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第七軍校場。
午時的烈日懸掛當空,校場內訓練的士卒在烈日的照耀下都麵紅耳赤地進行訓練。
隨著陣陣的呐喊聲,秦風手中的長槍在這有力的節奏下揮舞得愈加沉穩狠辣,絲絲汗跡也從秦風額前悄悄冒出。
片刻後,隻聽“吱呀”一聲,木樁在秦風不間斷的擊打下出現道道裂紋。
看著眼前搖搖欲墜的木樁,秦風冷峻的麵龐露出一絲不容察覺的冷笑!
“暴”,木樁終於抵擋不住秦風勢大力沉的最後一擊而應聲碎裂,漫天的木屑在微風的吹拂下紛紛灑落四周。
“好,秦大哥,沒想到短短幾個月你的功力增長不少呀!”看到滿地的碎木屑,小猴子伸出幹癟的大拇指憨聲大笑。
“呼”秦風微閉雙眼,胸中呼出一口悶氣!
良久後,秦風微閉的雙眼豁然睜開。
三年了,從進入軍隊那天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年了。
還記得三年前爹娘濁淚縱橫時的送別場景,老父更是滿懷希望地把家中唯一一件鐵製武器送與自己以做起家的本錢。
軍隊的武器頗為俱全,鋒利精致的更是不計其數,然而秦風始終手提老父當年贈與的“希望之槍”不曾舍棄。
這把“希望之槍”雖然鏽跡斑斑,不甚鋒利,比起大部分的槍具顯得不堪一擊。然而畢竟是老父的“心意和希望”,秦風就想依仗老父贈與的“心意和希望”打拚出一番事業來。
三年時間秦風硬是依靠自己堅強的意誌和頑強的打拚,從一個小兵開始慢慢做到現在“什長”的位置。在這三年時間裏,秦風所受的苦楚和磨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隻有和秦風朝夕相處的小猴子才略知一二。
“嗯”麵對親如兄弟的小猴子,秦風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
“肅立!”
這貫穿心神的一聲暴喝令人不敢違抗。
眾士兵循聲望去,隻見校場上方的點將台上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正在俯視下方熱火朝天的訓練場麵。
這年輕人一身將軍著裝懸掛在身上,腰間掛有一把長長的寶劍。厚厚的金屬盔甲把年輕將軍包裹的密不透風,頭頂漆黑的頭盔把半張麵部都覆蓋住,被頭盔覆蓋的臉龐隻露出兩隻深邃的眼睛。
在這深邃的眼神注視下,校場內原本亂哄哄的打鬥聲,和交談聲應聲而止。眾兵丁停下吆喝聲和喊殺聲後突然齊刷刷地轉頭凝望高台上方的年輕將軍,待看清楚黑盔罩麵的年輕將軍並不是以往熟知的“龐將軍”後都落出迷惑的眼神,內心紛紛暗中猜測:“聽這將軍的語氣應該很年輕才對,我們‘魏國’何時有了一位這麼年輕的將軍?眾兵丁雖然並不認識眼前頗為神秘的將軍,但他們也不敢放肆,軍人以服從命令的天職使性牢牢束縛住他們的思想和行為。
見下方一眾兵丁都被自己懾,年輕將軍被黑盔遮蓋住的臉頰露出滿意的冷笑。
“想必大家都很疑惑為什麼我會出現在第七軍的點將台上吧?”麵對眾兵丁極度不解的眼神,年輕將軍不慌不忙地解釋。
“因為龐將軍已經榮升至‘兵部侍郎’一職!”
“龐將軍!高升了?”眾兵丁聽完年輕將軍說到這裏後都驚喜萬分,都在為昔日統領自己的龐將軍而自豪。
“以後第七軍就由本將軍統領!”年輕將軍掃視眾兵丁後酷酷地說道。
“你就是即將接任龐將軍之位的人?”人群中突然出現一聲淡淡的冷漠聲。年輕將軍遁聲望去,隻見在校場的下方走出一位中年漢子,這漢子四十來歲,身材頗為高大,腰間別著一把寶劍,身上還穿戴一套厚厚的鎧甲。
顯然這中年漢子也是一名軍士,看中年漢子的扮相應該在第七軍的地位不低。
中年漢子鄙夷的看了看高台上的年輕將軍,轉而又凶狠怨毒地盯著年輕將軍隱藏在頭盔下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