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綽出手有個特點,就是那殺人的永遠是九條天蛇,而他永遠都是連旁觀者都不當地在局外等著那什麼都吃得沒剩下的九條天蛇心滿意足地回來。
因為這個習慣,花綽是在那一次又一次的大戰中得以存活下去。但是,也因此,他一離開九條天蛇便是一個拿著千斤大刀的小孩,除了逃就是等死。
而九條天蛇一離開,羅愉便對花綽施了一道法術。使得修為同樣不低的花綽連逃都沒辦法,因為他遁不了地了,而飛起來又快不過羅愉,在樹林中到處逃竄更是嫌命長。
因此,如今花綽也就死路一條!
但是,花綽自然笑得很得意。嘴裏露出那最後的保命符——尖銳的蛇牙,說:“神劍穀後就是修羅宗了,但是在宗海麵前,老夫根本玩不下去!四千年了,老夫也玩夠了!你要殺就殺吧!嘿嘿嘿……”千百萬條性命在他麵前也就是耍蛇用的老鼠!
羅愉一聽,眼神一凝,那花綽立即灰飛煙滅。連什麼時候動的手都看不到,顯然之前與古風留了不止一手!
然而,花綽雖然死了,但從來就沒人知道。花綽一死,那九條天蛇不但不會停下來或者死去。因為這九天蛇杖並非由特殊的木材製成的,而是真正的九條蛇卷成了。當年邪兵老人為此還險些喂了蛇,後來,正正九十萬條人命才使花綽名聞天下。
死了又煉,煉了又死,死了再煉……如此下來了四千年,如今的九條天蛇可是最強的。由花綽從數不勝數的生命中煉造出來的新生命,與花綽就如母親與孩子一般!
母親最大的願望莫過於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長大,永永遠遠地活下去。花綽便是如此,因此,那九條天蛇除非被打死了,否則絕對不可能停下來!
“怎麼人死了,蛇還沒死,還在繼續殺人?”原本升上空中,打算看一下那美人成群的人們的羅愉一看到離自己最近的四條天蛇,驚訝地大叫。
“人死了,蛇不會死!我怎麼不知道,師傅怎麼沒說過!不對,花綽都沒死過,師傅怎麼可能知道?不對呀,花綽不是有弟子嗎?唉呀,花綽肯定藏私了!該死的臭老頭!”羅愉在空中大叫著往那有四條天蛇的地方飛去。
我贏得了兩條天蛇嗎?哎呀!救人要緊!
在那四道鬼神般的黑影邊,一顆黑白分明的陰陽球正浮在空中,一動不動的,任那四條尾巴狂掃,四顆蛇頭猛撞都穩如泰山。
也許會有人認為,四條那麼厲害的蛇,若是左右兩邊或者前後兩邊同時被巨大的尾巴掃中,一動不動地還待在那裏有什麼稀奇的?若蛇的力道碰巧一致,不動便是最理所當然的!
但是,錯了!這陰陽球可是葉清集雪魄珠和天離旗兩樣寶物大成之作,雖然是剛剛才想到的。
在一會兒前,葉清與其他三個還站在一起時,很幸運地先發製人,雖然是逃,但也好在沒被打中。不然,死一次是肯定的!
緊接著,葉清便被九條天蛇纏住了。任那尾巴再多,再快,再猛,葉清依舊能以九龍盤鐵棍接下。畢竟,他可走出了九死劍陣!
但是,自信的他錯了。九死劍陣雖然厲害,但那蛇的腦袋更厲害。聯合起來,四方同時打來一條尾巴,又快又猛,竟活活將葉清打得方寸大亂。還好,人是沒死,但那九龍盤鐵棍不知道丟哪去了!
要不是看到了那被黑影一下又一下地當球打的唐雲,他恐怕還想不到這個陰陽球。這陰陽球可不簡單,表麵上是很緩慢地轉動,但實際上,裏麵卻是快得超越人的想象的快。並且,那樣子雖然亂,但實際上非常有順序!
這陰陽球是從陰陽化千手衍化而來的,吸收對方的力道自然不在話下。當那一條尾巴掃來時,力道被瞬間轉移,而當又一條尾巴掃來時,那力道便原封不動地送出去。以硬碰硬,直將那黑影打出一絲停頓來!
雖然很快便清醒過來,但那天蛇的樣子在葉清眼裏卻是無比的清晰。
是誰這麼沒天德,把蛇養得這麼大,這麼厲害也就罷了,竟然放著它們殺人不管!
“修羅降世!”羅愉大喝。一尊高達三十丈,全身黑色甲胄的修羅巨神便出現在不經意轉頭的葉清眼前。
看到那修羅巨神臉上青麵獠牙,猙獰無比,頭盔下的雙眼猩紅暴戾,看起來恐怖無比的雙手上,一對黑色雙刀在日光下閃起無數黑芒。而黑芒之中,竟藏有一絲血光!原來,那雙刀刀鋒上,鮮血正緩緩地下!
“還有人!”葉清驚叫。但是,緊接著那巨大的修羅竟一刀看中正掃過去的一尾讓葉清放心不少。但是,當那一刀砍中一尾時又被攔腰一尾打得倒飛的修羅,不禁說:“那個人白癡嗎?要是個子大就厲害,那我還站在這裏讓它們打幹什麼?還弄塌了一座山。”
這邊弄塌了一座山還好,那邊的唐雲可更狠。劍球突然迅速轉動起來,使得那黑影每一次打中劍球時都迸濺出火花來,而那黑影們又何等快速,使得那火花是一個剛出現,另外數十個緊跟著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