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要洗衣?”那夜大叫。
想他一覺醒來至少也是辰時,可現在卻得卯時起床,去完那勞什子的早課才能吃早飯,還要洗衣服,這,這不是在奴役他嘛!
白洛微微一笑,“靜心閣內無侍者,一切均需陛下自理。”
自理?那夜抑鬱了。
“陛下可知,何謂‘靜心’?”白洛見那夜不語,接道:“靜心淨心,淨得是一顆浮華之心。作為一個王,首先要學會控製自己的心,靜言思之,方能所悟。”
屋內。
耳邊是白洛的話語,那夜輾轉一夜,未眠。
這白洛,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屋外,一道奇異的亮光迅速掠過夜空,不消片刻,一個黑影竄入白洛屋內。
經過大半夜的“烙餅”,那夜頂著兩隻熊貓眼起了床。
更衣時,無意間看到手腕處的一串珠子,不禁自語道:“這珠子倒是奇了,居然能壓製我體內的灼熱。”也不知這串珠子是什麼木料製成的,觸手便覺有股微涼之氣進入身體,恰到好處的拂過那夜體內的“火焰山”,整個人說不出的舒坦,但身體是舒服了,腦子還在胡思亂想,折騰了大半夜,還是未能培養出絲毫睡意。
明明他很累了啊,明明他很想睡的啊,為什麼隻要一閉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玉顏?
真是見鬼了!
輕輕推開淨心堂的木門,那夜微怔,莫不是他一夜未眠出現了幻覺?
白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個時辰後嗎?
聽到身後有動靜,白洛徐徐轉身,淡淡施了一禮。“陛下麵帶倦意,可是昨夜未休息好?”
“無礙,白長老甚為敬業,可要注意些身體。”
“多謝陛下關心!白洛一向淺眠,昨夜被野貓兒擾了便再無睡意,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這靜靜心。”
那夜瞧著白洛,心下更是酸的冒泡泡了,大家都是少睡的人,憑什麼他不長黑眼圈?憑什麼他精神那麼好?憑什麼!憑什麼!
“白長老入閣多久了?”那夜隨意的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和白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白洛五歲入閣,算來已有一十三年。”
“三年前,你為何拒接了我父王賜你的國師之位?”
“三年前?白洛認為當時的自己尚無擔任的能力。”
“那現在呢?有這個能力了?”那夜很是好奇,三年前的白洛,應該很優秀了,不然他父王怎麼相中他?可他竟然一口回絕了,記得父王當初曾和自己提過一句禮賢下士什麼的,難道是暗示他要請白洛出山嗎?
“陛下希望白洛來當這個國師?”柔柔的夏風吹來,那夜心間恍動,思路一下子混亂了,他怎麼會和白洛談到這個問題的,國師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是隨便能應得。
“或許吧。”那夜靜思片刻,給了個敷衍的答案。
白洛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淡淡的失意。也許,這樣的相處,也挺好。
白洛收起了所有的思緒,揚起暖暖的笑容。“陛下,時辰不早了,我們開始早課吧。”
那夜撇撇嘴,聽話的調整了姿勢,跪坐在蒲團上,跟著白洛開始做早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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