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龍十八掌~~~
尹聖海,我真的會把石頭劈成花粉喲!信不信?等我先采點花粉撒在石頭上再說……
“啊啊,百水晶你幹嗎推我?”
“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尹聖海大笨鳥,誰說女生不能留下來湊熱鬧,你管你婆婆那麼多事情幹嘛!”
“啊呀呀,你是誰的婆婆呀?少在這胡說八道,真是的!這麼晚還不回去,我擔心你回家遇上壞人……不過我現在對你完全改觀了,壞人不僅見你繞道而行,還要逃跑,因為你比壞人還要壞,尤其是嘴巴最壞!”
“那說明我口才好,你別在這裏玷汙我的名聲,你才令人討厭!”
“我,我怎麼令人討厭了?”
“好羨慕你們……尹聖海,你以前也是這樣和我說話的,為什麼現在對我那麼見外呢?尉遲金蘭現在沒有和我在一起,所以你也不想和我說話了嗎?”
安安娜掏出手帕慌忙擦掉落下的眼淚,水汪汪的眼睛仿佛生來就是哭泣的。
這個女生真是有惹人生足氣的本事!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炫耀她和尉遲金蘭的關係不一般嗎?過去,現在,未來……
就算過去屬於你又怎麼樣,抓不住他就讓他展翅高飛,自由是任何人也鎖不住的,無論什麼都不能換取……
“安安娜你別這麼說,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現在也是啊……尉遲金蘭選擇了自己的選擇,你不要再想了。”
尹聖海的表情沒有先前那麼明快,漸漸黯淡。為什麼一副這樣的表情?從來沒見過他的歎氣模樣……
印象深刻的要數,第一次見到尹聖海抱著受傷的尉遲金蘭,哭的淅瀝嘩啦,在教室裏為了和我以及吉彩兒交朋友,哭哭啼啼的。感覺他挺有趣,有時候斤斤計較,有時候卻很大方,從不吝嗇……
這點與吉彩兒略有不同,吉彩兒隻有對自己要好的朋友才會慷慨大方,現在我才發現金牛人對你好的方式就是帶你吃大餐,讓你吃的開開心心,這就是她的最大開心了……
我,我的開心在哪裏?現在的自己一點也不開心……一種悲傷的感覺讓我很想嚎啕大哭……因為,因為這裏的世界沒有我插足的份,一個腳印也沒有……
為什麼安安娜了解尉遲金蘭的過去,尹聖海了解安安娜和尉遲金蘭的曾經……而我,隻是一名旁觀者,看完比賽,知道結果,然後拉拉衣服回家了……
感覺自己從未進入尉遲金蘭的世界,他的門始終對我緊閉著……
自以為是,認為受到尉遲金蘭的特別眷顧,對他毫無所知,我到底了解他多少……除了知道他的眼睛很好看,他的嘴角翹起來很漂亮,他的笑容很溫柔……其他的,其他的呢,還有那個無比珍貴的……保護我的誓言,保護我……就像溫室的花朵不被風吹雨淋,不會過早凋零……
可是現在,我希望自己站在他的左邊,靠近心髒最近的地方……
“魚翅,你……你喝多少了?看好,這是十……十三瓶了,你不行了就不要死撐著!我不會笑……笑你的,哈……哈哈!”
“我……我也是十三……十三瓶,一點也不覺得怎麼樣,隻是……隻是覺得……你的舌頭……舌頭打了個死結,以後還能……能不能拉直了?蟋蟀……還……還能發出蟈蟈的……叫聲嗎?”
“去……去你的!你你……你才是蟈……蟈……蟈蟈,我我我……我還……還能繼續幹倒你!不……不相信就等……等著,看我怎麼……怎麼把……把你擰成……一截一截的!”
“嗬……嗬,就你這樣?最好頭上……插兩根觸角,還比較……實……實在!”
