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楔子

我叫高漸飛,畢業於長春的某所大學,現任職在一家小國企。

你可能會懷疑我的名字,的確,名字這種代號有些時候真的是一種不必要的麻煩,因為總有些好信者喜歡刨根問底,可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

中國的作家裏,我最欣賞的應該是魯迅了,魯迅也是個化名,起這個名字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周樹人的母親姓魯,而他還有個叫做“迅哥兒”的小名。

可能你會在我以後寫的文字裏看出來點什麼,希望你保持沉默,我不想看到某個人因為言論而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畢竟言論自由隻是一句糊弄民眾的鬼話。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我已經快二十七歲了,盡管生日晚,不過以中國的傳統,我的確是老大不小了。

很多人關心我的未來大事,我單身自有我的原因,所以對別人的好意也隻是匆匆應付而過。

其實我在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孩子。

第一章

我在上學的時候成績多數很差,唯語文化學優秀,平時還喜歡研究周易、奇門遁甲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是研究,其實也是瞎看,範圍也限於從互聯網上下載的那些半真半假和故弄玄虛的資料。直到我從一個收破爛的老夥計手裏淘到了那本無名氏的《水書》,才把我從虛幻拉到了現實上,也算是找到了修行的正門。

《水書》是一部手抄殘本,跟曆史上有名的《水經》毫無牽連,從紙張的質地上看,那至少是清朝留下來東西。當然,也不排除是後人的仿製品,不過我更相信它是前者,因為仿製古玩多數是以騙錢為目的的。

我個人猜測,應該還有一本“風書”,因為《水書》是殘卷,前沒頭後沒尾,具體缺少的是上卷還是下卷已經無從可考了。至於“水書”兩個字,還是我在書中的某一頁下方看到的,姑且就當成這本手抄卷的名字吧。

書中的內容除了有風水堪輿,也有奇門遁甲,好像缺失的那部分是講尋龍點穴的,不過我又不去盜墓,看來最重要的部分偏偏對我無用。

因為近幾年網絡瘋傳幾部胡編濫造的盜墓小說,可能讀者對堪輿點穴等名詞不陌生,至於奇門遁甲在很多人眼裏還是個神秘的存在,我就在這裏稍作解釋一下。

奇門遁甲在古代是行軍布陣的法門,就字麵意思解釋,用十天幹來代表一隻軍隊,甲就是元帥,乙丙丁則是這支軍隊的主幹,為軍師,糧草官和大將軍,其餘六個代表偏將軍。乙丙丁三個主幹都有自己的旗幟,又稱作奇門。布陣的時候,把兵力分布在九宮格內,因為九宮是八卦的演化,八卦是陣法的起源。九宮有九個位置,而天幹有十個,這時候就要注意元帥,也就是甲的隱蔽性,因為指揮官是一支軍隊的靈魂所在,主帥被擒也就意味著這場仗輸了七成了。甲要隱蔽,所以是隱遁的,叫做遁甲。

我國古時候大多數的軍隊都是這個模式,譬如說楚漢相爭,劉邦的那支軍隊,乙丙丁三奇正是蕭何張良韓信,而且劉邦的軍隊由於有張良這個奇門大師的指導,完整編製,以至於後來以少勝多,成為中國曆史上第一個**絲皇帝。

由於奇門遁甲的排盤是依照天上星宿的走勢,所以就有聰明人發現了奧秘,逐漸就演化成了算卦的法門。諸葛亮借東風,多半是他從排的盤上看出來,巽四宮雖是地盤伏吟,卻逢奇門奇局,因此冬天刮個東南風就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我對於這本《水書》的研究也就是個毛皮,對於書中奇門遁甲的興趣能更大一些,因為能預知到未來的一些事情,很是奇妙,隻不過後來想去改變那些預知的凶事,卻是越改越糟,甚至連自己都牽扯進去,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機不可泄露吧。

因此,對於筱彤的結果,我也無能為力。

提起她,我的思緒又開始亂了。喜歡她?似乎是有那麼一點,不過更多的感覺我還是很難用言語表達。

自從大學畢業,就幾乎沒和她再聯係過,偶爾能在互聯網上聊兩句,電話倒是沒有通過。

今天我看到電話的來電顯示是她的名字,我隻能默默地歎了口氣,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我接聽了電話,從語氣中聽出來她很虛弱,我就說道:“你好好休息,我都知道了,明天我就到長春。”

某些時候,能預見未來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明知道沒有好的結果,卻還要配合事情的發展繼續充當其中的一粒棋子。

我居住的小鎮距長春有點遠,平時搭車怎麼也得三百塊,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我上車也不跟司機廢話,直接拍出伍佰元,說了去長春三個字。

司機支支吾吾顯得有點墨跡,我便又甩給他二百,算是封了他的口。

坐在車上,我的思緒又飄到了曾經的大學生活中。

筱彤高我一屆,算是我的學姐,不過我曾在高中複讀兩年,年紀上倒是大她兩歲。

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是我剛去學校報到那天。

我剛走進學校的大門,就感覺這學校的布局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領完行李跟服裝,我也沒顧得上去整理,就從背包裏翻出個比巴掌還小一圈的簡易羅盤,匆匆下了宿舍樓到操場中央,仔細尋找著。

學校的布局是按照傳統的坐北朝南方位建設,主教學樓位於最北麵,前麵是長方形的操場直通大門,其餘的建築則在操場兩側不規則地排列著。站在主教學樓的角度上,右手方向的幾棟樓房形似一隻低頭的猛虎,不過左側卻如何也看不到“青龍”在什麼方位。

這個時候我隻得借助羅盤,帶著疑問慢慢尋找了。在風水上講,白虎一般是要抬頭的,可那個“虎頭”方向是門衛室,如何也看不出它的頭是抬著的。既然想不出原因,索性也不去想了,我先在青龍的範圍裏找到它的陣眼再說。

《水書》殘卷裏,對於尋龍點穴描寫的不是很多,我也隻是找到個大體的位置,是個廢棄的鍋爐房。

由於四周夾了鐵柵欄,我不能走近看個清楚,來回轉了幾圈我也沒摸清套路,瞅著那塊寫著“危房”的牌子就覺得詫異。既然是危房,為何不扒掉重建?四周的柵欄上鋪滿厚厚的一層鐵鏽,看來這塊地圈了不是一年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