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地球無數億光年的一個地方,宇宙由修真界,仙界,神界,以及神秘的道界構成。
這裏的人以修煉為尊,以強者為王,每一刻,都有廝殺上演,每一天,都有生命隕落,有人成功,收獲權力地位尊榮,也有人失去一切,一無所有。
宇宙四界,每界都是如此。
不同的是,修真界,仙界,神界的爭鬥更加赤裸裸,而道界則如死水般,看似不起波瀾,卻在底下孕育著風暴。
而就在今天,道界所有強大的存在都被驚動,他們從閉關處走出,身上彌漫著強大的波動,令人心驚的氣勢,聚到了一起。
道界的天沒有黑夜,一如既往的藍,今日出現了不同,正是這不同,打破了道界的平靜。
藍天上,一棵青竹出現在天空,它的枝幹不長,與廣闊的天空相比不值一提,但卻出現在了所有人的眼裏,所有仰望天空的人,無論在哪兒,都清晰地看到了它的身影。
青竹隻在天空出現了一會兒,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卻都臉色大變。
青竹現,乾坤變,蒼穹染血,天下皆驚。
這是當年青竹遁去,道界出現第一個道人之時浮現在所有人心頭一句話。
這句話成了所有道人的夢魘,無數年來被他們深深鎖在心底,似乎隱沒在了道界的平靜中。而今,青竹再現,這句仿佛被遺忘了的話再次讓所有道人們心驚。
道界的所有人都想起了當年他們的作為,即便天塌地陷都不會在意的大能們紛紛變了臉色。
它,回來複仇了。
這個認知在他們的心底清楚地浮現。
就在這個認知出現的下一秒,所有的大能們都做出了相同的動作:發出傳訊靈光。
帶著不同命令的傳訊靈光攜著無上威勢穿透了神界和道界的壁障,來到了神界各大勢力手中。
緊接著,一道道命令從神界發出,仙界在下一刻開始了動蕩,隨後是修真界。
整個宇宙,都在這一刻動了起來。
青竹隻在道界顯現,神界,仙界,修真界都無法看到道界的景象,也就不知道,在青竹出現的那一刻,茫茫宇宙間,出現了一個天外來客。
星璿星,月漣國,小窩村村尾一座小山坡上,一男一女在茂盛的草叢中揮舞鐮刀,男子動作利索幹脆,看得出是經常做這類動作,女子則略顯生澀。
“木夕,你回去休息,我來吧。”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高大漢子對著身旁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小姑娘說道。
“不用了,孫大哥,我自己來。”說著,青衣小姑娘繼續揮舞鐮刀,一點都不在意豬草上的露水快要把她的衣服給沾濕。見狀,大漢也不再說什麼,隻是手上的動作更快了幾分。木夕手下不停,腦海裏卻想起了一個多月前。
當時,她前一夜在家中給父親慶祝完五十歲生日,累極了倒頭就睡,第二日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觸目所及皆是陌生的景象,等到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簡陋的小木屋中,四周沒有其他人,正當她疑惑自己怎麼在這裏的時候,一個身穿粗布衣裙,衣襟處繡著暗大紅花色的老婦人走了進來。
“姑娘,你醒啦。”老婦人見她醒了,忙過來扶她起來,把枕頭塞在她頭下,讓她靠好。
木夕的心驟然一提,“姑娘?”
木夕的心被這一個稱呼提了起來,多年的行為方式卻讓她嘴上仍保持著禮貌:“老奶奶,我這是在哪兒啊?”木夕一邊詢問一邊打量這個小木屋,屋裏除了一張木板床外,床尾上還有一個小木箱,箱未蓋嚴,透過縫隙可以看到裏麵的布料,應該是用來裝針線衣物的,屋子正中央還有一張四方桌,菱角處都被磨圓了,看樣子有些年頭,桌子下有幾張黃色小圓凳,樸素整潔,卻手法粗糙,看得出是平時自己做的,木質較鬆散,用的不是什麼好木頭。
老婦人把剛放在桌子上的藥拿過來端在手裏,“姑娘啊,你三天前昏迷在村尾,當時我兒子和我剛好趕集回來,見到你,就把你給帶回來了。”老人一邊把藥端過來給她一邊說。
村尾?“這是哪裏?”木夕的心提的更緊了,也顧不得接過藥碗,就急忙問道。
“這是小窩村,姑娘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吧,那時見到你的時候,”老婦人眼中露出不忍,沒有繼續,“誒,別怕,沒事了啊。”老人回憶起那個場景就後怕,一個小姑娘,穿著一身粗布衣裳,就那麼趴在地上,身邊連個包袱也沒有,仰麵朝天,呼吸微弱,氣息時斷時續,不由得放柔了語氣。
木夕卻沒聽到老婦人的安慰,此時她已經愣住了,小窩村?昏迷?我明明是在家裏睡覺啊,怎麼會到這兒來,自己家旁邊沒有這個村莊啊。忽然,一個荒唐的念頭湧上腦海:我不會是穿越了吧?可是一般人穿越不是應該被雷劈或者出什麼車禍,或者被尋仇了,我昨天也沒有什麼異常,就是回家給爸爸過了一次生日而已啊。
老婦人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思及她一介弱女子,孤身在外多有不便,猶豫了一下,道:“姑娘,這裏雖然簡陋了點,但好歹還能遮風擋雨,若是你不嫌棄可以住下。你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就跟我說,雖然我家也不富裕,但我們還是可以湊合湊合過日子。”那天見到她的時候她全身泥土,麵色微青,可是大牛探了下鼻息,發現她沒死,猶豫了一會後,覺得也不能放著這麼個姑娘在這裏,農村人淳樸,自己如果見死不救的話,會良心不安,猶豫再三,就把她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