臣都已經聽到了白芸寧是妖姬轉世的話,君正皓為了維護她,兩個人雙雙被抓。
所以今日上早朝的時候,大臣們便紛紛上書說起此事,大概的看下來,這些人不外乎有兩種觀點。
一部分的人屬於支持國師的,希望皇上能夠早日下旨除掉白芸寧,以平息天怒,恢複西陽國的和平。
而另外的一部分,則是開口為太子君正皓求情的,希望皇上能夠看在這些年,太子勤勉治國的份上,饒了他的罪。
剩下的,便是有的大臣提及,昨夜的天象異常,已經引起了百姓的關注和恐慌,必須要早點出.台策略,向百姓說明此事,以免百姓誤信謠言。
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奏折,君獻之心中有些惱怒起來,覺得這些大臣們都是無能的,昨夜自己抓了白芸寧,當然是要發落她的,隻不過要找個能行刑的日子罷了。
他們一個個卻跳出來催催催,光是催自己殺人也是算了,居然還建議自己把君正皓放出來,真是笑死了,自己把他弄進去,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他將自己手中的奏折隨意的往桌子上一扔,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真是荒唐,可笑的很,不管你們怎麼說,朕現在都不能放了太子,誰知道我若是放他出來的話,他會給我整出什麼事情!”
蘇公公聽了這話,頓時心中一緊,原本在太子這一輩,就人丁稀薄,而且幾位皇子不是身體不好,便是過分紈絝,除了前太子和君正皓,其他人都不適合繼承皇位。
而且自從前太子死了以後,能夠繼承皇位的,便隻剩下君正皓一個,可是現在皇上卻打算把君正皓一直關在牢裏,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不由得他輕輕皺起了眉頭,君獻之一抬頭,就看見了蘇公公這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立刻就發出了一聲冷哼:
“你這個狗奴才,居然啊敢在朕的麵前拉著臉,朕看你似乎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話,頓時讓蘇公公整個人一哆嗦,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皇上這次回來以後,整個人的性情大變,根不就不是他熟悉的皇上。
可是他暗地裏一連試探了幾次,卻又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便隻好把這個懷疑偷偷的藏在了心裏。
見跟前的蘇公公依然傻傻的站在跟前,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喪氣,於是他更是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對他吼道:
“還不快點給朕滾出去!”
蘇公公聽了,嚇得麵如土色,急忙慘兮兮的退了出去。
等到蘇公公離開以後,君獻之這才鬆了一口氣,朝著門口的方向唾了一口,罵了一句:
“天天有個狗奴才盯著,讓老子渾身都不自在!”
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君獻之不耐煩的抬起頭,卻見蘇公公竟然去而複返,頓時更加窩火起來,隨手拿起了一個茶杯便扔了出去:
“朕不是說了讓你滾,怎麼卻還在這裏,難道把朕的話,當耳旁風不成?”
蘇公公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啟稟皇上,國師大人求見。”
君獻之一聽是國師來了,頓時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色,慌張的起身,對蘇公公又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