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羅斯柴爾德家族:“大道無形”的世界首富(1 / 3)

隻要我能控製一個國家的貨幣發行,我不在乎誰製定法律。

本章導讀

當國際媒體成天炒作身家500億美元的比爾·蓋茨蟬聯世界首富寶座的時候,如果你信以為真,你就上當了。因為在人們耳熟能詳的所謂富豪排行榜上,你根本找不到“大道無形”的超級富豪們的身影,因為他們早已嚴密地控製了西方主要的媒體。

所謂“大隱隱於朝”。如今,羅斯柴爾德家族仍在經營著銀行業務,但是如果我們隨機在北京或上海的街頭問100個中國人,其中可能有99個知道美國花旗銀行,而不見得有1個知道羅斯柴爾德銀行。

究竟誰是羅斯柴爾德?如果一個從事金融行業的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羅斯柴爾德”這個名字,就如同一個軍人不知道拿破侖,研究物理學的人不知道愛因斯坦一樣不可思議。奇怪卻並不意外的是,這個名字對絕大多數中國人來說是非常陌生的,但它對中國人民乃至世界人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影響力是如此巨大,而其知名度是如此之低,其隱身能力讓人歎為觀止。

羅斯柴爾德家族究竟擁有多少財富?這是一個世界之謎。保守的估計是50萬億美元!

羅斯柴爾德家族到底是怎樣賺到如此驚人的財富的?這就是本章要告訴你的故事。

嚴密的家族控製,完全不透明的暗箱操作,像鍾表一般精確的協調,永遠早於市場的信息獲取,徹頭徹尾的冷酷理智,永無止境的金權欲望,以及基於這一切的對金錢和財富的深刻洞察和天才的預見力,使得羅斯柴爾德家族在世界兩百多年金融、政治和戰爭的殘酷旋渦中所向披靡,建立了一個迄今為止人類曆史上最為龐大的金融帝國。

拿破侖的滑鐵盧與羅斯柴爾德的凱旋門

內森是老羅斯柴爾德的第三個兒子,也是5兄弟中最具膽識的一個。1798年,他被父親從法蘭克福派到英國開拓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銀行業務。內森是一個城府極深、行事果決的銀行家,從沒有人真正了解他的內心世界。憑著驚人的金融天賦和神鬼莫測的手段,到1815年,他已成為倫敦首屈一指的銀行寡頭。

內森的大哥阿姆斯洛在法蘭克福打理羅斯柴爾德家族銀行的大本營(M.A.Rothschild and Sons),他的二哥所羅門在奧地利的維也納建立了家族的另一分支銀行(S.M.Rothschild and Sons),他的四弟卡爾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建立了另一個銀行,他的五弟詹姆斯在法國巴黎也有一個銀行(Messieus de Rothschild Freres)。羅斯柴爾德家族創建的銀行體係是世界上第一個國際銀行集團。此時5兄弟正密切地注視著1815年的歐洲戰況。

這是一場關係著歐洲大陸命運和前途的重要戰爭。如果拿破侖取得了最終勝利,法國將不容置疑地成為歐洲大陸的主人。如果威靈頓勳爵打垮了法軍,那英國將主導歐洲的大國均勢。

早在戰前,羅斯柴爾德家族就非常具有遠見地建立了自己的戰略情報收集和快遞係統。他們構建起數量龐大的秘密代理人網絡,這些類似戰略情報間諜的人被稱為“孩子們”。這些人被派駐歐洲所有的首都、各大城市、重要的交易中心和商業中心,各種商業、政治和其他情報在倫敦、巴黎、法蘭克福、維也納和那不勒斯之間往來穿梭。這個情報係統的效率、速度和準確度都達到令人歎為觀止的程度,遠遠超過了任何官方信息網絡的速度,其他商業競爭對手更是難以望其項背。這一切使得羅斯柴爾德銀行在幾乎所有的國際競爭中處於明顯的優勢。

“羅斯柴爾德銀行的馬車奔馳在(歐洲各地的)公路上,羅斯柴爾德銀行的船穿梭於海峽之間,羅斯柴爾德銀行的間諜們遍布(歐洲的)城市街道,他們揣著大量現金、債券、信件和消息,他們最新的獨家消息在股票市場和商品市場中被迅速地傳播著,但所有的消息都沒有滑鐵盧戰役的結果寶貴。”

1815年6月18日,在比利時布魯塞爾近郊展開的滑鐵盧戰役,不僅是拿破侖和威靈頓兩支大軍之間的生死決鬥,也是成千上萬投資者的巨大賭博,贏家將獲得空前的財富,輸家將損失慘重。倫敦股票交易市場的空氣緊張到了極點,所有的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滑鐵盧戰役的最終結果。如果英國敗了,英國公債(Consols)的價格將跌進深淵;如果英國勝了,英國公債將衝上雲霄。

