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兄,又欠你一份人情……”
文曲總是將這些分的很清楚,陸承之沒有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回之一笑。
“這可是他留下的武器?”小粥不知從哪裏撿來蘇和的佩刀,不住的打量著。
“勞煩姑娘了。”文曲對這小粥一行李,顯得格外莊重。小粥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畢竟事關一條人命,這禮也受得。沒有太多廢話,眾人跟著小粥又繼續奔波起來。
鬆羅張張嘴本想說些休息的話,但是一來的確事關一條人命,而來見小粥已經很不樂意了,便一臉萎靡的被陸承之拉著沒有落在後麵。
似乎是很短的一段路,也似乎是很長的一段路。其實眾人都早已沒有了時間概念。當小粥的步伐停下的時候,眾人已經到了一處很似普通民居的地方。這地方,的確沒來過。陸承之很難測出這陵墓究竟有多大,究竟還有多少東西。隻是見小粥如此輕車熟路的樣子,便知這小粥百餘年來一直在不停探測這陵墓的深淺,不禁暗暗佩服。耐得住百餘年的寂寞,這是何等的心境。如若換了自己,是否又能堅持呢?
“氣息是消失在這裏的,既然氣息斷了,要麼是死了,要麼是昏迷了,又或者如那孩子般進入假死了。”小粥說話沒有客氣,就事說事。那孩子說的是路小七,雖然文曲沒有親眼見到路小七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但是猜也能猜到並不是很樂觀。
“我去四下看看,既然氣息在此消失,那人肯定也不遠了。”文曲道謝一聲,便由著去了。
這一路接著一路的,鬆羅早已禁受不住,一屁股做到屋前的青石板地上,胸口起伏,急促的喘著氣。陸承之一笑,安慰的說道:“忍一忍吧,待出去了我授你些輕功。”此話一出,鬆羅大喜。原就很羨慕那些會輕功的人,飛簷走壁、踏雪無痕般,隻是一直未有人教習。此時陸承之如此說,那這輕功肯定是跑不了了。
“還是先將你身子養好再教別人吧。”小粥沒由來的插了一句。這話中有話,小粥竟可看出他身上的隱疾,這讓陸承之大喜,隨即又想到當初那道士所言,不禁衝到小粥麵前雙手抓住小粥的雙肩略有激動的問道。
“我這病你可會醫?”倒不是陸承之有多著急,隻是近此次探陵墓一事,陸承之已略感吃力了些。雖然表麵上還是正色如常,也不過是在硬撐。內力已消耗的七七八八,韌力不如從前,身體的負荷也重了許多。
“當然……”小粥見陸承之神色,頓時來了興趣,對著陸承之甜甜一笑,答道。
見到小粥如此回答,陸承之剛剛喜上眉梢,小粥卻是話還未說完。
“不會!”
看著小粥笑顏如花的模樣,陸承之自然知道被小粥擺了一道。無奈的搖搖頭,指著小粥笑罵一陣。
“但是我知道有誰可醫你。”
見小粥又認真的模樣,陸承之頓時又心起希望,連忙看著小粥等待下文。小粥忍著笑意,半天終於說出了下半句話。
“但是那人已經死了”
果然!
陸承之就知道這小粥還是在耍自己,卻沒有怒。畢竟小粥在這陵墓之下百年多,難得自由了些,當然會忍不出一些嬉戲表達自己的雀躍。
“那個人就是浮萍死老頭。”小粥又繼續說著,卻不是半句話了,而是道出了原本陸承之無論如何都套不出的事情。“浮萍那死老頭生前的確好丹道,也的確有幾分能耐。而且不知為何浮萍竟可以同時招納原本水火不相容的道宗與術宗。雖然作為一名王爺未有一點政績,對外也喜搜刮民脂民膏豐腴自己。
但是以丹道來說,浮萍的確有很不錯的修為。浮萍一生隻求兩丹:一為長生丹;二為金仙丹。那意思無外乎要麼長生於人間,要麼飛升為神仙。浮萍煉丹幾十年,雖然未有如願煉出兩丹,但意外之貨卻很多。
雖然還沒有那些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奇丹,但是回轉元氣、修複經脈的丹藥還是有大把。隻是浮萍死老頭一生也終究沒有想到,其實他隻是一直在為別人做了嫁衣……”
說到此,小粥神色也有些黯然,卻終究不再說下去了。陸承之見狀,知其中定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內幕,或許與小粥還有些牽連,也不便多問,隻好轉移了話題。
“那你可知那些回轉元氣、修複經脈的丹藥在何處?”
“雖然為浮萍死老頭煉出來的,但是這陵墓之內卻沒有一顆。”話意說了一半,小粥又不說了。但是陸承之自然明白後半句話的意思。再聯係前麵小粥所言那浮萍侯為他人做了嫁衣一說,事實就很容易推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