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姿勢維持了僅僅一個對視,火龍王突然發出一聲大吼,另外個拳頭上金光迸射,攜帶者的比之前一拳更狂猛的勁氣,狠狠砸向玄天燼。
看著在麵前迅速放大的金色光團,玄天燼另外隻握著劫滅劍的手由下而上撩起,帶起一道弧線同時,血紅色的煞氣繚繞劍身,與對方的金光砰然相撞。
“嘭!”
低沉的響聲迸發,周遭的空間也為之一震,一道道裂痕蔓延開來,火龍王的身影也是在眾多強者震驚的眼神中,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而他與劫滅劍硬撼的那個拳頭上,幾片龍鱗碎裂,金色的血液正緩緩泌出。他瞥了一眼傷處後,立刻將手縮於袖中,抬起頭看去。
在那裏,一道身影靜立原處,左手背負於身後,右手提著劫滅劍,黑白發絲隨意飄起,眼神中的淡漠與平靜卻仿佛亙古不變。
本來準備帶領凡人軍隊撤退的眾多劍宗弟子以及兩族大軍,都是因為火龍王與玄天燼的對峙,滯緩了原本的動作,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兩人的動手雖然短暫如電光石火,卻還是被他們盡收眼底。
兩族大軍,一些普通將士,雖然沒有看清戰鬥的細節,但是最後那一幕,確是看的十分真切:魔族首領被震退,劍宗宗主巍然不動。
在魔族大軍難以置信的震驚時,凡人界將士一股股熱血在心底萌生,尤其是天空上的數萬劍宗弟子,目中迅速竄起了一道道熾熱。
在冰靈山峰上,穆天行盤膝而坐,身畔的張天塵目光遠眺,臉色一陣泛紅,激動道:“老頭,你拚命祭出寂滅劍都不是對方數合之將。宗主隻以劫滅劍,就能輕易逼退對方。我等修道年月與宗主相差不多,差距竟然如此之大,真不知該為自己慚愧,還是該為宗主驕傲。”
穆天行卻是淡然一笑,道:“宗主何等人物,豈是你我所能比擬。不是我等資質太過平庸,隻能說宗主太逆天。縱然再給你我千年時光,也不知能否達到宗主今日的修為?”
“今日的修為?”
張天塵一怔,不僅問道:“宗主修為一向深不可測,如今又閉關百年有餘,你能看透?”
穆天行略微一遲疑,才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
張天塵不由翻了翻白眼,道“老頭,你能爽快點嗎?”
“算了,眼見為實,還是看下去吧。”
穆天行搖了搖頭說道。
“你….”
張天塵語聲一滯,看著坐在地上的穆天行,突然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火龍王盯著玄天燼,目色陰晴不定,原本眼前這個人居然說要以一己之力,硬撼整個魔族大軍。狂妄的言語仿似天大笑話,令他幾乎怒極而笑,所以立刻出手,想以雷霆手段震懾對方。然而,顯然事與願違,對方的實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甚至讓他感到一絲驚駭。簡單的一個回合攻防,雖然他隻是受了些許輕傷,但卻完全沒能夠掂量出對方的一點深淺。
背負的雙手輕撫著傷口,注視著對方那始終淡漠的眼神,火龍王的內心居然也破天荒的升起了一絲涼意。在他身後,一向冷而無言的冰月,此時也開口了:“紫宸,這個人不好應付。”
火龍王點了點頭,用僅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凡人界,竟有如此強者!”
“不過,我若展現出本體,也不會懼他。”
他語氣略微一轉,看著冰月道:“你可能助我一起對付他?”
似怕對方拒絕,他又立刻道:“就當是你答應我的第三件事。”
冰月冷漠的眼神凝重了起來,美麗的紫瞳略微閃爍,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搖了搖頭,道:“紫宸,此人深不可測,我不想與他為敵。依我看,你就表明身份,若是他還是不肯退讓。你再動手,我可為你掠陣,以防不測。”
她略微一頓,緩緩開口道:“或者,直接召出你族強者……”
火龍王對於前麵的話還微微頷首,但聽到最後句時,卻立刻擺出了一個製止的手勢。開玩笑啊,對於區區一個凡人界,還要召喚本族強者,就算強者來了,事情得以解決了。他紫宸日後回到族中,也必然大丟顏麵,免不了被冷言熱語的奚落一番啊。比起這個,他還是寧願自己吃點苦頭。所以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否則他不會翻出這張底牌的。
冰月似明其意,看到他的手勢後,也立刻停止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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