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狠狠地瞪了李飛一眼,一聲不吭退了下去,李衛瞧著太監退了下去,繼續老老實實的跪著,過了一會李衛就覺得腿上酸澀不已,瞧著李飛已經坐在台階上,也想坐起來,可是心中對於皇上的畏懼迫使他不敢起身,而康熙也慢慢地走了過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李飛,李飛也瞧著康熙,這個人依稀還有康熙年輕時的影子,年輕時朝氣蓬發,很有野心,老了就氣質內斂,貌似是鄰家的老人。
“沒想到,小玄子你現在已經這麼老了,真的很懷疑當年的時光啊,”李飛幽幽的說道,對他來說不過過了一年而已,對於康熙來說已經過了40年,李衛也看見了康熙,聽李飛叫人家小玄子,說道:“兄弟人家明明是一個老人家為什麼叫人家小玄子呢,您也是來見皇上的吧,來快來這邊跪下,皇宮裏的規矩多。”
康熙好笑的望了一眼李衛,然後坐到了李飛旁邊,目露奇異之色,緩緩地說道:“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就不跪了,“燉了頓,挨著李飛定定的問道:“和那幅畫裏的真像啊,你可是段譽?”
“嗬嗬,我就是段譽,沒想到當年的小玄子現在已經成了老玄子了,我想問一句,我的家人都到哪裏去了,是死了還是.....”
見李飛承認了,康熙的心理頓時起了驚天駭浪,這人要真是段譽,許多年不見,竟然未老,也是一件奇事,而且模樣於當年見到的也大相徑庭,於是默默地說到:“死了,一個夜裏,雷雨交加,你的府上走了火,按理說應該不會死那麼多人,第二天有人來報,竟然沒有一個人走拖,對於我們大清國來說也算是一件奇事。”康熙笑了笑,接著道:“當年你不之所蹤,我也找過你,你就像是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我看過別人畫的一幅畫,上麵的人和你很像,名字也和你一樣,本來我是不信的,可是今天見了你,我也就信了。”
“什麼畫?”李飛疑惑的問道。
“哎哎哎,我說你們倆是不是認識啊,說話奇奇怪怪的,什麼什麼啊,皇上啥時候來啊。‘’李衛見兩人聊的興起,不滿的叫了起來,索性就坐到了地上,l兩人說的他是一句沒明白。
“哈哈哈哈,好啊,你叫李衛吧,果然膽子很大,我們兩個是老朋友了,很多年沒見,自然要聊上幾句話,段譽啊,你說這個李衛怎麼樣啊。”
康熙看著李衛也是有些喜歡,不過這人目不識丁,加上犯了這麼大的事,心裏拿不準主意,想問問李飛的意見。
“李衛是一個好人,如果你讓他當官,他一定會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可是他又不懂得做官的道理,如果沒有人罩著他,他一定會死的很快,”李飛中肯的說道。
康熙點點頭,李衛卻不幹了,李飛擺明了說他沒本事,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我說段兄弟,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我李衛當官,別的不敢說,遇見那貪官汙吏,丫丫個呸的,我就手起刀落,哢嚓哢嚓了,”
康熙笑了笑,說道:“好好,可是哢嚓完了呢?”
李衛一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道。“哢嚓完了,呃,暫時沒有想過,不過殺貪官有錯嗎?”
“你殺貪官是沒錯,可是朝廷有法度,官員犯了錯,自然有律法來製裁他,官官相護者不知幾何,你殺了他一個,莫說他的同黨不會對付你,治理天下,少不了各種各樣的官兒,你可知道大清有多少好官。”
康熙笑殷殷的瞅著李衛,李衛把帽子取下,撓了撓腦袋,搖搖頭,神色迷茫。
“那你是如何判定一個官是清官呢?還是貪官呢?”
“隻要老百姓恨的都是貪官,擁帶的就是好官,大清官。”李衛不假思索的說道。
康熙道:“此話膚淺,為官清者世上能有幾人,大多都是那無能迂腐之輩,於江山大計無益,清者自清,可是水至清則無魚,治理地方不是為官清廉就可以了,還要有政交手腕,所以他們不可以治理地方,好一點就讓他們隻能做好一個言官,至於那些迂腐至極的,我拿他們也是很頭疼啊。”
“老人家,話不能這麼說啊,你這話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聽說,”李衛有心反駁,隻不過肚子裏沒有墨水,直急的抓耳撓腮,挨著李飛旁邊坐著,苦苦思索起來。
“李衛啊,如果給你做一個官,你覺得做什麼官好啊?”
李衛不假思索的回道:“我啊,再怎麼說也得拿一個三品臬台當當吧。”
康熙頓時笑了起來,眼見著李衛也是越瞧越喜歡,隻不過就是見識太少,既然段譽說他能幹,於是就道:“你可知道一個兩榜的進士,也是實放一個七品的官,你口氣不小,一下子就要個三品的臬台。”
“那,那我,”李衛想說自己的能耐,可是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大字不識一個,實在沒什麼好拿出手的。
“如果給你一個縣,一個受了災的窮縣,你能不能治好啊,”
李衛又摸了摸腦袋,覺著在一個老人麵前也不能丟了麵子,於是就說道:“我想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