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上,劍宗強者和魔族強者都吃驚的注視著這道身影。
出塵的氣息,淡漠而深邃的眼神,以及滿頭的黑白發絲下俊朗非凡的容貌,,長袍在夜風中獵獵飛舞,胸口赫然繡著就九道劍紋!
穆天行身負重傷,氣息虛弱,和張天塵對望了一眼,不由得彼此握緊了對方,熱淚眼眶的對著那道身影拜了下去,目中的激動亦是毫不掩飾,大聲道:“拜見宗主!”
一時間,劍宗所有弟子都怔住了。宗主閉關近百年,其中絕大部分弟子都是第一次見到,剛才聽見李天陌的言行,還處於木然中,眼下看到另外兩位長老的舉動,當下不再有任何猶豫,也紛紛拜了下去,齊聲大聲道:“拜見宗主!”
“宗主!?此人真是我劍宗宗主?!”
“宗主修道數百年,為何如此年輕?!”
“帥啊,實在太帥了,這就是我劍宗的宗主!”
一道道驚呼聲響起,其中一些年輕的女弟子更是尖叫了起來,目中的愛慕毫不掩飾的湧現出來。
在冰靈山脈一處山峰上,幾道人影若陷若現,此時一人卻凝成了實質,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喃喃道:“劍宗宗主玄天燼,依舊是道骨仙風!”
在老者身後,兩道人影也是相繼凝現。
“玄天燼,資質縱橫,二十歲便勘破死境,得以容顏永駐,我輩中人,確實無人能及。”一個看似年約三十左右的中年書生感慨道。
在他身畔,站著一個身著華麗衣衫的中年美婦,目色清冷而自傲,此時卻微微一笑,道:“難得無憂宮主也有自愧不如的時候?”
最先開口的那位老者,也是笑道:“看來百年前的一戰,令無憂宮主有所感觸,老朽亦是好奇,那一戰的結果......”
“慘敗!”
老者話未說完,那中年書生已經搖了搖頭,歎道:“玄天燼與你我幾人年歲相當,但實力之強,卻無法同日而語,說來慚愧,我全力迎戰,但還是未能逼他使出全力。”
“此話當真!?”
老者和中年美婦不由對望一眼,震驚之色溢於言表。無憂宮主上官青虹三十歲勘破死境,修煉數百年,幾乎無人與之比肩,向來是東土修真界公認的天才人物。一百年前接任無憂宮宮主之位,風光無限,氣勢如日中天。而此時百年一度的仙武大會召開,東土各個修真宗派相繼而來,巧合下邂逅劍宗宗主玄天燼。麵對上官青虹這樣的風雲人物,玄天燼不亢不卑,無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淡然處之。這不由令上官青虹心中略微不爽,於是私下約戰玄天燼,本想以切磋之名教訓教訓對方,不想對方卻是淡然答應。仙武大會結束後,二人挑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履行了戰約。而後,玄天燼閉關百年,上官青虹更是對當日之戰隻字不提。少數宗派高層,雖然知道這件事,但由於當時兩人隨意挑了戰地和時間,亦無約任何人觀戰,所以對於戰況和結果都是一無所知。
時至今日,上官青虹才說出了這番話,那位老者和中年美婦都是大吃了一驚。
此時上官青虹再次歎道:“劍宗玄天燼,不多問世事,修道以來,未成參加任何一屆仙武大會比試,鮮有人知其名。直至他接任劍宗宗主之位,我才略有耳聞,不過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後知其二十歲便勘破死境,雖然吃驚,但修道者壽元漫長,早個幾十年說明不了什麼,而他至今籍籍無名,想必也隻是個夭折的天才而已。”
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自嘲,接著道:“卻不知這一切想法都是我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而已。”
那一戰結束後,他的情緒一落千丈,始終陷入慘敗的陰影中無法自拔,百年來,他隻字不提,心頭卻始終如同壓著一塊巨石。卻沒想到,此處再見玄天燼,心扉居然豁然開朗,直接吐出了當年之事,心中也是覺得一陣輕鬆,收斂了下情緒,道:“我若沒猜錯,玄天燼此次出關,已然跨入永生之列!”
“什麼!?”
那位老者和中年美婦,之前震驚的心情尚未平複,又接連著掀起了驚濤巨浪。永生,那是每個修道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多少修道者因為未能勘破死境,隻能壽終而寢。又有多少天才人物,雖然勘破死境,擁有了漫長的壽元,但終其一生,也未能踏入永生之列,唯有在壽元耗盡後含恨而終。
如果說凡人和修真者壽元有著量上的區別,那麼永生,才是徹底的脫凡,產生了真正的質變,跨入了仙魔之列!
那個老者平複下了內心的震驚,望著遠方,道:“數百年跨入永生之列,倘若真是如此,玄天燼莫說是我東土修真界第一人,就是縱橫千古而論,也是少有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