“你閉閉閉……閉嘴嘴嘴!你才是……才是……熊掌……熊掌的搭檔……魚翅家夥,我一定……一定要讓……你喂喂喂……滿狗的胃!”
“那我也會多……多去草地裏……踩……踩……你的……你的同門師兄弟……蟋蟀!”
“閉……閉上你的狗嘴!”
“關……關上你的茅坑大門!”
這兩個人是不是前世有冤,前前世有仇,前前前世誰是誰的殺父仇人,前前前前世誰欠了誰幾百萬沒還,糾纏到這輩子還不放過對方!
兩人吵的麵紅耳赤,仰起頭喝個不停……湛曦又喊了一百瓶啤酒,會不會太誇張了?連五十瓶還沒解決掉,怎麼又蹦出新的金字塔,別說他們兩個,這裏所有的人一起喝都會酩酊大醉!
安安娜聲淚俱下,拉著程質虎讓他想辦法,程質虎不停向她解釋男人的決定比鑽石的硬度還要強,不能輕易改變。她卻一直搖頭不肯相信這是真的,她跑到湛曦旁邊,搖著他的胳膊,試圖讓他清醒一些。
“能不能別喝了?湛曦,求你,求你少喝點,可以嗎?我知道因為我,因為我的緣故,程質虎喜歡我,那個女生推了我,他很生氣,我卻阻止他,我是真的不希望大家鬧事呀!你不忍心看他忍氣吞聲,所以你才做了這個賭注。其實,其實都是我引起的,對不起,求你別喝了……”
“安……安安安安娜……娜娜娜娜……”
湛曦到底醉成什麼模樣了?說話吐字不清,還把安安娜的名字拉那麼長,我又在心裏偷笑了。他拿起第三十瓶啤酒,剛要喝下去,安安娜忙拉住他,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湛曦,求你別喝了,別再喝了,你都醉了,醉了呀!讓程質虎扶你回去好嗎,好嗎?別喝了。”
“安安娜,你的從前……從前我不追究,但是……我隻希望……希望你對程質虎……好……好一點,他……他是我的……我的好兄弟……兄弟,如果……他……他受傷了,我不會……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我……是你,就會……好好的……愛一個人,隻……隻愛一個人……”
沒想到醉成這樣,還能那麼真摯地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湛曦這家夥到底真醉了還是裝假讓人心裏微醉一把的。
幹嗎,幹嗎把目光對準我?表白一番激情言語,不要把目光對準我,別人會誤會的……真是的!我八百年前就討厭你了,臭湛曦別望著我,別望這邊……
我小心翼翼地將身體挪向其他位置,他的目光不動了,果然不是看我……
“臭丫頭,你……你以為我……我是指……你嗎?你……你還不夠……資……資本,要……要長相……沒……沒長相,要……身材……沒……沒身材,要……頭……頭腦……沒頭腦,整個一……臭……臭美……到死!你……你是不是……入土之前……也要來頓……頓美容……沙……沙龍呀,哈……哈哈哈哈……”
“你最好醉死,絕對不會有人管你的!這裏的清潔大媽會將你連同掃帚一塊丟進垃圾桶,撒點煤灰最好不過了!”
我氣不過地頂回去,程質虎將我拉到一旁,衝到湛曦身旁哭喪著臉。
“湛曦你這家夥,幹嗎讓人死感動一把的!衝你這些仗義直言,我一定會……一定會把你背回家的!加油,加油啊,哥們!”
還以為程質虎要像超人一樣帶湛曦飛回去呢,搞的我空歡喜一場。有點困了,他們到底要喝到什麼時候?啤酒一瓶瓶見底,他們卻絲毫不覺得醉生夢死……
哭完後不會疲憊嗎?一個家夥還在哭哭啼啼,奔喪似的……
真討厭,竟然站在我最喜歡的尉遲金蘭身旁,幹嗎抓他的右手,放手,放開!
