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笑笑,去對麵敲了好長時間的門,仍然沒有回應。這杜先生也是夠奇怪的,隔三差五的就送她東西,每次都是直接放在門口再附上張紙條。她覺得過意不去,去敲門也沒人開,隻好自己再買東西還回去,一包水果或是一盆綠植,也附上張紙條放在他門口。
她從沒見過這個神秘的鄰居,有時會懷疑對麵根本沒有人住,可每次放在他門口的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拿走了。
抱著箱子回家,給兩隻小倉鼠喂了點青菜,然後打電話給顧佑成。
“江大主播有事嗎?”
“跟阿崢說我明天回去。”
“回來吧,我跟阿崢都想喝奶了。”他一本正經道。
江瑜宛有些紅了臉,笑罵道:“你要不要臉。”
“想什麼呢,我是說你回來的時候帶點酸奶。”
顧佑成旁邊的程家郡撇了撇嘴,裝作一臉不屑,心下卻微酸,他此生是沒有能跟這女人親密調笑的機會了……
電話那邊的江瑜宛又道:“那個杜先生又給我送了兩隻小倉鼠,你說他就沒露過麵,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不會是隻鬼吧。”顧佑成笑道,看了看一旁的程家郡,又衝電話裏柔聲道,“宛宛,我這裏有客戶談生意,晚一點再說。”
“好。”
二人掛了電話後,程家郡唇角似笑非笑道:“你們夫妻倆這是過的什麼日子?一個工作起來不要命,不光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一個又是拍片又是做電台DJ,還兼職賣臭豆腐……真是搞不懂你們。”
顧佑成抿了口茶,彎唇不語。
“讓她自己住在外邊,你放心?我聽她電話裏說什麼杜先生,你就不怕她被人拐跑了。”
“不放心又能怎樣?我曾想讓她一直在我身邊,永遠不用長大,簡單而剔透。可經曆了這麼多事才發現她說得對,最好的愛是兩個人勢均力敵,不束縛不纏繞。不僅是彼此的軟肋,還能成為對方的鎧甲,隻有這樣兩個人才能永遠自信的去麵對所有未知的坎坷……但如果我必須要更加拚命,比她更快的達到目標。因為隻有這樣,當她累了不想在繼續下去的時候,我能足夠從容的張開雙臂迎接她。”顧佑成的雙眸裏仿佛有化不開的墨意,隨著他微笑,那墨意靜靜的暈染開來,眸光流轉如星辰,“還有那杜先生,我會去收拾他的。”
程家郡陷入深思,而後有些自嘲的笑了,“怪不得她不喜歡我,跟你比起來,我竟幼稚的像個小孩兒。”
“感謝經曆。”顧佑成從辦公桌上拿過來一匝文件,抬高聲音道,“來吧程少,看在你不再惦記我女人的份上,我同意跟你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