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此時也不知如何是好,被孫女的哭聲一時嚇傻了,呆呆的愣在哪裏。等到猴皮抓起霍輕煙往外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你們要幹嘛,求求你們,不要抓我孫女,我就這麼一個孫女啊!”霍老爺子跪在地上,抱著猴皮的腿,邊哭邊喊。
猴皮眉頭一皺,臉上升起一股不耐煩的神色,眼睛裏凶光一閃,提著金環大刀的手一轉,刀鋒便麵向霍老爺子。莫少白剛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猴皮右手向上一提,閃著寒星的鋒利刀鋒自下而上,從霍老爺子的喉嚨一閃而過。
大股的鮮血從霍老爺子的喉嚨“嘩”的噴了出來,霍老爺子瞪大了眼睛反射般雙手捂住喉嚨,似乎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他已經無法發出聲音,血慢慢從他指縫中溢了出來,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鮮紅,鮮紅的。
霍老爺子“轟——”的一聲倒在地上,已然沒有了呼吸。
本來嘈雜的村民頓時安靜下來,四周靜的幾乎可以聽到血從霍老爺子的喉嚨裏流出來的嘩嘩聲。
霍輕煙看著爺爺死在自己的麵前,已經嚇呆了,雙眼圓睜,眼淚潺潺的從眼睛裏流到臉頰上,手捂著自己張大的嘴巴。
猴皮蔑視的看了看已經死去的霍老爺子,鼻子一哼,說道:“不知死活!”說完又拉起霍輕煙往領頭壯漢走去。
“爺爺——爺爺——”霍輕煙剛才積蓄在胸口的悲傷突然噴薄而出,猛的掙脫猴皮的手,趴在霍老爺子的屍體上麵大聲痛哭起來,哭聲之悲徹,直使聽者傷心,聞者落淚,村落的村民們被霍輕煙的哭聲感染,不覺都開始低聲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村落哭聲四起。
隻是這些山賊竟然充耳不聞,毫不動容,有的竟還訕訕的笑了起來。
莫少白看著昨天那個慈祥的老人,現在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始作俑者竟然還在訕笑,簡直毫無人性,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領頭壯漢掏了掏耳朵,不耐煩的喊道:“他娘的,吵死了,猴皮,你還不快把那小娘們給老子帶過來。”
猴皮正要上前去抓霍輕煙,莫少白左跨兩大步,擋在了猴皮和霍輕煙兩人中間,一雙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秀目瞪著猴皮,猴皮和眾山賊不由得一愣,他們沒想到在殺了一個人之後,這些軟弱的村民中竟然還有人敢反抗他們。
猴皮見有人擋路,不由大怒,說了聲“找死!”後,便雙手提起金環大刀,直衝莫少白的頭頂砍去。
莫少白已經被山賊的惡行徹底激怒,站定身體,右手提起墨,迎向朝自己砍來的大刀。
村民心裏不由得為眼前這個俊秀的少年感到一陣惋惜,但是攝於山賊的淫威,沒有人敢動分毫。
“哐啷——”
除了一陣金屬落地之聲以為,眾人沒有聽到預期的刀劍交鳴之聲。
定睛一看,隻見猴皮愣在當場,手中原本凶猛的金環大刀現在卻已經隻剩下半截,另外的半截跌落在莫少白身前。
眾山賊也是全部愣在那裏。
別看猴皮的樣子十分猥瑣,但絕對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而且心思極為細膩,和普通衝動的莽夫有著本質的不同,這也是他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但在山寨中卻極有地位的原因。
猴皮此時表麵強作鎮定,心中卻已是翻起了巨浪,剛才自己的刀砍在眼前這紫衣青年手中黑色的劍上的時候,簡直如同豆腐被寶劍切開了一般,沒有絲毫阻力。要知道,自己手中的這柄金環大刀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卻依然是鋒利無比,吹毛斷發,絕對算得上萬裏挑一的寶刀啊,而眼前這紫衣少年手中那柄黑漆漆的劍,怎麼看都隻是一柄普通的劍而已。除非,他功力已經通玄,否則斷難憑那把黑劍砍斷我這柄寶刀!!難怪,他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這個破爛村落裏的無知村民,如果真是如此,恐怕老大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上去,他好像很緊張那個小姑娘。啊,我剛殺的那個老頭是這個姑娘的爺爺,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