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周末,舍友們都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了,胡小芳已經更加的憔悴,她吃不下,喝不下,睡不安,晚上,終於,她走下了床來,路f仿佛上有人喊她,她聽得不是很明確,隻是一直木木的,已經有很多人傳言,她神經失常了,她自己也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失常。
以前一向很注意著裝的她,現在卻有點衣冠不整,除了她的舍友能體諒她,別人往往是投來異樣的眼光,但是,她都不在乎了。
她出了校門,她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目的地了。
過馬路的時候,一個司機從車裏探出頭,粗魯地朝她大喊著:“沒長眼睛啊你!你想尋死我還不想坐牢呢!”
胡小芳木木地走過去,仿佛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氣得司機在後麵大罵她神經病。
終於,她到了江邊,準備隨著這水一起離開人世,可是,她明顯感覺到有股力量一直在把她往後拉,讓她離江水越來越遠。
“你終於肯見我了。”胡小芳回過頭去,她看到了巴加赫,她相信,這不是幻覺,即使他沒有了生命,但他依然以另一種方式活著。
“小芳,你為什麼非要尋死呢!我會不心安的,算我求你好不好,為了我,為了我還沒盡到的責任,好好活著行嗎?你說過,活著是多麼有意義啊,你怎麼——”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露著絲絲關切。
“不是說,人死了就要去投胎嗎,不是要回歸地獄嗎,為什麼我還能見到你?隻有放不下塵世愛恨情仇的人才會變成鬼,比如說你,是你忘不了我,你需要我,可是,你為什麼要阻止我自殺,我知道,我幾次沒自殺成都是你搞的鬼,我心已死,活著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胡小芳扶著巴加赫的胳膊,身體有些顫抖。
“你就當沒認識過我吧,我不過你生命中的微風,從你身邊吹過,撫走了你點點塵挨,在你回頭的刹那,我已消失在你的身後。”巴加赫不無深沉地說。
“就算哭你也要把眼淚流到我胸膛上,你流到別的地方我會難過的。”這是巴加赫曾經對她說的,那個時候他們說好要相依相守的,她沒怨恨老天將他們拆散了,因為他們還可以在一起……
“細雨朦朧著眼睛,獨自徘徊在岸邊,看著潮水起伏,心跟著它浮動,突然心中刺痛,是那心底隱隱的記憶,那曾經許下的承諾,如今我孤身遠去,離開你,我未刪除記憶,離開你的視線,我找不到一絲驕傲,直到真正明白記憶中那個身影,那個微笑,離我太遠,太遠。
我一直躲在黑暗裏,角落裏那個顫抖的身軀,孤獨著看著人來人往,感受著花開花落,街燈為我指引著前方,直到你的出現帶著陽光,我不敢看你,我不敢看著你的微笑,生怕被我的眼睛所玷汙,你的神聖,你的眼淚落在我的衣領,我的心好痛,不過一切的想去擁抱你給你溫暖,給你幸福,卻怕自己太汙濁,今夜秋風依舊,孤獨的身影已遠走,帶走了你的心,你的溫柔,餘香仍在手中,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你的秀發,你的愛,全部帶走,請不要再挽留,我注定要遠走,別了,我的愛,就當這一切是潮水留下的沙痕,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