正當兩支狹路相逢的大軍進行著殊死戰鬥時,羅斯柴爾德的間諜們也在緊張地從兩軍內部收集著盡可能準確的各種戰況進展的情報。更多的間諜們隨時負責把最新戰況情報轉送到離戰場最近的羅斯柴爾德情報中轉站。到傍晚時分,拿破侖的敗局已定,一個名叫羅斯伍茲的羅斯柴爾德快信傳遞員親眼目睹了戰況,他立刻騎快馬奔向布魯塞爾,然後轉往奧斯坦德港。當羅斯伍茲跳上了一艘具有特別通行證的羅斯柴爾德快船時,已經是深夜時分。這時英吉利海峽風急浪高,在付了2000法郎的費用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水手連夜幫他渡過了海峽。當他於6月19日清晨到達英國福克斯頓的岸邊時,內森·羅斯柴爾德親自等候在那裏。內森快速打開信封,瀏覽了戰報標題,然後策馬直奔倫敦的股票交易所。

當內森快步進入股票交易所時,正在等待戰報的焦急而激動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內森那張毫無表情、高深莫測的臉。這時,內森放慢了腳步,走到自己的被稱為“羅斯柴爾德支柱”的寶座上。此時他臉上的肌肉仿佛石雕一般沒有絲毫情緒浮動。這時的交易大廳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喧囂,每一個人都把自己的富貴榮辱寄托在內森的眼神上。稍過片刻,內森衝著環侍在身邊的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交易員們遞了一個深邃的眼色,大家立即一聲不響地衝向交易台,開始拋售英國公債。大廳裏立時一陣騷動,有些人開始交頭接耳,更多的人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這時,相當於數十萬美元的英國公債被猛然拋向市場,公債價格開始下滑,然後更大的拋單像海潮一般一波比一波猛烈,公債的價格開始崩潰。

這時的內森依然毫無表情地靠在他的寶座上。交易大廳裏終於有人發出驚叫:“羅斯柴爾德知道了!”“羅斯柴爾德知道了!”“威靈頓戰敗了!”所有的人立刻像觸電一般回過味來,拋售終於變成了恐慌。人在猛然失去理智的時候,跟隨別人的行為成了一種自我強製性行為。每個人都想立刻拋掉手中已經毫無價值的英國公債,盡可能地留住一些所剩無幾的財富。經過幾個小時的狂拋,英國公債已成為一堆垃圾,票麵價值僅剩下5%。

此時的內森像一開始一樣,仍然是漠然地看著這一切。他的眼睛以一種不經過長期訓練絕不可能讀懂的眼神輕微地閃動了一下,但這次的信號卻完全不同。他身邊的眾多交易員立即撲向各自的交易台,開始買進市場上能見到的每一張英國公債。

6月21日晚11點,威靈頓勳爵的信使亨利·珀西終於到達了倫敦,消息是拿破侖大軍在8個小時的苦戰後被徹底打敗了,損失了1/3的士兵,法國完了!

這個消息比內森的情報晚了整整一天!而內森在這一天之內,狂賺了20倍的金錢,超過拿破侖和威靈頓在幾十年戰爭中所得到的財富的總和!

滑鐵盧一戰使內森一舉成為英國政府最大的債權人,從而主導了英國日後的公債發行,英格蘭銀行被內森所控製。英國的公債就是未來政府稅收的憑證,英國人民向政府繳納各種稅賦的義務,變成了羅斯柴爾德銀行向全民變相征稅。英國政府的財政支出是靠發行公債來籌集的,換句話說,英國政府因為沒有貨幣發行權而必須向私人銀行借錢花,而且要支付8%左右的利息,所有本息都是以金幣結算。當內森手裏攥著具有壓倒性優勢數量的英國公債的時候,他實際上操控著公債的價格,左右著整個英國的貨幣供應量,英國的經濟命脈被緊緊地捏在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手中。

誌得意滿的內森毫不掩飾他征服了大英帝國的驕傲:

我不在乎什麼樣的英格蘭傀儡被放在王位上來統治這個龐大的日不落帝國。誰控製著大英帝國的貨幣供應,誰就控製了大英帝國,而這個人就是我!

