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躁動少年心(1 / 3)

寶兒失眠了,這是她從來就沒有遇到過的事,那怕是那件事情,她也隻是喝了點小酒,然後就醉著睡下了,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子的,想一件事,或者說是想一個人,想得睡不著,她這個時候就想了,要是顏顏在這兒就好了,自己就可以跟這小蘿莉探討一二了,可惜,她不在。寶兒是翻過來,又覆過去,貼烙餅似的,兩麵都熱了,可是,還是睡不著。

想了半夜,她終於是想明白了一個事兒,那就是,她其實是因為自己本身已經不能享受這些個情情愛愛的樂趣了,之後,就生出了一種無限可惜來。

真是可惜了啊!

而君臨,卻並不是像寶兒一樣睡不著,他倒睡得十分死,不過,醒來後,他也是十分不爽,因為,夢境不是十分清晰,隻是,是個春夢就是了。

現在,學校還沒開課,寶兒和君臨這兩個懶鬼,十點了才起床,君臨爸爸媽媽已經是出去打理水稻田去了,先把田整理一下,開春時犁田打耙起來,方便不少,搶種搶收,對於關係到生計的農民來說,是整個生活的重心所在,當然得下大力氣來動作!

不過,兩個懶鬼哪裏知道農民的艱辛?

君臨知道一點兒,但不夠深切。這家夥崇尚的是科學種田,他居然鄙視土農民。這也是君臨爸爸十分不爽他的地方:“小子,做人要學個好,不要忘了根!”

當然,我們的寶兒MM就純粹是一點都不懂了。

兩人都還過著學校裏的那種生活。

也算是物以類聚吧。

君臨本來以為,寶兒那個死家夥肯定早早起來跟在老媽後麵,屁巔屁巔地大獻殷勤去了,於是乎,這丫的睡眼惺忪的就把那件濕了一大片的滑膩滑膩的三角大褲衩用兩個指頭提著,像是十分不樂意的樣子,然後一搖三晃的向水池邊走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寶兒在那兒刷牙。

這一下,君臨醒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寶兒已經看見了,並且看得十分真切,甚至於從那內褲中拉出來的一縷懸在空中的絲,都被她看到了——我呸!這死村娃,做夢都不幹好事!

不過,寶兒的心裏,惱怒卻沒有歡喜多——他……一定是夢到姐們兒了!姐們這身材,那叫一個火爆,可憐的村娃啊,你就等著夜夜流口水吧。

君臨覺得很出醜,真的。可他到底是一個放得開的人,藏著掖著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好,人,何必那麼虛偽呢?窗明幾淨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多好?

於是,君臨幹脆笑將起來,也是自嘲吧:“我還以為,隻是我這癡男夜裏春夢襲人,醒了濕了一夜,又加上打了兩次手槍,腿都軟了,這不,估摸著你們都出去了,也是沒有內褲換了,才想來洗一洗,卻不想,昨夜長夜漫漫,我隻當隻有我睡不著,原來寶兒MM——你也睡不著啊?”說完,君臨這廝不免很是壞壞地笑了起來,那樣子,還真是一個壞啊,壞得不得了!之所以要加個“不得了”,是表示強調的意思。

想像中的生氣沒有出現,寶兒卻是笑了起來。

“你也別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我知道,你也就最多做了個夢而已,我對你的人品,還是很放心的,能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替女孩子想的人不多。讓姐姐在夢中安慰你一下,也沒什麼的。”想到自己情不自禁地用嘴去吸那大弟弟的時候,寶兒有些臉紅,不過,看到現在君臨死撐門麵的樣子,她又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君臨很不爽:“別姐姐姐姐的亂自稱了,你很大嗎?”

寶兒一看,嘿,你小子屁大點孩子你得瑟個什麼勁!昨晚上還是姐姐給你治的病呢,提起褲子你就不認帳了?當下就掐上了:“我說弟弟,你今年十幾了……喔,還有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這個臭不要臉的她還提昨晚的事?君臨氣得都快跳起來了:“要不是你洗澡不關門,我至於嗎?要不是你把內衣落裏麵了,我至於嗎?要不是你闖進來硬要看我,我至於嗎?要不是……”

“要不是你爸啊!又是那種女色禍國殃民的調調,孩子,你醒醒吧,你要看一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寶兒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真的!他爸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是這種論調?語言已經不足以表達她的憤怒了,於是,寶兒動起手來了,潑水!

君臨可不管你什麼好男不跟女鬥什麼的,你潑得我就潑不得?

當下,寶兒尖叫起來,那種憤怒已經丟到爪哇國去了,對付眼前才是正事,這個死村娃,他居然敢還手!看我潑不死你!這是一種她從未體會過的激情,成年之後,就沒有過這種遊戲了,就連小時候……嗯,好像也沒有玩過哦?

青春期的少年是衝動的。

而如花似玉的少女的叫聲,不管是放在床上也好,還是在打鬧中也好,無疑,是一種毒藥。於是乎,潑水變成了打鬧、追逐,這水池,是一個死角,寶兒避無可避,隻好跳到池塘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