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距離太近的王仙流幾乎承受了所有的威力,當場之下,他的身形被震得倒飛而去,張口就噴出一口淡紅色的鮮血。
原本蒼白的麵容,此時更是形同枯槁,仿佛已經死了的人從墳墓裏爬出來一般,他的頭發,更是一撮一撮的往下掉,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光頭。
“原來你是怕自爆,好好好,魔族沒有孬種,我也跟你拚了!”
僅剩兩名的天人之中,其中一人看得王仙流的慘狀,他的臉上不由得閃過瘋狂的快意,來不及多想,他不退反進,追到王仙流身邊,一如剛剛的天人那般,無懼無畏的直接當行就自爆起來。
又是一聲巨響,王仙流這一次勉強躲開,但是身體仍熱受到衝擊,忍不住張口就連吐三口鮮血。
鮮血變得更淡,仿佛都不像是血的色澤。
“我也來!”
看見自己所有的同伴都身死,最後一名天人也被激發血性,渾身的修為瘋狂轉動,眼看就要一同點燃魔丹自爆,然而就在此時,血亟的聲音終於響起。
“魔灼,退下吧!”
名為魔灼的天人當即大喜,好不容易鼓起的血性馬上變為劫後餘生的慶幸,按照血王的傳音,他急速從血海中飛了出去。
王仙流眼中閃過可惜,要是魔灼也自爆的話,血界的天人估計就死得差不多了,雖然那樣的話自己會手上更重,但是隻要仙王玉佩還在,他就相信自己不會死掉。
奔湧的清流流轉全身,王仙流身上的傷口馬上恢複,強悍的天將之力再次出現在身周,形成牢不可破的護身罡鬥。
“原來你都是裝的,這樣一來,根本不用你出手 ,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殺了,好好好,果然陰險!”
血亟死死的看著王仙流,看著他身上原來越強悍的天將氣息,過了一會,卻突然咧嘴大笑,“哈哈,沒事,正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惜花費精血,布下這個十相無妄血陣,雖然你現在的氣血虛弱得微不可察,但是我卻是認得那一絲熟悉的感覺,等把你抓上血王峰,或者就可以解開我族萬年的難題了!”
“乖乖束手就擒吧!十相無妄血陣,起!”
隨著血亟一聲暴喝,方圓百裏之內的血海突然翻滾如嘯,一道道無形的束縛之力,如同繩索一般攀上王仙流的身軀,直接無視了護身罡鬥的守護,一下就把他禁錮在原地。
王仙流麵色一變,感受到身上的束縛之力,完全是由氣血凝聚而成,如果他不曾損失過多的氣血的話,根本都不能把他困住,但是此時的話。
狂暴的天將之力磅礴爆發,王仙流甚至把金色宇宙都現出形態,但是那無形的束縛之力,卻仿佛來自另外的時空般,根本不受絲毫影響。
而在這個期間,翻湧不已的血海,在王仙流的頭頂之上慢慢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十字架,隨即馬上就轟然而下。
王仙流身體無法動彈,一下就被十字架撞中,整個人被十字架碾壓著一直撞入地麵,深深打入地底之中。
血亟誌得意滿,仰天發出狂笑,隨即大手對著下方一提,足足有千丈高的十字架從地下被拔出來,王仙流的身體,卻被吸入了十字架當中,如同琥珀中的標本。
在血亟沒有注意到的一個細微的地方,一點極小的黑點在十字架離開地麵的時候,無聲無息的鑽入十字架當中,沒入王仙流的體內。
血亟一腳踏在十字架上,招呼起一旁僅剩的天人魔灼,如同駕馭著一把巨大的飛劍一般,呼嘯著往血界中心的血王峰飛去。
與此同時,在相隔一個沙界的羽界,一位背生六翼的神族從天而降,來到羽界的中心,那裏原本有一顆高聳入雲的參天巨木,隻是如今,巨木已經燒成了一塊黑色的木炭,這位神族剛剛到來的時候,木炭正好從中間一分為二,轟然倒塌。
神族滿臉憤怒的看著眼前景象,伸出一手往下方一抓,一個在地麵上有著武聖級別的羽人,相隔數千丈的距離被生生抓了上來。
一番問話之後,神族發出一聲冷哼,直接把手中的羽人丟開,轉身就飛入了通往沙界的世界之門。
同樣被毀掉了參天巨樹的另外一個地方,在一群神色麻木的人族之中,一個原本已經被認為死去的男孩,突然迷糊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