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華嚴的耳邊響起,僅僅兩個字,就已經足以將他的全身血液凝固。臉部肌肉僵硬的華嚴,緩緩轉過身子,而後他的眼瞳瞬間縮小,嘴唇發白、手指發抖、雙股打顫!
華嚴見到,此時應該在絕崖底部的相裏無劍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的背後,山風吹拂著他那頭淩亂的紅色長發,一如盛開在傳說中去往『幽冥之府』的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
“你……你是人還……還是鬼?”華嚴覺得渾身發冷,強忍打戰的牙齒,問了這句話;這種衝擊直接讓他精神到了奔潰的邊緣!
“嗬嗬!試問這世界,哪來的鬼?”無劍微微上步,一臉蔑笑道。
“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我就跳下去!”微微向後退步的華嚴,已經半隻腳出了巨石邊緣,因為心中的恐懼,他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看著眼前這樣的青年,無劍當真無法將他清浪城才俊、南華教少主聯係起來,暗道:“難道這就是那些大宗門的子弟?就算出手狠辣的白馬門少主,臨死的時候還不是那副窩囊樣?還是,這世界比哥更怕死的人還很多?”
“跳吧!你跳下去本少就不殺你,你也知道,就連白馬非馬都不是本少的對手,嗬嗬!”無劍慢慢向前挪著步子,而那華嚴也慢慢向後挪著步子!
“跳吧!本少就不殺你……跳吧……”
無劍的聲音宛若魔音般在華嚴的腦海中環繞,他想起無劍在蘭鳳街上擊殺白馬非馬那一幕,那殘忍的血腥一幕,他真的不想親身承受。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無劍,身子戰栗的他,飽受著身子和靈魂的雙重煎熬!
“跳吧!本少就不殺你……跳吧……”
華嚴的腦海中還纏繞著、回蕩著這道魔音,而此時無劍隻靜靜地站在那裏,什麼也沒說,隻靜靜地看著。而華嚴的步子還向外退去,忽然
“啊!別說了,我跳……我跳還不行麼?啊……”
隻見華嚴雙手抱著腦袋,發出歇斯底裏的呐喊聲,而後向後一頭栽了下去
無劍隻是愣愣地盯著巨石的邊緣,那兒曾經站過一隻靈鹿、四個人,此時五者都成了一團肉泥。不禁暗歎道:“你爭我奪個什麼勁兒呢,到頭來、不是誰也沒有得道什麼。”
“不過,為了那些重大的責任與使命,哥不也是在這你爭我奪窠臼中掙紮麼?”
“難逃?難道人真有命運,真被命運一手掌控麼?真的逃不出所謂的命數麼?不信鬼神的人,難道還要被命數掌控?”
“諷刺!諷刺之極!哈哈!”
忽然無劍也如瘋子般自言自語道:“看來人還是不應該多想,還是隨波往前走吧!到了那一天,終究會知道什麼是‘命數’,什麼是‘逆天’!”
“萬古形成的世間百態,不是一兩句話、或者一兩天就能改變得了的。為了那些與生俱來的使命,哥還是仗劍前行吧,即便雙手沾染上不得不沾染的鮮血!”
“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不幸死了,一切都是空談……”
“咕隆!”
就在無劍自語之時,他的肚子立馬傳來饑餓的抗議聲。伸手從腰間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碧玉棗,無劍“吸溜”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著。看著天邊初升的朝陽,那金燦燦的光芒讓無劍想起昨夜金沙灘上金子!
想到金子,無劍就想到那個裝得半滿金沙的儲物袋。從納戒中拿出那個金沙袋子,無劍攤開一看,頓見金光閃耀。
“嘖嘖!這袋子金沙到底能值多少錢啊!”綁好儲物袋,無劍將之收入海洋之戀中,望著山下的風景續道:“唉!該到別處轉轉了!海的對麵又是何方呢?”
“吸溜!”
無劍咬著手中的碧玉果,遇著飲血劍,朝著未知的遠方飛去。
黃昏的時候,無劍還未看到“海岸”;身在茫茫“大海上”,他隻能無奈的繼續一路禦劍飛行。看著漫天繁星和波光粼粼的“海麵”,無劍心中微微鬱悶道:“好歹也飛出數萬裏了吧,靠,這海麵也太寬廣了,要不是有這飛劍,哥豈不是要困在仙人島上?”
想到飲血劍的飛行技能,無劍就想到鳳羽妃,她對自己太好了,一想到就感動得眼睛酸澀。抬頭望著星輝浪漫的夜空,無劍遇見前行。現在他長途飛行幾十萬裏還是吃得消的,再遠最多下來休息後,再飛。
夜空下,一道閃電向遠處飛去。
風!
夜風雖徐徐,但吹得動飛花、吹得動柳絛、樹葉,甚至是情人的發絲;但這萬能的夜風卻吹不動離人的愁緒,戀人的相思!
這是一處山崗,位於清浪城城東的湖畔。
山崗上有一個懸崖,人叫“望夫崖”,望夫崖上有一塊巨石,長得很有女人的流線條,所以文人就叫它“望夫石”。相傳望夫石是一個女人變的,故事就跟一般的物語書一樣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