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似幻似真(1 / 2)

這----這人也太野蠻不講理了,無緣無故把人家抓來,還這麼霸道,是他錯在先,還耍什麼個性,氣死我了---呼-----我鄙視你,你以為你是殺手你就了不起啊,就可以無法無天,我偏要----恩,那個------算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沉默是金,沉默,沉默,冷靜,冷靜-----(汗---)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我用力地點點頭,淺笑著坐在一旁,那人不鹹不淡地看了我一眼,便自顧自地閉眼繼續打坐,簡直把我當空氣。我無聊地坐著,摸摸我那早已唱空城計的小肚子,自哀自憐。好餓啊,昨天沒吃晚飯,今早又什麼都沒吃,我看我就快成仙了-----

就在我頭頂冒著無數星星,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裙擺上拋進了幾個紅紅綠綠的果果,恩?我揀起一個紅果果,偏頭望了那人一眼,那人正拿著酒囊大口喝酒,暢快淋漓。

這人怎麼空腹喝酒啊,很傷胃的啊。我將手中的果子,用衣擺仔細擦了擦,遞到他眼前,小心翼翼道:“你,要不要吃啊?”

那人懶懶地朝我掀了一下眼皮,雷打不動地坐在原地,鳥都鳥我。

行啊,真的將我當空氣了,好心沒好報,你不吃,我自己吃,哼---我咒你得胃腸炎,胃潰瘍-------我盯著手中的紅彤彤的果子,把他想象成某某,狠狠地咬了一口,剛嚼了一下,小臉立馬皺成一團,好---好----好酸!

我呸地一口吐掉,一臉幽怨地望向那某殺手,你可別說你一個殺手沒有野外生存經驗,打死我都不信,可這覓的食可真是糟透了。

某殺手根本不理我的滿腔悲憤,冷冰冰的臉上,一點也沒有愧疚或是不好意思地神情,他隻是伸手揀了一個青色的果子,隨意擦了一下,便大口嚼起來,表情平淡,也不知道味道怎樣。

不酸麼?我半信半疑地拿起一個青果子,猶豫著咬了一小口皮肉,厄,是甜的。我瞥了一眼那人,氣不打一處來,怪不得他不鳥我,敢情他早就知道這紅果子是酸的的,更可惡的是,他居然眼睜睜地看我吃苦,太過分了,看他越是顯出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越是覺得有種被愚弄的感覺,心裏指不定怎樣笑話我呢。

有氣又不能拿他怎麼樣,我盯著裙兜兒的果子,真是無語,我說你們也欺負人啊,別的果子都是紅的甜,青的酸,你偏偏唱反調,真是,真是---(淡定,淡定,有氣別亂撒)。

看我不把你們都吃掉,額---當然除了紅果果。

坐了很久很久某殺手也沒有任何動作,我真不知這人到底有何打算。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他不會把我抓來就是陪他吃喝的吧。

天很快就黑了,眼前也架起了火篝,烤著他出去獵的野雞。

吃飽喝足後,就覺得有些困倦,便靠牆休息休息,我揉了揉眼睛,強打精神,可是眼皮沉重地怎麼也睜不開,睡意襲來,漸漸與周公會麵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覺得很冷,我蜷縮起身子,仍是經不住發顫,感覺到身邊的熱源,我下意識地挪動身子貼近,暖暖的,很舒服,很熟悉,很安心,漸漸沉沉睡去。

在一陣清脆的鳥叫聲中,我舒服地換了一邊臉躺著,懶懶地喚了一聲冬雪,半天不見回應,我緩緩掀開眼皮,睡眼惺忪地望了望,一下子驚醒過來,我怎麼----怎麼躺到某人的懷裏去了,濃濃的男子氣息羞紅了我的臉。小心地抬眼,見某人還閉著眼,暗自慶幸,我小心翼翼地縮著身子,從他的臂彎裏鑽出來。還沒來不及舒一口氣,腳不小心踩到未燒完的幹柴,發出聲響,我警惕地望向他,見他倏地一下睜開眼睛。

我望著他笑笑道:“早上好。”

他瞥都不瞥我,坐起身來,望著門口淡淡道:“我們得趕在天黑前離開這裏。”

我不禁心裏納悶,他好好地帶我來這荒山野嶺幹嘛,現在又要巴巴地走出去,真是麻煩。

我正暗自腹誹間,他已經走出老遠了,一點也不知道體貼女性。我撇了撇嘴,顛啊顛地跟上去,不知走了多久,隻覺得小腿發酸,腳板發軟,腳步一點點地慢了下來,前麵的挺拔的黑影卻漸漸走遠。

我輕喘著氣,癱坐在荒草地上,捶著雙腿,累得不行,我實在是走不動了,那可惡的家夥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坐了半晌,稍微好些,正要起身,忽然聽見旁邊的荒草中,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我扯扯嘴,良心發現了吧。

我悠悠地坐在草地上,揉著腳踝。那聲音越來越近,粗重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後,一時覺得不對勁,我一下子偏過頭,眼前冒出一隻大—熊,此刻正朝我伸著它那厚手掌,像找著美味似的盯著我。

我驚呼一聲,便仰麵向後倒去,手腳並用地向後挪,心裏害怕地不得了,看它一步步地逼近我,我害怕地呼救,卻早已嚇得虛軟,聲音連我自己都聽不清。看它的大腳掌抬起就要拍下來,我顫抖著蜷縮成一團。正絕望間,一隻古銅色的手一把抵住那隻厚掌,用力一翻,便將它翻到在地,那熊一點都不似平常人們認為得那樣笨重,它一個翻滾便重新站起來,吼叫著朝我們靠近,似乎發怒了。冷麵殺手挺直站著紋絲不動,緊了緊手中的劍,周身滿是冷厲的氣勢,冷冷的眸子盯前方,眼眸中泛著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