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鍾澗清怪叫了一聲,似乎是這個男人的話令他十分出乎意料,本來,他聽到這人的話中帶刺,語氣對千絕門有所中傷,先是想問清他原因,如果實在不行在打上一架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是無比的粗魯,還沒等自己說什麼,就先發製人的,大咧咧的說:
“你想打架嘛?”
鍾澗清聽他這麼一說,隻覺得一陣好笑,見過多少人卻沒見過這麼直接的,登時愣了一下,片刻後說道:
“凶什麼,我看你一眼都不行啊?”
“啊呸,你那不叫‘看’,那叫挑釁曉得不?”道士打扮的男子眼睛冷冷的一瞪,卻是模仿了一遍之前鍾澗清的眼神,凶巴巴的道。
“唔…”鍾澗清看到對方的樣子,一時語塞,眨了幾下眼睛,接著說道:
“啊,不管是看還是挑釁,肯定都有原因的,你…道爺剛才說話對千絕門一脈有所衝撞,看起來還像是故意的,不知道…為嘛?”
鍾澗清從小就性格內向,而且年幼時還十分的冷漠,所以也有些不善言辭,這一番話,本來是他故意想要說的客氣一些的,因為先禮後兵是自己的原則,但是沒想到,原本想說的委婉些的話,一出口,就像豆腐變味一樣,聽起來讓對麵的人覺得無比刺耳。
本來他是想改口稱呼那人作“道爺”的,但是那句“你…道爺”聽在人家耳裏的時候,竟是莫名其妙的聽成了“你大爺”,好像是在罵人一般。
那“道爺”立刻爆炸,不住的跳腳,狠狠的吼道:
“我去你個格老子的,你大爺我說什麼,關你什麼大爺的事啊,和你有半個大爺的關係嗎?大爺的…”
鍾澗清眼神一冷,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對自己的“委婉”言辭,
報答以粗暴的話,當下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將袖袍一挽,直接衝上前去,他方才用自己曾經修煉過的煉氣法決,觀察了一下對方的修為,發現這位“道爺”的修行,竟然跟自己一樣,處在武道的第四層天,不過若是真個兒動起手來,因為自己曾經修煉過兩種至高無上的功法,所以還是有八成的把握能贏,那人見鍾澗清衝過來,用心感覺了一下,發現對方的修為竟然也不弱於自己,趕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伸手想要將腰間懸掛著的寶劍拔出來,不過這時,鍾澗清已經衝至他的身前,兩種功法同時運作,內以煉氣法門聚力,外用千絕門的武學發招,奮起一拳,用力向對方的麵門打去,他心裏清楚,憑對麵這男子的修為,自己這麼一拳,沒有可能會把他打死,所以用點兒勁,倒也無所謂,若非如此,他是不會用盡全力的,他可不想把一個素不相識,隻是因為幾句話不和而吵起來的人當街打死。
卻說那道士見他狠命一拳打來,手上看看是來不及拔劍了,隻得將整把寶劍,連帶著劍鞘,把手一抬,擋在身前,鍾澗清見狀,不退反進,頓時隻聽得“咣”的一聲,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柄劍上,生鐵鑄成的堅硬兵刃,在武道第四重天的修為所禦使下,竟然還是被血肉質的拳頭打彎了,鍾澗清向後退了兩步,對方卻足足退後五六步之遠,才堪堪穩住了腳。
那“道爺”心驚不已,同時也十分肉痛,看來那柄寶劍跟著他也有一段不短的時日了,今天卻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叫花子給一拳打彎,這令他非常鬱悶,當下看了看自己手中彎的像弓一般的寶劍,剛想衝過去,但又似乎是覺得自己不是對麵那叫花子的對手,於是剛邁出了兩步,便又停下身來,指著鍾澗清道:
“我與你素不相識,並無半點恩怨,而你今日卻這般欺負我,對我苦苦相逼,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鍾澗清才剛想說什麼,卻是聽到旁邊的霖兒“撲哧”一笑,方才她一直站在一邊,權當觀眾,此時卻向前走出兩步,麵帶笑容的對那人道:
“這位道爺,你有所不知,雖說這個衝動豬頭是有些欺負你,但還是有他的原因的,你剛才說話時對千絕門有所衝撞,而他從出生時起,就是千絕門弟子,自然會與你計較的,不如我看這樣吧,道爺你呢,請我吃上幾根烤羊肉串,我就替你說服他,不再與你計較,如何啊?”霖兒說道“烤羊肉串”幾個字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是一亮,似乎整個人突然就有了無盡光彩。
好家夥,果然是個母龍,吃貨,大腹,本來還覺得她怎麼可能會無條件的做好事兒呢,原來還真的是…不懷好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