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參軍。”杜誌大點了點頭，同時也看到了林凡眼中的疑惑，說道，“這個選擇，本來是針對六年級的畢業生的。但是如果你個人願意的話，我可以讓你提前參軍。除此之外，還有第三個選擇，也就是最後個選擇，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了，那就是退學，自謀出路。”
“我選擇參軍！”
林凡幾乎立刻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之所以這麼毫不猶豫，因為這個選擇，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如果他家境殷實，出生富貴。就算對於自己練氣方麵能否突破不抱希望了，他也會自費留在學院再修煉一年的。因為他的內心，並沒有服輸。生性堅韌的他，雖然在學院裏十分低調，但也有自己內心的傲氣。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天資遜人一等的情況下，依然不依不饒的刻苦修煉，以萬年吊車尾的成績，堅持了五年。
但是考慮到自己的家境，他馬上放棄了自費再學習一年的選擇了，盡管這個自費已經打了五折。兩三個金幣足夠支撐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了。而他這樣貧窮的家境，省吃儉用的話一個金幣也能湊後著過一年了。結合自己在練氣方麵的實際情況，年少的他絕不會再為家裏增加負擔了。而且他相信，自己參軍後，除了必須履行的職責之外，肯定也有修煉的時間。
杜誌大聽了他的回答後點了點頭，似乎這個選擇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還是說道：“不用急著作出選擇，離這一次六年級畢業生參軍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可以先回家商量一下，如果決定了，提前十天到我這裏來報到。好了，沒有其他的事的話，你先出去吧。”
“謝謝杜老師！”
林凡認真的給杜誌大鞠了一躬，這才走出了教導主任的辦公室。
從小貧賤出生的他，雖然年齡不大，也已經深諳世事。雖然這位教導主任沒有挑明了說是在幫他。但是言語間的意思，他也十分明白了。
杜誌大朝著林凡的背影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了欣賞之色，喃喃道：“真是個好孩子，隻是可惜了......”
對於林凡這位學員的情況，他是由衷的感慨啊。凡人修煉，需要天賦，其實這個天賦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天賦，說穿了就是身體素質而已。
但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禦劍之道達到二十二級的少年。這才是真正的驚才絕豔的天賦啊！真正的天賦被先天的身體素質限製了。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杜誌大表麵上看上去年近六旬，其實實際年齡已經有兩百多歲了。治學百年有餘，縱觀學院的曆史，乃至整片大陸的曆史，如此年少在禦劍一道上有這等天賦的，現今哪一個不是縱橫大陸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不僅又搖了搖頭，惋惜之色溢於言表。
天風學院的教學樓有六層，對應的是六個年級。而學生從入學開始，就是住宿的。所以學院也有自己的宿舍樓，總共有兩幢，分別是男女宿舍樓，也是六層，同樣也對應著六個年級。
而林凡剛才所在的教導主任辦公室，是在教學樓的五樓。教學樓和兩幢宿舍樓被一個大型的操場隔離開，當他從五樓下來，走出教學樓，準備回宿舍的時候，操場就是必經之路了。
此時正值中午午休，操場上人群湧動，很多學生圍成一個大圈子，熱鬧非凡。
林凡瞥了一眼，就知道了什麼事情。而對於此類事情，他向來無暇多顧，加快了腳步，就準備離開。而此時，一個不和諧的嗓音卻突然響了起來。
“留級生林凡，給老子滾過來！”
林凡腳步不由一停，沒有回頭去看，憑聲音已經知道了這個嗓音的主人是誰了。這個人不好惹，他也不想惹，所以就隻當作沒聽見了，依然朝著宿舍樓方向走去。至於“留級生”的稱謂，雖然略顯刺耳，但是學院每年的考核成績都是公開的，同時張貼在每個年級的告示欄裏。他練氣八級的成績，按學院的規定，成為留級生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了。
每個地方都有好事的人，學院也不例外。林凡不想惹是生非，卻並不代表別人會放過他。
那個嗓音的主人，是一個高大的男學員，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身高足有一米九開外。此時他被諸多學院圍著，站在操場的中央位置，一張國字臉上虎目瞪得滾圓，注視的方向正是林凡這邊。
他吼了一聲，見林凡不搭理，不由得臉色大變。冷冷哼了一聲，突然右腳發力，狠狠在地麵上一蹬，一陣風般竄向了林凡。而原本圍成圈的學員們，急忙讓開了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