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道遠,人道邇(2 / 2)

那些在暗暗的寒光映照之下的利爪與喙,更是另眾人心中心驚起來。

眾人就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驚動這些畜生。雖然不懼,但身上在沾染上腥臭的血鴉血,想必是不美的

眾人轉頭,又再走向這陰森洞穴深處,更深沉的黑暗那端走去。隨著眾人行進的腳步,腳下的蝙蝠糞便越來越厚,而寒霜劍白光照耀之下,洞頂的烏鴉竟似無窮無盡一般,越來越多,喙尖利爪,嘶嘶低鳴,都在身邊呼嘯。若不是他們五人都是身懷正道仙法,心誌堅定,換了常人非發瘋不可。

就這樣不知走了不久。三人一直講二女圍在中間,而西門旭一直走在隊伍前頭。看著西門旭一直站在隊伍前麵為眾人開道。

心中不免更多了幾份敬佩,一個勇者與一個懦夫之間最大的差異,那便是勇者的勇氣除了在必要的時候永遠不會在平時顯露,而懦夫的勇氣卻在最需要勇氣的時候,反而消失了。顯然西門旭明顯是前者。

前方,忽然傳來一聲西門旭的輕微的呼喊:“咦。”

蕭尚還沒注意,就感覺腳下不是軟的了。而是硬地了。

站在前頭的西門旭低聲念了一句咒語,片刻之後,一麵閃爍著莊嚴肅穆玄光的銅鏡從他手中祭起,起先這光芒還不太盛,但隨著西門旭法力催持,刹那間玄光大盛,以這銅鏡為中心,玄光如潮水一般向四麵八方湧去,蕭尚站在原地,幾乎錯覺耳邊“呼”的一聲呼嘯,玄色的光芒便已掠過了他的身旁。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都被映做了淡淡玄色,同時心情一陣舒暢,縱有幾分緊張之意,也在瞬間平伏了下來。偌大的一個空間,轉眼間已亮如白晝,若不是怪石猙獰還有烏鴉蠕動,幾乎讓人以為到了仙家勝境。一向對於法寶不甚感興趣的袁破天此刻卻有了幾分驚異,站在一旁訝道:“玄光鏡!”西門旭看了他一眼,道:“袁師兄好眼力。”蕭尚此時借著“玄光鏡”的光芒,已然看清腳下的確已經踩上了幹淨的硬地,抬頭看去,隻見在頭上岩石洞頂,那些黑色的烏鴉不知為何都消失不見了,但那“嘶嘶”聲卻分明還在耳邊。他又仔細看了兩眼,這才發現,在身後的洞穴頂端,無數黑色的血鴉依然聚集在洞穴頂部,但就在他們數人腳踏的硬地之上,洞穴頂端的岩石,卻有著一道血紅色細線劃過洞頂,看那樣子倒似生在岩石之中的脈絡一般。不過此時在玄關鏡的照射之下卻顯得刺眼妖豔。以這紅色細線為界,無數的血鴉都聚集擁擠在外頭,竟無一隻越過紅線,而腳下咫尺之遙,便也沒有了外頭腥臭的味道。袁破天看了看周圍,沉聲道:“此處古怪甚多,諸位切要小心。”眾人如何不知,但好不容易踩上了幹淨地方,待查探過周圍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多數人第一個動作便是整理身上衣服。站在蕭尚旁邊的西門旭脫下鞋子,把裏麵惡心的東西倒出來,低聲對蕭尚道:“我這輩子第一次知道,原來走在幹淨的路上是那麼舒服的事!”蕭尚笑了笑,迅速清理了一下,整個人也感覺舒服了些。過了一會,袁破天見眾人差不多都好了,便道:“走罷。”說著當先向洞穴深處走去。眾人都跟了上去,很快的,隨著他們的腳步向前,背後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而在前方,仿佛黑暗如妖獸,張開雙臂露出獰笑,歡迎著他們的到來。黑暗中的一點光,緩緩前行。就這樣也不知走了多遠,這個古老深邃的洞穴」竟似乎毫無止境一般,雖然還一直很是寬敞,但曲曲折折,彎彎曲曲,除了大概是向地底傾斜之外,幾乎讓人分不清楚方向。洞穴口那些烏鴉的嘶嘶聲早已聽不見了,在這片黑暗中,除了眾人的腳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蕭尚覺得周遭水氣越來越重,也不知道已是深入地底多深了。西門旭祭起的“玄光鏡”依然散發著玄光,照耀著眾人,而在最前頭的袁破天。此時為了以防萬一,華宜也把鎏金盞祭了起來。兩樣寶物交相輝映,就這般又走了一會,一直走在前頭的袁破天突然停了下來,伸出手向後邊人道:“慢。”眾人立刻都停了下來。周圍一片靜謐,沒有一點聲響。“鎏金盞”與“玄光鏡”的光芒逐漸都亮了起來,在眾人眼前,前方山洞突然岔開了兩條路,幽深。漆黑一片,像是直通地心,又仿佛如妖魔張開的血盆大口一般。令人心中膽顫。

就在道路中間,同時也是兩條岔路剛剛分岔的起點,豎立著一塊足足有九人之高的巨大石碑,上麵雕刻著八個血紅大字:

天道遠,人道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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