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剛才從快遞手中接過這個紅色的大信封以後,我的嘴就一直咧著,根本閉不上,上天眷顧,終於考上了這所我垂涎已經的大學,高三那段黑暗的日子,我這輩子是不想再去體會了,高中啊,迅速的圓潤的離開我的生活吧,老娘要放飛自我啦!

和死黨麥冬通過電話相互報喜以後,我便開始仔仔細細地清理大信封裏麵的東西,有錄取通知書,電話卡,入學須知之類的,參考往年家中表兄表姐,我想差不多就是這些東西了。

正準備扔掉大信封的時候,卻覺得這空信封重量不太正常,難道裏麵還有東西?

伸手在信封裏摸來摸去,還真被我摸到了,冰冰涼涼的球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是一隻黑色可比人眼大小的珠子。

我這個人不太識貨,隻道這是一個普通的玻璃彈珠,奇怪的是,這隻珠子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錄取通知書裏麵?再說了,如今的快遞這麼暴力,玻璃這麼脆弱,竟然沒有被摔碎。

會不會是寄送通知書的人不小心落在裏麵的?

後麵的半個小時給快遞員郵遞公司以及高校招生辦打了一圈電話都沒有得到任何結果,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他們郵寄給我的信封裏麵隻有錄取通知書和相關物品,不可能有其他物品。

所以,這東西是自己長腳跑到我的快遞袋裏麵來的?

哈哈這不是笑話嗎?

下午就看見麥冬拖著一個紫色的五十寸旅行箱出現在我家“三點到雲南的機票去佛都還願,趕緊收拾,別耽擱時間”

臨走之時,我卻鬼使神差地帶走了那顆來路不明的珠子。

坐上TAXI麥冬興奮得就像一條剛從地裏被挖出來得泥鰍,一直嗨個不停,以我們倆上高中期間的所作所為能考上大學確實應該感謝佛祖的保佑,汗。

下了TAXI,機場大門還在對麵,人行橫道的綠燈倒計時隻剩兩秒,身後突然躥出個人撞了我的肩膀,搶著最後兩秒衝過了馬路,我我卻被那衝擊力撞得原地轉了半圈,捏在手裏的玻璃彈珠竟也被慣性拋了出去,在沒有摔壞的情況下還一路滾向了馬路中間。

在那同時,珠子的方向似乎響起了一個聲音“回來吧~”

誰在跟我說話?我看向麥冬:“你剛才在跟我說話嗎?”

麥冬茫然的說:“我有跟你說話嗎?”

刹那間,那個聲音又飄了來,不對,不是飄來的,那聲音根本就在我的腦子裏麵,伴著斑馬線中間那個光斑閃耀的頻率一遍一遍地呼喚:“阿厘回來~快回來,為什麼不回來~?”

這哀怨的聲音充斥著我整個大腦,一聲未落,一聲又起,眼前漸漸的什麼都看不到了,隻有斑馬線上的光斑映入我的瞳孔。

“麥冬,你說什麼?”我發神地望著看馬路中間的黑珠,嘴巴卻再向麥冬詢問。

“蘇見厘,你幻聽了吧,我真的沒有在講話。”麥冬從褲兜裏掏出一個挖耳勺“要不借給你用用?年齡不大,聽力倒差得很。”

我眼睛餘光卻隻看到麥冬的嘴巴一張一合,那一個一個的聲波傳到我的右耳,並沒有經過我大腦的吸收,又一個一個從左耳“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