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峰上,縷縷輕煙升起,山霧籠罩,林木之間的鳥聲,山澗之中的水聲,山中動物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山中充滿著生機。。。此時,一山澗之上,有個小孩雙手握著一柄木劍揮舞著。看他的穿著,應該是山中某獵戶家的孩子吧。。。
“哈。。。哈。。。”配合著叫聲,小孩一下一下地揮動著木劍,那粉嘟嘟的樣子當真可愛之極。
“雲飛,停下吧!已經到一百下了。。。”聞言,雲飛停下了手中揮動的木劍,揩了揩頭上的汗水,用稚嫩的聲音問道:“爹,什麼時候我能拿真劍啊。。。木劍我都能揮動兩百下了。”說完望向山澗的邊上。那崖邊也站著一個人,背對著雲飛,負手而立,眺望著遠方充滿霧氣的山間,披肩的長發和身上穿著的長衫隨風飄揚。看上去,他就像一位被謫的仙人一般。隻是令人想不到的是這位超凡脫俗似仙人的人會是那山中獵人打扮的小孩的爹。
“。。。。。。”仿佛沒聽到小孩的問話,那人望著遠處,沉默了一會就又繼續問那小孩:“如果爹不在了,隻留下雲飛,雲飛能一個人生活下去吧?”
雲飛沒有明白父親的話,隻是偏著小腦袋,小嘴咬著粉嘟嘟的小手指,像是在考慮事情似的。。。過來一會,雲飛用稚嫩的聲音回答到:“嗯。。。現在我可以打到很多東西了,向野兔呀,野雞呀,小野豬這之內的東西。隻是打小野豬引來了大野豬的話,那我就打不過了。不過我想我一個人還是能過的。”那人聞言不再言語,仍然背對著雲飛負手而立,長衫青絲在風中飄動。那一刻,雲飛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很孤獨。呆呆的望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雲飛突然很想問自己的爹關於他的事情,可他終究沒有再出口,隻是默默的站著,看著那孤獨的背影。慢慢的雲飛眼中那人的身影變得模糊起來,逐漸透明著,到最後竟然像山中的煙霧一樣縹緲,微風拂過,那雲煙一般的身影終於飄散在了這山間。望著那飄散身影,雲飛驚呼一聲,急忙撲向崖邊,可是自己的父親的身影同這山裏的煙霧一起隨風消散。看著山間的濃霧,雲飛跪在地上,大喊三聲“爹”之後,這山間就隻剩下了雲飛悲傷的哭泣聲。。。
“爹。。。爹。。。”此時,從青雲峰密林深處的一間茅屋中傳出了三聲驚呼。屋子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坐在床上,用手拍著胸口,暗自似的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呼。。。又做了一個噩夢啊。幾年前爹病死了之後就一直做噩夢,本來前一陣子好些了,今天怎麼又做噩夢了啊。啊。。。現在弄得我覺也睡不著了。哎,算了,天也快快亮了,起來吧。”說完,那少年起身走到一案桌前,隻見那案桌上擺著一塊靈牌,靈牌上刻著“亡父雲風”,靈牌前放有一個香爐。那少年燒了兩根香插進香爐,然後作了兩個揖,就跪到了案桌前的蒲團上。
“天起的早,雲飛就多祭拜爹一會吧。。。”過了似乎一兩個時辰吧,天也大亮了,雲飛就站起身來,又作了兩個揖,對著靈牌說道:“爹,雲飛去打獵了,等會再回來陪爹。”說完就走到床邊拿了一柄長劍,隻是這劍有些許異處,隻見此劍纖細無比,且比普通的劍長了四寸有餘,而且沒有護手,或許這根本不能算做一柄劍,但瑩瑩中散發的寶光顯示它並非凡物。待雲飛拿了長劍,又到床邊取了長弓方才出門。
走在山林中,雲飛手拿長弓尋覓著獵物,他準備打隻野豬什麼的今晚吃。可是今天他運氣不好,從出門到現在,天都快黑了也沒有碰上任何可以打獵的動物。等到他準備躺到一棵大樹的底下休息時,一隻野豬竄過了雲飛的眼前。雲飛趕緊拿著長弓準備射那頭野豬,卻又不見了那頭野豬,雲飛趕緊追了上去。
此時天已黑盡,雲飛追著那頭野豬進了這林子,可還是追丟了。等雲飛準備離開的時候,這林子裏起了山霧,哪裏還看的清路?此時的這片山林顯得陰森森的,雲飛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卻不知這柄長劍散發著淡淡的藍光,驅散著這林間的濃霧。。。
天,已黑盡。此時青雲峰上某山林之中山霧籠罩,可這片林子之外卻毫無霧氣。如此,顯得這片山林尤為詭異了。
雲飛此時手拿長劍,緊張的注意著周圍。他覺得今晚這片林子中的山霧很奇怪,但究竟哪裏奇怪雲飛卻又說不出來。總之,令雲飛感到恐懼,這陰森的氣氛令雲飛感到恐懼。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長劍,雲飛慢慢的在林子中找尋著出路。可是,這山霧仿佛迷障一般,把雲飛困在這山林之中。無論雲飛走向哪裏,結果都是回到原地。慢慢的,雲飛也累了,也不再去尋出路。他在想,也許等會霧就散了,也許就能出去了。想到這裏,雲飛就索性躺到地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望向天空,雖然,這天被霧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