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恒的回答,眾人均都眉頭一皺,玄陽真人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不過他們回念一想,也是,滅門之時又怎會顧忌其他東西了。隨後,玄陽右手一揮,一道柔和青光緩緩引出,慢慢的觸動到滿麵淚痕,還傻傻往著他的張恒。青光一觸張恒張恒的額頭,張恒突然感覺到無比的舒坦,都快呻吟出來聲了。然後,一陣陣困意湧了上來,昏昏睡了過去。殿內其他人見此也沒感到驚訝,側目望著玄陽掌門,等待著他說話。
“我先讓他休息休息,有些事他還是不知道為好。”聞言,眾人也紛紛點頭。
“眾師弟,師妹,你們看這小孩所說之話有幾分是真?”
“三分!”枯木道人立刻說道。“此子話語多病,心神零亂,語句不順,明顯是心中有所隱瞞!”
“哼!此子初來此地,你們又用氣勢將其危壓,肯定會心亂神迷。我看他全是真話!”周泣立馬怒喝道。
“哦?我看你是失徒心痛,念他是你徒弟的侄子而動了私心,小心引狼入室!”枯木道人毫不客氣的反駁道。雖然玄青七大峰都是主峰,同出一宗,應該互幫互助,可私底暗鬥卻也是少不了的,誰都想誰的一峰弱勢被欺也好看他的笑話。
“妾身看來,此子心神絮亂,確實為我等所為。不過言語中也有很多不妥之詞,可他也是一個可悲可泣的人,還是莫問於他,以免又引起他的心痛。他的話,我看也有六七分可信。”孫紫煙雖說是一峰之座,可畢竟是女人,有著婦人之仁,看到張恒身世可憐,便心生憐意,淒淒說道。
“我看他還是有八分可信的。”玄陽掌門緩緩說道。“哦?”掌門雖然仁慈,可卻不是婦人之仁之士,說出了這麼高的認定。其他六人均都略顯詫異。
“有件事我一直沒對你們說,五年前我命張艮去尋寶時,暗中把我脈下的四弟子劉梧派去跟蹤。後來就一直沒什麼消息傳來。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自己去調查了下,也沒發現什麼。不過現在聽此子一說,想必有可能是劉梧心生貪意而奪寶滅門,卻是沒發現我賜於張艮隱避之用的避天匣內還有張恒。而後也有可能是劉梧到達第六層後期,結丹前期必有心魔,自知心魔來緣於貪念,或許偶知張恒未死,一心想彌補而送其上山修道,以安心魔。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結果了。”眾人聽聞玄陽掌門竟隱瞞他們私自派人暗跟,不由得心中微怒,特別是周泣,滿臉怒火之色。卻也沒有什麼人惱怒發火。
“掌門師兄,張艮等人也有可能是被其他人所殺,劉梧修為不高怕也遭迫害!此子恐是魔道妖人布下的棋子!”枯木道人自然聽出了玄陽口中的意思,想收其入門,所以提醒道。“咦?”女孩驚疑一聲,似乎有些不相信,再次向前一點。還是沒用,這下少女可就慌了,亂了手腳。一切動作說時滿,可卻隻用了區區一息時間。突然,門被一顧風震開,那把被扔去的帶鞘的劍正要咂在還一直慌張之色的少女臉上時,砰!一聲脆響,古樸黑劍如遭重瘡,一下便落在地上。
張恒被有人突如其來的變故愣了一下,但立馬就從床角跳出來,直奔落地的劍而去。少女一看,本來還有些惱怒的表情也變得愕然了。噗哧!一下便笑了出來,張恒聽見笑聲,這才發現自己如此失態。回頭一望,剛剛太匆忙並沒看清少女的樣貌,現在一看,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少女身穿綠衫,手戴地對玉鐲,明目皓齒,一對辮子隨意的搭在後麵,雙手雪白如玉,年齡約為十七八歲,但是已經是凹凸有致了,掩口大笑,笑的竟是那麼美。張恒一看就被她的笑容給迷住了。這時,門外快步走進一個男子,濃眉大眼,正是鄭洪。鄭洪本在隔壁院子做事,突然聽見這個院子裏傳來叫聲,一想,屋裏不就是師父準備新收的徒弟還有小師妹麼?然後放下手上的事,急忙趕了過來。鄭洪走進一看,那個少女在一旁掩嘴大笑,而另一個少年,也就是張恒正癡癡的望著那個少女傻笑,如果張恒再流點口水,那個樣子可還是真難以想象了。
“咳…小師妹,你們怎麼了?剛剛出什麼事了?”鄭洪幹咳一聲尋問道。張恒被鄭洪的話驚醒,這才發現自己的窘樣,不爭氣的臉更紅了幾分,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哦…咯咯…大師兄…沒…沒什麼,剛剛他被我嚇了一跳。”少女努力強忍著笑聲,用銀鈴般的聲音對著鄭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