安安娜攔住準備喝下一瓶的尉遲金蘭,眼睛已經腫成金魚泡了,小聲地勸道。
“尉遲金蘭,尉遲金蘭你別再喝了好嗎,好嗎?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如果我沒有出現,就不會讓你變成這個樣!”
“不……不是的……”
“是的是的,是這樣的!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對你說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如果可以回到從前,我一定會改變你的選擇,一定可以的!現在的我也希望可以這樣……請你不要,不要忽視我,好嗎?”
“安……安娜,過去的……就……忘……了吧,忘了……”
“不可以!你一直深藏在我的內心,怎麼可以輕易忘記!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再像從前一樣看著我,看著我好嗎?我一直都記得,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你還記得嗎?當時還以為FF8的SquallLeonhart是模擬你構造出來的,嗬嗬嗬~還有那首歌,那首歌,你最喜歡的……成了你的手機彩鈴對嗎!你是真實的,是這個世界活生生的一員!我好高興,不,是太高興了!你,你幫了我,所以我……”
“安安……娜,快……快……回家……家吧,太……晚了,你家人會擔心的……”
“不要緊,我現在已經長大了,長大了!我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所以我是大人了!”
“那首……那首彩鈴……我已經換了……”
尉遲金蘭費力地說完那句話,拿起手中的酒瓶喝起來,收回了目光。安安娜驚愕地瞪大雙眼根本就不相信,掏出手機飛快按了幾個號碼放在耳邊。
“為什麼,為什麼打不通?你換號碼了嗎?”
“嗯……”
“是什麼,是什麼號碼?你告訴我呀!為什麼,為什麼換了號碼也不告訴我,你真的一點也不想見我嗎?你把我忘了嗎?尉遲金蘭,你真的把我忘記了嗎?”
啊呀,誰把這個又哭又鬧的瘋女人拖出去拍三百下板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尉遲金蘭曾經騙過什麼無知少女呢!
他們的話漸漸明朗,我好象有點明白了,心裏最好奇的是兩個問題,一,尉遲金蘭曾經和她交往過嗎?二,那首彩鈴是什麼名字?
尹聖海,對了,我差點把尹聖海忘記了,他可以告訴我嘛!直接問他不就得了,忽暗忽明的問題後天就可以揭曉答案了……
可是,心漸漸冷卻……
為什麼尉遲金蘭的一切一切,想了解他卻必須通過別人……我希望自己能夠,能夠親口聽他說,親眼看見他的所作所為,讓我聽見看見你的一切,你的世界……
“安安娜別哭了,別哭了好嗎?那小子不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呀!別再哭了,我會傷心的……”
程質虎再也受不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安安娜,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安安娜不再掙紮,任由他安靜地抱著,仍然不停地哭泣。
“可是,可是我無法忘記他,和以前一樣……一樣啊,我的腦海總會浮現他的身影,他已經停駐在那裏,我沒有辦法趕走他,沒有辦法呀!”
“安安娜你難道不知道他打獵很厲害嗎?又不是沒見過他傷透女生的心,你又不是沒見過!”
“喂,程質虎你別趁金蘭不省人事就在這裏瞎誹謗!湛曦還不是一樣,捕獲的獵物哪次少過!他沒傷過女生的心嗎?哭鬧的女生,你還少見過?今天這種畫麵,湛曦從來沒有過?我才不相信!上次兩個女生不是當著湛曦的麵相互揪頭發打起來了嘛!你少在這裏落井下石了!”
尹聖海不愧是尉遲金蘭的好兄弟,一口氣將湛曦的罪狀全盤脫出。程質虎前麵的衣服已經被安安娜哭濕一大片,一邊安慰她,一邊反駁尹聖海。
“安安娜跟那些女生不一樣!那些人不僅喜歡湛曦還喜歡他的錢,被甩也是應該的!可是安安娜不一樣,安安娜是真心的!不過她現在不喜歡魚翅了,喜歡我,喜歡我!”
