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朦朧的漂浮在森林中清新的空氣當中,翠綠的樹葉之上,有著顆顆露水結成的露珠,不時的被偶爾拂過的輕風驚得從樹葉上掉落下來,砸在地麵的枯黃樹葉亦或是地上青草枝葉上變得如冰蓮花盛開一般。森林中的小動物不時會被驚得四處亂竄,撞著周邊的枝葉又引起一波更大的騷動。
躺在地上的我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清醒過來的,依稀有些迷糊的睜開眼,打量著這周邊。記憶如江河般迅猛的湧上心頭。
用仍舊有些酸痛的手臂,抹了一把不知被植物上掉下的露水打濕了第幾次的臉。巨獸的屍體仍舊靜靜的躺在不遠處,這與昨夜那瘋狂嗜血的模樣完全不一樣,曾經的迅猛凶殘如今也隻是成為森林中的一具屍體。縱使生前有再多的力量和地位,但死後也都是一樣的了,都將化作一抔黃土。
默然的,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拾起身邊仍舊靜靜躺著的鐵劍,略揮舞了個劍花,活動了因熟睡而有些僵硬的身體。隨著一團白霧將略顯渾濁的肺氣呼出,腦袋又重新變得清明。渾身傳來的刺痛感,不斷地提醒我現在受了些傷,大致檢查了下傷口,倒是沒什麼大事。多是擦傷,隻有腹部一個血淋淋的劃痕看起來比較滲人,好在沒傷著內髒,隻是傷口大了些。
在**上割了塊布條將早已止住血的傷口包裹好,以防止傷口再次裂開。不遠處草地上破碎的獸刀片正無言的散在四處,似乎在訴說著昨夜那場戰鬥的慘烈。
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拾起陪我走過這些時日的老夥計,這樣的結局也許是獸刀的最好歸宿。
略微吃了些食物,感覺腹中饑餓感稍稍有所減緩,便急忙左手柱著一旁撿起的一根輕便的幹樹枝,右手拿著鐵劍向著村莊方向前行。
卻是正要啟程的時候,不遠處一黑色的事物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本以我謹慎的性格來說,在這種每多呆一秒就可能麵臨死亡危險的地方,我是斷不會為了好奇而置危險於不顧的。或許是內心太過疲憊,又或許是自己現在隻想找個借口休息一下,鬼使神差的我卻是小心的走了過去。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黑色的事物體積很小,況且從我醒來這麼久的時間沒有動過。若是真的對我有危險,那麼我昏迷這麼久的時間之中,估計我已經死了千萬次了,自然不可能還好生生的站在這兒。隨著我漸漸的靠近,待看清之後,不禁讓我心中一驚。這分明就是一小隻獸嘛,當然這還不值得讓我震驚,我自問自己殺過的小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當然不會僅僅為突然發現一隻小獸而吃驚。
讓我吃驚的是這小獸分明就是地球上自己家鄉的狗嘛,幾乎是長的一模一樣,胖嘟嘟的憨態可掬,但現在這小狗的情況可不太妙,渾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遍布,鮮血使得小狗的毛色有一種妖異的感覺,但傷口都已經結疤了。懷著對往事的一絲追念,小心的將估計是受昨晚戰鬥波及而震暈的小狗捧起。放入懷中小心嗬護好,我救起小狗不僅僅光是因為小狗的外表讓我有一絲親近之感,還有就是這小狗無疑就是昨晚巨獸追逐的對象了,至於被追逐的原因,我就懶得去想了。小狗昨夜的奔跑速度可是不亞於巨獸啊,而且現在的小狗絕對是幼年期,甚至可能才孵化出來不久,這便是我要救這小狗的真正原因了。為什麼幼年期的小狗都能跑的這麼快呢,我懷疑是小狗的種族天賦,也就是在生命進化之中將攻擊能力防禦能力都放棄掉,全力發展成速度。當然這種速度對現在的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利處,收留這隻小狗最主要的仍舊無非是內心的思鄉之情。
一邊警戒的趕著路,一邊想著既然打算喂養這小狗,自然要先起一個名字了。這可不禁有點為難我了,但也不是什麼問題,轉瞬間就有好幾個名字浮現過腦海,但似乎還沒斷定其性別呢。想著直接輕輕的抬起開小狗的腿,一看,原來是公的,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