羅斯柴爾德起家的時代背景

少數能理解這個係統(支票貨幣和信用貨幣)的人,要麼是對這個係統所產生的利潤非常感興趣,要麼就是非常依賴這個係統的施舍(政治家),這個階層的人是不會反對我們的。另一方麵,絕大多數的人民在智力上不足以理解基於這個係統衍生出的資本所帶來的巨大優勢,他們將承受壓迫而且毫無怨言,甚至一點都不會懷疑這個係統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羅斯柴爾德兄弟,1863年老羅斯柴爾德生長在工業革命在歐洲迅猛發展、金融業空前繁榮的時代,全新的金融實踐和思想從荷蘭和英國向全歐洲輻射開來。隨著1694年英格蘭銀行(Bank of England)的成立,一個遠較過去複雜得多的金錢的概念和實踐被一大批富於冒險精神的銀行家創造出來。

在17世紀的100年中,金錢的概念和形式都發生了深刻變化,從1694年到1776年亞當·斯密的《國富論》問世時,人類曆史上銀行發行的紙幣量第一次超過了流通中的金屬貨幣總量。工業革命所產生的對鐵路、礦山、造船、機械、紡織、軍工、能源等新興行業空前巨大的融資需求,與傳統金匠銀行的古老低效和極為有限的融資能力之間產生了日益強烈的矛盾。以羅斯柴爾德家族為代表的新興銀行家,抓住了這一曆史性的重要機遇,以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方式,全麵主導了現代金融業的曆史走向,而所有其他人的命運則不得不或毫無知覺地為這種製度所決定。

1625年以來的兩次內戰和政局動蕩使英國國庫空虛,1689年威廉一世入主英國(由於娶了英王詹姆士二世的女兒瑪麗才得到的王位)時他麵對的是一個爛攤子,再加上他與法王路易十四正在進行的戰爭,使得威廉一世四處求錢,幾近饑不擇食的程度。這時,以威廉·帕特森(William Paterson)為首的銀行家向國王提出一個從荷蘭學來的新概念:建立一個私有的中央銀行——英格蘭銀行,來為國王龐大的開支進行融資。

這家私有銀行向政府提供120萬英鎊的現金作為政府的“永久債務”(Perpetual Loan),年息8%,每年的管理費為4000英鎊,這樣每年政府隻要花10萬英鎊就可以立刻籌到120萬英鎊的現金,而且可以永遠不用還本錢!當然政府還要提供更多的“好處”,那就是允許英格蘭銀行獨家發行國家認可的銀行券(Bank Note)。

長久以來人們就知道金匠銀行家(Goldsmith Banker)最有利可圖的就是發行銀行券,這些銀行券其實就是儲戶存放在金匠那裏保管的金幣的收據。由於攜帶大量金幣非常不便,大家就開始用金幣的收據進行交易,然後再從金匠那裏兌換相應的金幣。時間長了,人們覺得沒必要總是到金匠那裏存取金幣,後來這些收據逐漸成了貨幣。聰明的金匠銀行家們漸漸發現每天隻有很少的人來取金幣,他們就開始悄悄地增發一些收據來放貸給需要錢的人並收取利息,當借債的人連本帶息地還清借據上的欠款,金匠銀行家們就收回借據再悄悄地銷毀,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但利息卻穩穩地裝進了自己的錢袋。一個金匠銀行的收據流通範圍越廣,接受程度越高,利潤就越大。而英格蘭銀行發行的銀行券的流通範圍和接受程度,是其他銀行遠遠無法比擬的,這些得到國家認可的銀行券就是國家貨幣。

英格蘭銀行的現金股本向社會招募,認購2000英鎊以上的人,有資格成為英格蘭銀行的董事(Governor)。一共有1330人成為英格蘭銀行的股東,14人成為銀行董事,包括威廉·帕特森。

1694年,英王威廉一世頒發了英格蘭銀行的皇家特許執照(Royal Charter),第一個現代銀行就這樣誕生了。

英格蘭銀行的核心理念就是把國王和王室成員的私人債務轉化為國家的永久債務,用全民稅收做抵押,由英格蘭銀行來發行基於債務的國家貨幣。這樣一來,國王有錢打仗或享受了,政府有錢做自己愛做的事了,銀行家放出了他們日思夜想的巨額貸款並得到了可觀的利息收入,似乎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麵,隻有人民的稅收成了抵押品。由於有了這樣強大的新的金融工具,英國政府的赤字直線上升,從1670年到1685年,英國政府的財政收入是2480萬英鎊。從1685年到1700年,政府收入增加了一倍多,達到了5570萬英鎊,但英國政府從英格蘭銀行的借貸從1685年到1700年暴漲了17倍多,從80萬英鎊漲到了1380萬英鎊。

更妙的是,這個設計把國家貨幣的發行和永久國債死鎖在一起。要新增貨幣就必須增加國債,而還清國債就等於摧毀了國家貨幣,市場上將沒有貨幣流通,所以政府也就永遠不可能還清債務。由於償還利息和經濟發展的需要,必然導致對貨幣更大的需求,這些錢還得向銀行借債,所以國債隻會永遠不斷地增加,而這些債務的利息收入全部落入銀行家的錢袋,利息支出則由人民的稅收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