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的花船一到了晚上反而更加熱鬧了,十幾艘停靠在岸邊的船上不時傳來奏樂之聲,一些喝多了人還趴在船邊在那邊吐得天昏地暗,那是消費後酒醉後迷亂的快樂,更多的人進去,就有更多的人出來。
“曾兄才高八鬥,小時候就是有名的神童啊,八股文自然不在話下,這鄉試的第一肯定是跑不掉的,到時候高中可不要忘了小弟們啊,一頓酒菜是跑不掉的,曾兄說定了哦。”
“是啊曾公子,這杭州城裏誰不知道您曾大成的美名啊,奴家也敬你一杯。”
花船裏是分成一個個分開的包廂,進得包廂的不是鄉紳士子,就是財主富豪,靠在前麵第三的包廂裏受眾人追捧的曾公子一臉得色,此人麵皮白淨,五官端正,算得上是一個美男子,一展手中的折扇,按下了女人手,輕聲道:“紅姑啊,這次就算了,我常年在外讀書,放蕩慣了,回家一次也不能在外麵喝得太多了。”
“也好,既然曾兄不願意多飲也就算了,下次補上啊。”
“一定,一定。”
曾大成隨口說道,心中是頗為看不上這些放蕩的女子的,一一雙眼睛隨意的看到了外麵,一個人映入了他的眼簾,年輕的過分的臉,比自己還顯得白淨,這個人好熟悉,記憶穿過走廊,往前延伸,在一家酒肆裏那個在福州城裏傳的很神的段譽,他來這裏做什麼?
“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眾人隨著他目光看去,就有人認了出來,笑著說道:“曾兄常年不在此地,也不知道這人的來曆也是正常,此人叫做李飛,是護劍山莊的莊主,這護劍山莊也是兩個月前突然出現的,一來就滅了此地最大的禍害,還有啊,很快他們就發明了一種新酒,酒真的是好酒啊,喝了之後再喝別的酒就沒有味道了,總之啊,在杭州城裏都是供不應求啊,還有啊,這個護劍山莊也實在是心善啊,無論是誰隻要在山莊前的雕像拜上一拜,都可以領到一碗肉湯喝。”
曾大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個護劍山莊他就是再無知也是聽過一些,隻是這莊主李飛為何要化名段譽啊福州城就是好奇怪的了。
李飛被人耍了一通心裏不爽,到了花船上找到老鴇引路,在銀子的攻勢下,一般人都會知無不言的,老鴇很殷勤的把他們引到了許千戶的所在,許千戶名許灰明,潮州人,早年也是一個號悍將,一身的橫練功夫少有人敵。
房間裏加上許千戶共有四人,每個人身邊都陪著一個模樣尚可的女人,這時的許灰名人看起來很胖,一雙手肆意的在女人身上四處亂摸著,李飛幾人走進來他也注意到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怎麼?催命啊,老子來睡女人也有人來嫂老子的興致,找死也得等到明天啊,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