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陽對於蘇渝的話完全是充耳不聞,揮起的拳頭一次比一次重,毫不客氣的砸在厲南楓那張冷峻的臉上。
蘇渝眼見他像發了瘋般的將厲南楓往死裏揍,瞬時驚叫連連,忙拉過身旁的米諾,神色慌張的說:“米諾,你倒是趕緊讓蕭祁陽住手啊,他再這麼打下去南楓會出事的。”
米諾麵色慘白,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整個人都給嚇懵,她怎麼也想不到蕭祁陽會為了她而對厲南楓大打出手。更沒有想到的是厲南楓竟然就這麼任他揍,絲毫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
“米諾,你說話呀,難道你真想讓蕭祁陽把南楓打死你才開心嗎?”見她一幅呆若木雞的樣子,蘇渝心急如焚,言詞間也不由銳利了幾分。
經她這麼說,米諾這才恍過神。
而這時,她看到厲南楓已經鼻青臉腫的跌坐在地麵上,唇角泛著血絲,整個顯得十分的狼狽。
而蕭祁陽一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領不放,一手緊握成拳高高揮起,深邃的眸光裏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一幅不解氣的樣子。
見此,米諾忙不迭朝蕭祁陽喊道:“蕭祁陽,你別再打了。”
聽到她的聲音,蕭祁陽怔楞了一下,揮在半空的拳頭也頓住了。他緩緩的轉過頭,難以置信的看向米諾,有些不悅的說道:“米諾,他那麼無情的對你,你還想為他求情?”
“我……”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厲南楓,米諾頓時語塞。
其實她並不是想為他求情,隻是不想看到他們因為她起衝突而已,怎麼說他們是要好的兄弟,沒有必要因為她而撕破臉麵。
然而,她的反應在蕭祁陽看來就是對厲南楓的一種袒護。
蕭祁陽憤而不甘的鬆手,用力的將厲南楓推倒,轉而邁步走向米諾,厲聲質問:“為什麼,他一聲不響的就消失,把一切爛攤子都留給你,讓你成為全校的公敵。現在又堂而皇之的挽著別的女生出現,視你為無物,甚至連個解釋都沒有給你。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他嗎?”
他的話是那麼的犀利,每字每句都像一柄尖銳的刀子,狠狠的割在米諾的心頭上,痛得她無法呼吸。
米諾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壓製心裏那股澎湃洶湧的痛楚,蒼白的臉上輕扯出一抹淡笑,盡量讓自己在厲南楓和蘇渝麵前表現得雲淡風清的樣子。
“蕭祁陽,你們為了我做那麼多不就是想讓我從這段不堪回首的感情走出來嗎?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要恨他?恨一個人是愛一個的表現,他都不愛我了,我為什麼要愛他?”
蕭祁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登時不由一怔,但是他心裏清楚這並非米諾的心裏話。
“我們走吧,剛那麼一鬧什麼東西都沒吃得成,現在感覺有點餓了。”摸著扁平的肚子,米諾煞有其事的說道。
“好,我們去吃早餐,免得在這裏看某些人礙眼。”說著,蕭祁陽伸手牽過米諾,轉身就要離開。
剛邁開幾步,他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頓住腳步,折過身,一臉的鄙夷的看著仍坐在地上的厲南楓,怒聲質問:“厲南楓,雖然米諾說她不愛你了,可是做事總得有始有終。當初是你強製把她拉進你的生活,如今你將她棄如敝履總得有個理由吧。”
雖然米諾嘴上說不在乎了,可是他心裏清楚這個答案對她來說是何其的重要,如果沒有這個答案不管將來怎麼樣,她和南楓的這段過往都會是她心中的遺憾。
既然要結束這段感情,那麼她與他之間就必須把話給說清楚,讓這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徹底的劃上句話。
“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不愛的時候更不需要理由。”厲南楓低頭冷聲道。
蕭祁陽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瞬時眉頭緊皺,不悅的怒問道:“既然這樣,那你信上又說得那麼的無奈又算什麼意思?”
聞言,厲南楓頓時冷笑出聲,嘲弄般的斜睨了眼背對著他的米諾,譏誚道:“不就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嘛,你該不會當真了吧?實話告訴你,從頭到尾我愛的就隻有蘇渝一個,而你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擋箭牌,膩了隨時可以換。”
“你這個渾蛋……”蕭祁陽萬萬沒想到厲南楓竟當著米諾的麵說出這麼傷人心的話,霎時滿麵怒容,揮起拳頭再次朝他走過去。
見此,米諾忙轉身拉住他,勸道:“蕭祁陽,不要這樣,拳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說罷,她扭頭看向厲南楓,雲淡風清的說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告訴了我實話,也謝謝你讓我認清了你這個人,更謝謝你讓我徹底的明白到人貴有自知之明這話的真正含義。我祝你們幸福。”
說完,她拉著蕭祁陽轉身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