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米諾這麼說,顏捷祺頓時焉了。
好吧,她承認她想多。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竟會腦子一熱,蹦出這麼個不著邊際的想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夜琳名聲受損而無能為力嗎?”想到這,夜天澤就不由感到自責。
如果他能早些察覺到夜琳對明浩的心思,早點讓她知道他和林小夕之前的牽扯,那麼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麻煩,都怪他這個哥哥當得太不稱職了。
“哥,事已至此,就聽天由命吧。”夜琳絕望的看著夜天澤,哽著聲音說道。
她知道他們都盡力了,既然無法挽回那就讓它發生吧,說來也是她咎由自取,誰讓她之前那麼固執己見,總是聽不下捷祺和米諾的勸告呢。
看到夜琳這麼無助,米諾不由感到心疼,但想到她們僅有的證據,她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
“夜琳,有件事我從剛剛一直都想不明白。我想問你,在你知道閻明浩和林小夕之間的事後,你不是一直都和他保持距離的嗎?那麼林小夕又怎麼會對你起疑,又是什麼時候起的疑?”
顏捷祺擰眉深思,細細的回想了夜琳和閻明浩接觸的經過,發現這林小夕拍照的時間跟她發現夜琳和閻明浩有牽的時間似乎有些不符,頓時滿臉疑惑的看向夜琳。
夜琳輕輕退開夜天澤的懷抱,俯身拿了張紙巾,輕拭去臉上的淚水後,皺著眉頭努力的尋思了下,即而低聲回道:“我想應該是我們在小樹林散步的時候起的疑吧。”
聞言,米諾立即搖頭否決:“不對,我們去露營是在你買醉之後,我想應該在更前麵。夜琳你再好好的想想。”
不對,那是什麼時候呢?
夜琳歪著頭,凝眉深思,片刻,她恍然道:“難道是閻明浩回來的那一天?”
聽她這麼說,米諾和顏捷祺不由互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哪天?”
“就是我說他忘記了我,還讓我不要像花癡一樣糾纏他的那一天。”說到最後,夜琳不由尷尬的低下頭。
第一次聽到夜琳說起這事,夜天澤臉上不禁掠過一抹驚訝,隨之劍眉緊皺,一臉的陰鷙。
他完全沒想到明浩竟會對夜琳說出這麼過份的話,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必這樣羞辱她吧。
“那天你見過她?”米諾擰眉問道。
夜琳抬眸,偷偷的覷了眼身旁的夜天澤,見他陰沉著張臉,滿臉的不悅之色,她忙說道:“你們也知道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林小夕的事,更不知道閻明浩和她之間的牽扯。那天早上,我得知他回校,我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還壯著膽子跟他告白了。
起先,閻明浩還一臉的溫和,可是後來他突然就翻了臉,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當時根本不知道狀況,傷心的就跑開了。結果衝出人群的時候和一個女生碰撞了一下,後來林小夕轉到班裏來,我才豁然想起她就是那天我離開時不小心撞到的人。
我們去露營的時候,閻明浩他跟我道歉,並解釋了那天他為什麼會突然翻臉。”
聽完夜琳說的,顏捷祺肯定的點了點頭,凝聲道:“這麼說來從你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林小夕就視你為敵了。”
“捷祺,照你這麼說的話,那林小夕從轉學過來的那天起就是刻意的在接近我們了。”想到這個,米諾頓時驚呼出聲。
一想到她那張純良的麵容下實則包藏禍心,她就覺得心驚膽寒。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夜琳喃喃說道。
她原以為林小夕會這麼害她是因為她不知道閻明浩根本不是閻明陽,她隻是想保護自己的愛情。可是如果真如她們推測的一樣,那麼林小夕根本就知道閻明浩的身份,隻是一直裝癡扮傻。
她愛的不是閻明陽嗎?為什麼還要在知道閻明浩不是她所愛的情況下還繼續裝聾作啞呢?
越想,夜琳越覺得混亂,怎麼也想不通。
“捷祺,不是我要潑你們冷水,就算你們猜準了一切,但是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夜天澤眉頭緊擰成“川”,神色凝重的說道。
“也未必沒辦法。”就在大家為證據感發愁的時候,從剛剛就一直惜字如金的厲南楓倏地出聲道。
聞言,夜天澤急忙的問:“南楓,你有辦法?”
“第一,找到那個假扮酒店經理的人,逼問出他的幕後主使人;第二,找到一個當晚圍觀全過程有看到過那個拍照的人。”
“大少爺,你這兩個辦法都很沒有建設性好嗎?”聽完厲南楓說的兩個辦法,米諾當下便否決,“當晚夜琳喝得那麼醉,說不定那個假扮經理的人隻是一時出於好心所以才給我打的電話。還有,那晚圍觀的人那麼多,要找到有注意到那個拍照的人何其的難,簡直就是大海裏撈針。我們現在時間有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