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歎了口氣:“好歹是條生命啊。”
我爺爺端起酒杯敬了一下街坊們,然後說到:“你以為我想殺死它啊,要不是它偷野雞在先,攻擊我在後,我們怎麼會痛下殺手呢。”
當我爺爺和那些鄰居酒足飯飽後,坐在火炕上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直到大家盡興而歸。送走街坊四鄰,有點上了酒勁的爺爺和擔驚受怕一晚的奶奶躺倒土炕上睡下,臨睡時,我爺爺撫摸著我奶奶的頭安慰著說:“放心沒事的,不用害怕,有我在,再來一隻殺一隻,絕對不會讓它們傷害你。”說完後呼呼大睡。望著爺爺的臉龐,奶奶心裏也踏實了不少,也呼呼的睡了起來。這一覺就睡到了深夜,夢裏奶奶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一個婦女在叫她,那個老婦女披麻戴孝尖嘴猴腮,臉白的跟一張白紙似的,但是嘴唇卻紅的嚇人,她走到我奶奶身旁對我奶奶說:“南安河是在這嗎?你有沒有看見我的大孫子,我的大孫子命好苦啊。”那時嚇得我奶奶啊啊的尖叫,拚了命的往前跑,而那老婦卻在後麵緊追不舍,邊追邊喊:“我孫子的命好苦啊!”我奶奶跑了不知多久終於跑回到家,連忙進屋來到土炕旁拚了命的推正在熟睡的爺爺,可是她無意間看到爺爺旁邊有個人在摟著他睡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奶奶,奶奶又一聲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的尖叫醒了過來,驚醒的奶奶拚了命搖推著熟睡的爺爺,被搖醒的爺爺罵道:“又怎麼了,你又鬼叫個什麼?”奶奶連忙告訴他夢到了一個老婦向她索孫子的命,氣的爺爺回頭罵她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怎麼竟胡思亂想啊。”我奶奶驚魂未定臉色蒼白神情呆滯,我爺爺見我奶奶的確是被嚇得不輕,於是把她抱到懷裏安慰的說:“沒事沒事,你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就在說完此話的時候,屋外的院子中傳出了許多許多的哭聲,這時我爺爺嚇得臉都發青了,我爺爺和我奶奶對視了一眼,爺爺安慰道:“沒事,沒事。”於是我爺爺悄悄的蹭到了窗戶前,奶奶也跟在後麵,他們往窗外望去,這一望不要緊,立刻把我爺爺奶奶嚇得魂飛魄散,隻見黑暗的院子中有兩排人跪在地上,身穿白衣頭戴尖尖大白帽,白帽遮住了他們的臉看不清,在兩排的正中央有一個老婦哭的是最傷心欲絕的,那個老婦正是我奶奶夢裏夢到的那個人,他們邊哭嘴裏還時常不知在念叨著什麼,那場麵簡直叫人驚悚到了極點。
我爺爺和奶奶現在被嚇得可不輕啊,他們從下到大哪見過這種場麵,但是今日親眼所見頓時讓我爺爺奶奶嚇得不知所措,好在我爺爺緩過了神,飛快的把我奶奶拉了回來,給我奶奶披上了被子,小聲安慰著我奶奶說:“別出聲,等到天亮咱們再出去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那哭聲一直哭一直哭直到雞快打鳴天要亮的前一個小時的時候,哭聲忽然間就消失了。爺爺戰戰兢兢的往窗戶那走去,他不動聲色的往窗外望去,卻發現院子裏空無一人,天也開始蒙蒙的亮了起來,爺爺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幾口,抄起土搶來到了院子四處望了望,隻見門栓緊鎖,院子裏沒有任何腳印,不像是有人進來過的樣子,於是打開了門栓,走出了院子來到了老張家敲門,卻沒有聽到老張家的狗叫,老張從屋裏出來說:“小吳怎麼了?”
我爺爺說:“沒事,就是看看你家的狗怎麼沒叫。”
老張說:“是啊,今天怎麼了,平時誰敲門它都叫喚啊。”
老張邊說邊帶著我爺爺往狗窩那走,老張家的大黑狗早已死去,不止老張家的,就連我爺爺家方圓一裏地的狗全都在昨晚死去,大家還以為是狗瘟呢,隻有我爺爺知道真相。
爺爺回到了屋裏走到炕頭對奶奶說:“今天你哪都不許去,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等我回來,我去一趟妙峰山。”(妙峰山是北京五頂之一,被人們封為金頂,是個道家重地,從古至今有許多能人異士隱居於此。)
我奶奶哆嗦著說:“好,那些東西是不是衝著咱們來的。”我爺爺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挨家挨戶的去找五鬥米去了。直到7點左右,我爺爺好不容易湊齊了五鬥米,拿著五鬥米就出門了。
爺爺走後,奶奶一人在家聽了我爺爺的話一天沒出去,直到中午時分,老張的媳婦帶著兩個孩子來串門,奶奶好奇的問老張媳婦說:“昨晚你睡的好嗎?”
老張媳婦抱怨的說:“一點都不好,昨晚不知怎麼了,兩個孩子總是愛哭,一直哭到今天早起。”
我奶奶又問:“那你昨晚聽沒聽到別的聲音呢?”
老張媳婦說:“除了我兩個孩子的哭聲,剩下我什麼也沒聽到怎麼啦?”
我奶奶說:“奧,沒事,就是閑聊天。”
老張媳婦又問道:“來你家這麼半天怎麼沒看到小吳啊,他幹嘛去了?”
我奶奶說:“他去妙峰山了,去找他朋友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