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晌午,陽光燦爛,天氣有了些暖意。
墨惜璃虛弱的用胳膊支撐著自己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的無力感,腦袋懵懵的。
待她坐起來,緩好神,才發現自己置身一個陌生的房間。
屋內光線昏暗,紫色的窗簾緊緊的拉著,阻擋了屋外的陽光。整個屋子都是紫色係的,紫色的帷幔,紫色的花瓶花朵,連桌上的茶具也是紫色的。
還有一個飄著奇異芳香的紫色香爐。
她茫然的看著這個紫色的世界,努力的搜索著腦袋中的記憶,卻一無所獲。
反而,讓之前的事情再次侵襲心頭,澄澈的翦眸中盈滿哀傷。
她雙手撐著床,想下床看看,卻發覺怎麼也使不上勁,雙腿比胳膊還無力。
吱拉……
正當她努力的試著站起來,木質的門被緩緩推開了,屋內頓時明亮許多,從屋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像是頑皮的孩子,爭先恐後的跑進屋子。
她一時間不適應刺眼的光線,手擋著眼睛,在指縫中看到了兩個人影。
她們被身後的光鍍了層金色光暈,看不清容貌,隻見一個穿著同屋內一樣的紫色衣服,說是衣服,卻又覺得不妥,因為那衣服的布料實在太少了,僅遮住了重要的部分,手臂、大腿、腰都暴露在外,輕紗般的質地。而另一個穿的卻比她嚴實多了,同語哥哥一樣顏色的墨黑色衣裳,即使這樣,那姣好的身材依舊遮不住。
當她們走近時,墨惜璃看呆了。
兩個人都美得讓人窒息,同樣深邃的眼睛,像是能勾了人的魂兒似的。
紫衣女子看著比較大些,比較嫵媚,身上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嘴角掛著笑容打量著她,而身後的墨衣少女卻是冰冷著一張臉,眼神中迸射出來的寒氣讓人渾身發冷。
她不禁冷的打了個顫,這種寒冷的感覺,很熟悉。
“你們是什麼人?”墨惜璃問,她們兩人從進來後就一直盯著自己打量,尤其是那個笑著的紫衣女子,看的人發毛。
“西陵玥。”紫衣女子微笑的道出自己的名字,隻是,明明是笑著,卻比那雙寒冷的眸子更加讓人悚然。
墨惜璃聽到她的名字,震驚的看著她。
這名字她並不陌生,語哥哥和姑布叔叔都曾說過,尤其是菲兒那件事,至今她都忘不了語哥哥當時的氣憤,姑布叔叔提到這個名字的怒意。
“這裏是哪裏?”墨惜璃讓自己鎮定,問。
西陵玥慢慢的靠近她,悚然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慢慢擴散,細細的打量著這個目光沒有一絲害怕與閃躲的少女。
兩人對視了許久。
“哼,不愧是墨古銘的女兒,有點意思。”她直起身,玩味的看著她,“不過,不知道變成了提線娃娃,還會不會是這樣的表情。”
墨惜璃一聽提線娃娃,瞳孔一縮,那夜菲兒的樣子記憶猶新。
西陵玥咯咯的笑出了聲,捏住了她的下巴,“不過……這麼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木偶怪可惜的。”
“哼,你這老妖怪,要殺要剮隨便,本姑娘才不怕你那些!”墨惜璃頭撇向一邊,使西陵玥捏著她下巴的手停在半空。
“哈哈,這種血腥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她笑著,“要慢慢的折磨才有意思。”
慢慢的折磨,有意思?!
這話,讓墨惜璃倒吸一口涼氣,這人太可怕了,折磨人,竟然有意思!
“姑布語……”西陵玥拉長聲音說著他的名字。
“語哥哥怎麼了?!”她條件反射的看過來,緊張的問著。
“呦,還關心他呢,人家好像不喜歡你吧。”她的話,一下刺穿了她的心。
低垂的眼眸再次被哀傷覆蓋。
西陵玥像是很享受的看著少女的表情,然後轉身離去。
門,被關上,明亮的屋子瞬時暗了許多。
“教主,絕情不明。”身後的女子問著。
“墨古銘是誰?”西陵玥停下腳步,看著身後的墨衣少女,問。
稱作絕情的少女蹙眉,墨古銘是誰,她怎麼會不知,怎麼教主問這個,雖是這樣想,還是道了出來,“姑布楓的好友。”
“兩人關係如何?”她又問。
“結拜兄弟,生死之交。”
“那墨惜璃又是誰?”
“墨古銘之女,姑布語的未婚妻。”
“若墨惜璃遲遲找不到,而姑布語也毫不關心,你說……墨古銘最疼愛的寶貝女兒生死未卜,他未來的姑爺又不理不顧,他會怎麼樣?”西陵玥得意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