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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然入夜,冷風陣陣!
天際長空,點綴著數不清的星光,還有一盤明月高掛,清冷月華,如水如幻,籠罩整個人間大地。
雲溪跟著白傲塵莊主和白如雪師叔到了迷霧穀,此刻便正站在那寒池邊上,四周霧氣縹緲,隨風變幻,給人一種如夢似幻之覺,同時還有些陰冷森寒之意!
雲溪心裏一驚,暗道:“難道莊主和白師叔已經知道了什麼?否則他們怎會帶我到這裏來?紫叔叔,你可千萬已經投胎而去了,否則被他們遇見,你們一個正,一個邪……”
正在雲溪胡思亂想之際,白傲塵沉聲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雲溪道:“這是迷霧穀,我平常都在這裏修煉寒冰劍訣!”
白傲塵“嗯”了一聲,道:“你還算誠實。那麼,你把關於紫不凡的事情也說出來吧,不論你跟他有沒有關係,我都不會怪罪於你,可好?”
雲溪心道:‘不行啊,莊主,雲溪已經答應過紫衣叔叔的!’心裏雖這般想著,但他卻並沒有開口說話,選擇了沉默。
白如雪氣極,道:“臭小子,你知道這紫不凡是什麼人嗎?他乃是千年前魔門邪派《仙侶派》的掌門人,你若是跟他扯上關係,便是與整個修真正道為敵,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嗎?”
雲溪臉上微變,卻還是沒有說話,心裏卻在說:‘紫衣叔叔早就承認自己是邪道中人了,可是他說過的話雲溪卻還記得啊;正邪之間,不能光憑他人之口來憑定是非的呀,便像張墨與陸武這兩位混蛋,他們明明就是正道中人,可是做的事情,卻總是壞事,特別是那個張墨,我還險些死在他手裏……我不能說的,娘跟我說過,做人要講信用,不能學爹爹,今天口頭答應得好好的、不會去賭,可明天就又去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
白傲塵與白如雪相互對望一眼,前者眼神淡漠,後者充滿憂濾,均是沒想到,雲溪竟然會是這麼倔強的一個小家夥。
歎息一聲,白傲塵道:“雲溪,你讓我很失望啊。既然如此,那我隻好按照祖宗留下來的距規行事了。你勾結邪門歪道,是為重罪,但介於你年紀尚幼,且剛入我浩氣村不到一個月時間,所以,我可以略微減輕,隻廢除你一身修為,逐你出浩氣村。你可有什麼不服……”
“大哥!”白如雪玉臉發白,身子微顫了下,但白傲塵麵色嚴峻,卻根本不給一絲回旋之地,他漠然的看著雲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肯說出來,我依然不怪罪於你,但是你不說,我現在便將動手,廢除你好不容易得來的一甲子修為了。而且,從今往後,這天下修真界,將再無正道門派肯收你為徒。你乃是修真奇才,有著大好前途。所以,你可要仔細的考濾清楚了。”
雲溪全身一震,他來這裏修習仙法,他娘可是寄予了極大厚望的,便是他爹爹也答應,若是他能夠正式成為浩氣村弟子,便從此戒賭,而且還會對娘好,做個好相公,好父親……
正在雲溪心裏十分矛盾的時候,突然間,虛無中,傳來一聲輕歎!
白傲塵與白如雪同時將目光掃向寒池,但見池中有縷青煙梟梟升起,化作一個身著紫衣的英俊男子,正是雲溪之前所見的那位紫衣人。
雲溪心裏一驚,一聲“紫衣叔叔”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下去,眼中充滿擔心之色。
紫衣人先是看了雲溪一眼,露出一絲淡淡的,無奈的笑,隨即又收起笑容,神色冷淡的掃向白傲塵與白如雪,眉頭微皺,沉吟道:“白逸俠是你們什麼人?”
白傲塵淡淡道:“正是家祖!”
“原來如此。”紫衣人嘲笑一聲,道:“雖然我與白逸俠乃是生死大敵,但他為人光明磊落,我卻是極為敬佩,不想,他的兩個孫兒卻是憑地無恥,竟來逼迫一個小孩兒。”
白如雪臉色一變,但看了雲溪一眼過後,卻選擇了沉默。
白傲塵神色清傲,似乎不屑於向對方解釋什麼,道:“紫不凡,你我正邪道不同,這些話,我看還是免了吧。你說,你讓雲溪這小鬼答應了你什麼事情?”
紫不凡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我要他給我帶幾句話給內人。”
白傲塵道:“什麼話?”
紫不凡麵容忽黯,淡淡說道:“我讓他告訴內人我已死在仙霞穀的消息,叫她莫再等我。怎麼,難道就這麼點小事,你便要廢這孩子修為不成?”
白傲塵道:“隻是這些?”
紫不凡哼了一聲,道:“你認為我紫不凡還需向你一個後輩說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