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願帶著我到蘭寧公司樓下,一邊看著手表一邊往大樓裏麵看,我雙手叉腰看著她活動,大清早拉著我起床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看影響蘭寧變化的人,我想她的神經病真是越來越重了。
肖月清看我一臉的不耐煩,討好的說,就快了,就快了,寧寧這家公司的保安交班點就是這個時候,我都查清楚了,我們在等等。
我白她一眼,說,要是再沒有我就得走了,我等會還得上班呢,大清早陪你站在這吹冷風,看來我也有病。
肖月清拉著我坐在公司對麵的台階上,一坐下去就能感覺到冰冷,我最煩這種感覺,忍不住的皺眉。
幾個保安從大樓裏麵出來,和站夜班的保安換班,肖月清激動的站立起來,指給我看其中一個最高的保安。
我走進幾步,感覺似乎在哪裏見過,肖月清拉著手臂晃著說,就是他,看到了吧?眼熟不?上次寧寧撞到車,幫寧寧修車的黑帥哥。
我恍然大悟,瞬間心情變得很不爽,憤怒的問她,肖月清,你帶我來就為了看他?
肖月清說,你先別激動,你想啊!他原來是修車工,現在跑到蘭寧的公司當保安,會不會很奇怪?
我用拳頭捶胸,咬牙切齒的說,別人換個工作有什麼奇怪的?我真是想掐死你,我腦子一定是被你的笨腦傳染了,才會站在這跟你討論這種無聊之至的問題。
肖月清說,不止這個,這段時間我在家經常聽到寧寧晚上跟著這個木達通電話,有次不是變天嘛,寧寧回家時竟然披了一件男人的外套,我就問她是誰的,寧寧跟我說是個小保安的衣服,她一說小保安我就想到和她通電話的木達,你想啊!寧寧那麼多人追,公司裏肯定也有追求,她怎麼不接受別人的衣服,偏偏接受一個小保安的衣服?還有,隻是保安而已,他是怎樣讓寧寧穿她的衣服?寧寧,又不是隨便的人。
她分析的頭頭是道,我越聽越有理,好像是有那麼點怪,我對她說,你怎麼不早點說?現在才告訴我。
肖月清說,我不是一直不敢確定嘛!
我笑著說,行啊,小月,你直接去做狗仔算了,跟蹤技術強,分析能力強,還有堅持到底的精神,嘖嘖,不做狗仔太可惜了。
肖月清看看手表,對著我幸災樂禍的說,你上班要遲到了。
我拿起手機一看,要死了,原地跺下腳,連忙去坐公車,肖月清連忙在背後喊道,都這個點了你還坐公車。
轉頭瞪過去,還不是你害得,我對她喊,我沒錢,隻能坐公交。
開什麼玩笑,我現在天天被程小蓮剝削,有錢坐公車就已經不錯了,程小蓮那孽障非常不客氣的拿走我大部分的工資,她的理由是要我還她以前為我付出過的錢,不需要多,隻要還醫藥費和住院費就行,她就折騰死我吧她!
好不容易等到月底發工資,我偷偷藏了點錢起來,跟蘭寧她們去逛街,窮困潦倒的我隻買得起一雙鞋,其餘的不敢多買。
肖月清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又和蔣風揚混在一起,八卦水平是日益增長,連蘭寧都快治不了肖月清了。
肖月清對著鏡子擺弄,莫名其妙的笑了出來,說,程子,你和安霽又開始微博互罵,說說看,我們是有多久沒見這情形了?甚是懷念啊!
我楞了下,問,那些微博,你都看了?
肖月清對著鏡子裏的我白了一眼,說,廢話,你和他的微博大戰就是我們大家上微博的最大樂趣,就跟看戲一樣,我還特地給收藏了,等以後翻出來給你看,看看你們有多幼稚。
我撇嘴說,是他看我不爽,整天找我麻煩,我早就說過我是和平主義者,可他每次都能激發我的暴力傾向,提高我的戰鬥值。
蘭寧對著我說,主要是你一遇見安霽就會露出本性,你要跟肖起在一塊那安霽就絕對不能出現,以前他破壞了你多少好事啊!現在是收斂了,但本質上沒變啊!
李心願說,肖起怎麼也不中間拉個線?讓你們和諧一些。
我不屑的說,我跟他要是和諧了,那就跟這個世界不會再發生戰爭一樣,永遠沒和諧的一天,和平很遙遠啊!
肖月清走到蘭寧身邊,問她,寧寧,你究竟是怎麼看上那個小保安的?
蘭寧聞言思考了下,說,其實很簡單,因為真誠,不是因為身份,因為錢,而是為了我這個人,難得。
很不可思議的是當初是蘭寧拔足倒追的木達,木達那時候有個從家鄉跟過來的女朋友,家裏的雙親都已經定下了,而蘭寧就直接約那女的出來見了一麵,那女最後放棄獨自跑回老家去了,蘭寧用自己超強的優勢擊退了情敵。
蘭寧的追求跟我和肖月清的那種死纏爛打是不一樣的,她是一步步慢慢的擊垮木達心裏的防線。
木達起初還有身份差距的障礙,但蘭寧並不介意這樣,可別人木達畢竟是有誌氣的男人,就偷偷去讀夜校學洗車美容修理,等學完之後借些錢開一家小小的修車店,以後再慢慢發展,蘭寧知道這件事之後感動到不行,恨不得立馬拉著木達去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