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著明王寺而去。
路上遇上了幾活不開眼的盜匪,也正好讓夏瑤開了開殺戒,泄去了多日來的火氣。
一陣神清氣爽,夏瑤的臉色明媚了很多。
“要是能再多殺就更好了。”夏瑤有些殺不夠,帶著少去遺憾對著寧塵道。
“此番去明王寺,想要化魔恐怕十分艱難。”寧塵將夏瑤抱在懷中:“那些多事佛門子弟,想來都是降妖伏魔,助人成魔這件事情,根本就是前所未聞。”
“他們若是不讓,就把寺裏的禿驢殺光。”夏瑤揚了揚手中的俱寂,煞氣徒然彌漫馬車之中。
寧夏見到這滿車的煞氣,卻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仿佛如魚得水一般自在。
“看看。”夏瑤得意的道:“連兒子都同意了。”
寧塵啞然而笑:“好好好,隻要是該殺的,夏瑤想殺多少都沒有問題。”
“哼哼哼~”夏瑤將寧夏交到了寧塵的手中,然後靠在馬車上開始假寐。
寧塵抱著寧夏,看著這個生來健壯的家夥,出言道:“兒子,以後呢,要不然就做一個頂立地的大英雄,要不然就做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升鬥民...你爹我這輩子大概是個什麼情況已經幾乎看的差不多嘍。”
“咯咯咯。”
“啪!”
寧夏伸手直接照臉給了寧塵一個巴掌。
“咯咯咯~咯咯咯~”
然後笑的更加歡暢。
但是寧塵覺得不夠,還要伸過另一張臉來讓寧夏再打一下。
寧夏不明就裏,看到老爹伸過來的另一張臉,先是緩緩的伸手,然後一把捏住,死勁的拉扯。
“嘶!”
寧塵倒吸一口涼氣。
卻全然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一個勁的誇讚:“我兒子真有力氣!”
這或許就是當爹的吧?
寧夏可能是手一直舉著舉累了,這才鬆下來。
一雙大眼睛四處打量著,兩個多月的娃娃已經完全放飛自我,打拳踢腿是無所不能。
賦異稟也不過如此了。
寧塵輕笑了一聲,摟著寧夏的手臂也是不經意間用力了幾分。
寧夏眉頭一皺,開始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夏瑤瞬間清醒,俱寂不知何時已經出鞘,一絲鋒芒架在寧塵脖子上。
“夫人心!”
寧塵大拇指與食指也在一瞬間將寶劍捏住,腦門上流出了一絲冷汗。
“兒子也看不好。”夏瑤怒目而時,將兒子從寧塵的懷中搶過來,輕輕的抱在懷中,開始好言哄騙。
也不管寧夏究竟能不能聽得懂。
“是是是,我的錯。”寧塵拿起夏瑤已經鬆開的俱寂寶劍,心翼翼的將寶劍收回到了夏瑤身邊的劍鞘之中。
“不哭不哭,爹爹是大壞蛋,娘已經幫你教訓過他了。”夏瑤對兒子是十分的寵溺。
“瑤兒。”寧塵輕輕的靠在馬車的板子上,對著夏瑤道:“我覺得咱們家地位最低的就是我了。”
“理應如此。”夏瑤握了握拳拳,大有你有一絲不滿意,我就用拳拳捶你胸口的意思。
寧塵見狀一攤手,果然如此。
沒人權啊,沒人權啊!
“你們兩個都是我的祖宗。”
寧塵此言竟然還有一絲得意,絲毫沒有什麼不滿的想象。
夫妻本一體,寧塵覺得夏瑤做什麼都不過分,因為夏瑤做下的,就是自己做下的。
殊不知夏瑤也是如此,寧塵覺得事情她都不會去反駁,隻是她不懂的如何去表達。
就如同前一次去溫柔鄉,與這一次去明王寺。
其實對於夏瑤來自己本不在意,隻是不願意看到寧塵為自己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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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東王府。
蕭白石看著來人卻是有些驚訝。
“皇兄怎麼有時間到弟這裏來了?”
蕭白衣一挑眉:“怎麼,我都來了,你還要趕我出去不成?”
“弟怎敢。”蕭白石向後退去了一步,接著道:“皇兄請進。”
“聽你跟羌人打了幾場勝仗,可謂大大漲了我西涼的威風啊。”蕭白衣也不隱瞞自己的來意,接著道:“實不相瞞,這次我過來不是找你的,而是找王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