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影子,剛剛好大一個影子,隱隱約約的,影藏在岩石牆壁的表麵,慢慢的從岩石牆麵走開,影子走開的瞬間,岩石麵的化石動植物都變得清晰一些,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哪個影子的,相信我一次,不會騙你的,難道你的影子,我都分不清楚嗎?”月光寒邊走進段千崖邊說。
經他這麼一說,段千崖不得不信,環顧整個單間,喊道:“你是魂主嗎?我們談談,這裏我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了,隻敢偷偷在陰暗處嗎,沒有膽量出來嗎?”
“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月光寒打斷段千崖的喊話。
“不揭開這裏的神秘,我們是不大可能出去的,光寒,走,去那個高處看看。”段千崖說著出了單間,月光寒沒有弄明白何意,看到他闊步走開,隻能大步追上,月光寒邊走邊琢磨,不是說好先弄清楚單間的事情嗎?現在又看什麼高處,那個高處不過一個岩石椅子,實則無趣。
月光寒走在段千崖後麵,忙問:“就那,我們去看什麼呀。
段千崖手指指說:“我每次看那個椅子,空空如也,但是我總感覺有誰坐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窺視我們,每次我走路,也覺得身後有誰跟著我,我盯著那個椅子看的時候,是越看越模糊,腦子裏一團亂,今天,我必須搞清楚。”
“這裏陰森森的,巨大的老鼠,多頭多腳多手的怪屍,石頭破碎的聲音,剛剛的那個神秘的影子,哪一個問題它不是問題,我們又何必糾結於一個問題呢,不就一個高高在上的破椅子嗎,至於你這樣胡思亂想嗎?”月光寒雖這樣說,但仍緊跟其後,經過那個“貞玉”的女屍單間時,月光寒駐足看了幾秒鍾,麵帶微笑走開。
“光寒,你對貞玉這樣用情,她聽不到,看不到,你這樣何必呢?”
“那個女子不是說過,我們打敗魂主,貞玉的魂魄就可以附體,不就有機會複活了嗎?”
“每次提到魂主,我感覺他無處不在,他的力量,我真的不敢去想,一路的遭遇,可能都是魂主的布局,那個和我們說話的聲音,她的厲害我們見識了,而她的魂魄都被魂主控製,我們還有勝算的可能嗎?”段千崖這樣說,不是失去信心,而是不想月光寒用情傷身,畢竟愛上一個女子的屍體,不是一個世人可以理解的事情,算是間接的勸他放手。
“你說的我都懂,我也知道對一具女屍用情,世人若知道定說荒唐,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心怎麼想的,我就怎麼做,況且貞玉是有機會複活的,不是嗎,我不會放棄的,除非我被埋葬在這裏,我一定打敗魂主,叫貞玉複活。”月光寒決絕的回答,段千崖本想勸他,搞的適得其反。
段千崖的腳在向前一步,就踩在一級一級的岩石梯子上,剛剛石頭攪碎的聲音,又從某個單間傳出,聲音清晰逼真,像誰在把小石頭放在嘴裏咬碎的聲音,他們的好奇心再一次,促使他們回頭找發出聲的聲源。
月光寒直奔發聲的單間,段千崖看到月光寒傻傻的矗立站著,像被磁鐵吸住,他緊隨其後,隻像裏麵看了一眼,也傻了,是那個多頭多腿多手的怪物,站在單間,整個單間幾乎快被他全占用了,六個頭,四處瞻望,八個手前後搖擺,十條腿在地上,如果隻是看他的腿,我們一定認為是五個人在緊緊的擁抱,手長的到處都是,最可怕的是,他的膽子似乎和他的塊頭不匹配,看到月光寒和段千崖,前麵的三個臉上的六隻眼睛,充滿驚恐,就好像一個三歲的嬰兒,受到其他人的驚嚇,他的腿雖多,走去路來卻異常的笨拙,如烏龜挪步。
怪物步步後退,一直退到無處可退,可憐兮兮的蜷縮著身體,慢慢的蹲下來,若不看他的怪樣,就是一個被嚇壞了的小孩,六個頭的嘴裏都不停的動,腮邊一鼓一落的,發出石頭相碰的聲音,頭發散落,赤身裸體的。
月光寒看到怪物如此膽怯的眼神,又縮成一團,放鬆了不少,欲走過去,眼神示意段千崖一起靠近看看,他們同步向怪物走去,隻見怪物的臉和身體拚命的蜷縮,這哪是之前嚇得他們魂飛魄散的怪物呢,現在就好像一個膽小鬼。
段千崖一把拉住月光寒的手,說道:“我們出去吧,看他恐懼的樣子,我不想在靠近了。”
他們一起回身走開,走到門口,又再一次,回頭看看那個怪物,怪物仍然一動不動的,但是每張臉,每一隻眼睛裏都少了一些恐懼和害怕,身體也微微的放鬆一點,貼牆的臉也不在那麼用力的被擠壓,多條腿也慢慢的動起來,多隻手也有一點自然。
他們看在眼裏,頓時沒有了恐懼,沒有了對怪物的恨意,反而生出一絲同情和憐憫,看到怪物吃小石頭,心裏有說不出的味道,這個怪物究竟是什麼,石頭都可以吃的下去,牙齒是何等的不凡,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呢,之前追他們速度快的驚人,膽魄甚大,現在怎麼像一個嬰兒的膽子,眼神裏充滿可憐。
這裏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