他剛說完,立即有人用豐富的眼淚戳穿他的謊言。
“尉遲金蘭為什麼不告訴我手機號碼呀?為什麼,為什麼?”
安安娜的眼睛是不是哪兒缺塊口子,怎麼還是哭個不停。難道女人真是用水做的?程質虎不斷拍著她的背,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不喜歡你的人,幹嗎還惦記他?那小子沒有心肝,你不知道嗎,不知道嗎?別哭了,別再哭了,我送你回家吧,跟我回去吧。”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要留在這裏,留在這裏……尉遲金蘭,尉遲金蘭,我……我忘不了你,怎麼辦,怎麼辦?我試過很多辦法也不行,求求你們,讓我……讓我回到他的身邊好嗎?”
“安安娜你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了。”
程質虎轉過臉不想看她,安安娜仿佛清醒過來,趕忙抬起頭擦幹臉上的淚水,小聲對他道歉。
“對不起,程質虎,對不起,謝謝你一直喜歡我,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的那種喜歡,你不覺得難受嗎?”
“沒關係沒關係,我對你也是妹妹的那種喜歡……”
原來深陷感情裏的人們是那麼纏mian悱惻……
上次不是說隻愛安安娜一個,這次卻成了對妹妹的喜歡?氣短的程質虎,這麼輕易被安安娜的道歉降伏,真是大草包一個!
從WC回來的尉遲金蘭和湛曦竟然還能顛簸著走路,坐下來繼續鬥,真是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湛曦用藐視的目光看了尉遲金蘭一眼,臉上露出了輕視的嘲笑,哈哈笑了幾聲,繼續喝起來。
安安娜又發作了,衝到尉遲金蘭的身旁,剛擦幹的臉蛋開始波濤洶湧,緊緊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讓他拿酒瓶。
“安……安娜,不要……不要……再鬧了。”
“你不能再喝了,不能再喝了,再喝身體會壞掉的!酒肉穿腸過,不要再喝了!夠了,夠了,湛曦你也不要再喝了,你們倆都不要再喝了!”
坐在對麵捧著酒瓶咕咚咕咚一仰而盡的湛曦,伸出食指搖了搖,滿臉散發勝利的喜悅光茫。
“哈哈……哈,你……你別……怕,看……魚……魚翅……任我……處置……處置……的……的……下……下場!我……我一定會……讓……讓……他……他給……你和程質虎……的……的婚宴……發發……發喜糖,哈哈哈!”
“湛曦,謝謝了啊,哈哈哈哈!”
程質虎竟然信以為真,樂嗬嗬笑起來。醉鬼的話能當真嗎?
安安娜流著淚繼續和尉遲金蘭說話。
“別喝了,別喝了,求求你別喝了!你是不是……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可以告訴我嗎?可以嗎?”
當然是我了!笨蛋這還問!救我那麼多次,校服押放我這裏那麼多日子,四歲小孩都知道早丟了,他卻不責備我,還安慰我沒事,這種種的種種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什麼,嗯?自己說說,說明什麼……
“我……沒有……沒有……喜歡的人,和……和以前……以前一樣……”
尉遲金蘭盯著酒瓶中不斷冒出的泡沫,專注的目光旁若無人,說完便仰頭喝了起來……
安安娜鬆開他的雙手,有點不知所措移到桌麵上,十指緊緊絞在一起,眼淚彙成了無聲的小溪,捂住嘴唇扭頭跑了出去。程質虎趕忙跟在後頭,口裏一直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走了兩個人後,現場安靜多了,旁觀者仍在呐喊助威,任何人都想知道結果,任何人都希望長勝將軍在自己這方,任何人都想知道出局的人是誰……
可是,尉遲金蘭那句話是不是代表,代表我已經出局了……沒有任何開始的開頭就被淘汰的我……
“魚……魚翅,你……你少在這裏……滿……滿口胡謅,你……你不是……一直和……和……和那個臭美……臭美丫頭……好……好著嗎!啊?幹嗎撒謊?你……你這個……腦袋腦袋……被蟲子……咬壞的……魚翅家……家夥!”
