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低下頭,沒有人再敢出頭,生怕接下來的人,回答的問題萬一再讓太子失望,下場恐怕就不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
看著這些很明顯謹慎起來,戰戰兢兢的太醫,君正皓心中更是有了把握,便隨手一指,指向了不遠處的一個人。
“呂太醫,聽說你年紀輕輕,便醫術過人,不如你也上前來瞧瞧,這個宮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呂太醫被君正皓這麼一點,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原本他的醫術確實不錯,也算得上是高水平的,在太醫院裏展露頭角。
隻是前段時間,自己因為一時的貪欲,而做了一件虧心事,整日都是提心吊膽,也幸好接下來的時間風平浪靜。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段時間,若是不再出風頭,倒也是好的,卻沒想到,君正皓故意來找茬,還點到了自己。
他的心中十分的不安,尤其是現在還被君正皓在眾目睽睽之下,給點了出來。
雖然心中還恐懼,卻也隻好硬著頭皮,慢慢的走出來,對君正皓回答道:
“太子殿下,臣惶恐。”
君正皓的看著他的這副模樣,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對他指了指那個宮女的方向說道:
“這有什麼好惶恐的,不過隻是一個宮女,你隻要幫本王查出,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不就可以了?”
然而他的這話,對於呂太醫來說,卻並不是一顆定心丸,而是驚心丹,聽得他更加緊張起來。
在君正皓目光的逼視下,他戰戰兢兢的,慢慢的走到了宮女的旁邊,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身型,以及身上穿的衣服。
單單從衣服來看,這個人確實是個宮女,可是,他卻心中揣測起了君正皓的目的,為何他會帶一個宮女來太醫院?
他總覺得,君正皓不可能隻是試探他們,那麼簡單,可是卻又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動機,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當他將手放在了這個宮女的手腕上,為她診脈的時候,果然發現這個宮女的脈搏,感覺自己起來是十分健康的。
這種情況,按理說宮女應該並沒有任何的疾病才是,可是在看看周圍的各位太醫們,一個個神情緊張的樣子,還是難以下結論。
再加上,君正皓臉上露帶著微笑,看向自己,目光中不含有任何的情緒,這讓呂太醫的心中更加的忐忑起來。
在怔了許久以後,君正皓微微的眯起眼睛,對他問道:
“呂太醫,情況如何,這個宮女到底是患了什麼疾病?為何會整個人都無法動彈了?”
這呂太醫正心懷鬼胎,聽了君正皓的話之後,大腦迅速的飛轉起來,許久之後才對君正皓說道:
“殿下,單單從這個宮女的脈搏來看,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卻偏偏動彈不得,根據微臣的推測,可能是被人給點住了穴道。“
君正皓聽了他的推論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目光直直的看著他,看的呂太醫心中發虛,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垂著頭:
“殿下,是不是微臣診錯了?”
君正皓搖搖頭:“呂太醫說的也不算錯,隻是除了這些之外,你可還診出了其他的症狀?”
呂太醫仔細的想想,終究還是搖了搖頭,他能夠診出的,也就隻有這些了,沒理由再多說什麼。
“臣隻診出了這些。”
見他這麼老實的回答,君正皓便立刻大笑三聲,接著拍了拍手,指著他說道:
“平日裏,經常會聽其他人誇讚,呂太醫醫術精湛,年紀輕輕便是可造之材,本太子向來不以為然,今日看了你的診斷技術,確實是令人刮目相看。”
呂太醫原本以為,君正皓故意上門找茬,定然會為難自己,可是聽了他對自己的誇耀之後,不由得心中也有些洋洋得意起來。
他雖然年紀不大,卻深諳各種做人的道理,心中暗喜卻表麵上故作謙卑,彎腰對君正皓說道:
“太子殿下謬讚了,微臣隻是獻醜而已。”
君正皓見他這副故作謙虛的樣子,便揚揚手說道:
“你且先退下,晚一點,本太子對你重重有賞。”
呂太醫一聽,知道君正皓並不為難自己,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也不敢耽誤,便急忙又退了下去。
君正皓又看向其他人:
“剛才呂太醫也診治過了,還有哪位太醫可以自告奮勇地前來為這位宮女診治,隻要能夠診住她究竟患了什麼病,本太子定然會重重有賞!”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他人聽了這話之後,有些人不禁也躍躍欲試起來。
而那些年紀比較大的太醫,閱曆自然也會豐富一些,對於太子的目的不明,他們全都垂首,一個個不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