湛曦指著對麵的尉遲金蘭,眼裏盡是不屑鄙視,冷哼一聲繼續喝酒。
尉遲金蘭和我好著?可是他剛才說沒有喜歡的人,除非我不是人或許有點可能,可是我是人,我是人啊!哎呀,我瘋了,我竟然不把自己當人看……
我想知道尉遲金蘭的回答,想聽見他的回答,他會認同湛曦的說法嗎?
他的瞳孔顏色漸漸變淡……拿起麵前的啤酒瓶,默默灌著自己,一瓶又一瓶……
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不做聲?為什麼看都不看我一眼……
耳朵裏嗡嗡作響,忘記身處何處,我收回放在尉遲金蘭身上的目光,努力使心髒恢複正常的跳躍速度,卻越來越快……
原來我真的已經出局了……
此刻才明白自己的心情不亞於安安娜,她可以肆意放聲哭泣,讓眼淚盡情衝刷內心的痛苦……可是我,我該怎麼擠出體內每一滴悲傷,心漸漸被酸楚侵蝕,好難受……
好難受……難受的話,最好的方法,方法……
可以假裝聽不見剛才那句話,看不見他那個表情嗎?可以假裝沒有耳朵眼睛,沒有聽覺視力嗎?可以逃避嗎?
這兩個人說什麼鬥酒,其實都在選擇一種不敢麵對現實的辦法!以為灌醉自己,不省人事就可以什麼都不知道,說出的話即使傷人也無所謂嗎!
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我拿起一瓶啤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仰頭猛灌!咳咳咳,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漸漸麻醉了自己的嗅覺,這是啤酒味的擴散還是心酸開始彌漫,今朝有酒今朝醉!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最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隻想換得半世逍遙……
我是陳淑樺,不,我是林青霞,哦不不不,我是東方不敗!
“百百……百百百水晶你……你瘋啦!誰……誰……讓……讓你……讓你……喝喝喝……的?沒……沒沒沒……看……看見……這裏……在在……在比……賽嗎!”
湛曦喝酒前,瞧見我插了進來,臉通紅的他指著我不滿地大聲斥責。我舔了一口瓶口的啤酒泡沫,哈哈大笑起來。
“不要你管!快點喝你自己的吧,還剩一百多瓶呢~我喝一瓶又不礙你們的事,不要管我,不要你管!本小姐現在也想喝酒,喝酒!幹,哈哈哈!”
“瘋……瘋……子!”
“你才是瘋子湛曦!快點喝,要是你輸了,以後就不要出來見人,不要讓我在健身館碰見你,我會一直嘲笑你,一直一直嘲笑下去!所以你要……你要喝完,不要管我,知道嗎!”
湛曦驚訝地睜大眼皮,露出一絲看不太懂的神情,半晌才繼續喝手中那瓶酒。
本想說贏的,可是心底仍然存著一部分心軟,猶豫不決。想一吐心中不快,甚至想借助酒精的作用將腦海內哭的衝動推出去,可是,可是……
為什麼眼角瞥見的那個人,那個不曾喜歡誰的人,趴在桌麵上那個叫尉遲金蘭的人一直盯著我,眼睛裏某些情愫那麼婉約,哀傷……
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表情?不要,不要露出那種表情……
尉遲金蘭,你不是誰都不喜歡,不喜歡嗎?所以不要對不喜歡的人露出那麼迷惑的表情……這也是你的一種打獵方式嗎?喝了那麼多瓶,你的思想還沒醉嗎?
喝完一瓶後,開始有些恍惚的我快招架不住酒精的威力了,大概喝急了點,眼角沾著一種晶瑩的物體,可以將光線吸收在表麵,然後展現出五彩光芒的柔軟物體,鹹鹹的,像水一樣的物體……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歎天黑的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購銷,對酒當歌我隻想開心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