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軒一隻手持槍,另一隻手扶在刀柄上,盡量減輕腳步在走廊裏穿行。白綠色的燈光映在稍有些蒼白的臉上,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現在的韓軒就是這樣略感無力。
他的處境不是很樂觀,大馬士革刀由於是精鋼製成,略顯沉重,所以不能單手持刀。但左輪槍是否還能使用也是個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韓軒覺得自己的境遇不是很好。所以他隻能一手持槍,另一隻手把在後腰的刀柄上,左輪槍隻是一個幌子,真正依靠的戰鬥力還是那柄刀。
“我現在還是個冷兵器時代的野蠻人呢”這是韓軒對自己的現狀作出的評價。
他就這樣緩步在走廊通道裏穿行著,憑借感覺往他和芸姐二人會和的地點行進。就在他緩步朝著預定的地點前進的時候。芸姐朝天花板開槍的槍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作為參賽選手,大家一般都會有參賽者的意識,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任何一方發生戰鬥,作為一個成熟的參賽者,這都是一個絕佳的在背後收取漁翁之利的機會。一方強大的足以碾壓另一方不算,但如果雙方都鬥的體無完膚,那麼就可以在一方擊殺另一方取得勝利的時候竊取對方的勝利果實,可謂一箭雙雕。
韓軒雖然理解這種想法,但是他也去“湊熱鬧”不是為了成為幕後的贏家“黃雀”,而是怕這次引人注意的槍聲是與芸姐和詩藍相關。韓軒一邊想著,一麵將大馬士革刀抽出小半截。如果真有人對詩藍二人產生威脅的話,最可靠的就是用這柄刀在背後偷襲。
韓軒大跨步的向前推進,但又確保每一步發出的聲響最小,他的後背由於汗液被稍稍浸濕,潮濕的感覺從後背傳來,不舒服的感覺就像是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一樣。
“大哥?”突入其來的話語像是一錘錘在了韓軒的心上,讓他的心有些顫。
韓軒剛聽見人的聲音的時候確實有些驚到了,畢竟好幾次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害得自己夠苦,可是既然對方都叫自己大哥了,這個生存遊戲之中也隻有那一個人會這麼稱呼自己,所以他就把心又放回了肚子裏,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
韓軒把握著武器的手耷拉下來,一副無奈的扭過頭,他的心又立馬活躍的跳動起來,隻是跳的比較頻。
眼前簡西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結的笑容,手槍槍管黑漆漆的指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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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姐,那個男人的手上拿的消防斧!”詩藍看不清男人的麵龐,牛仔帽下麵除去眼睛的位置下麵將頭巾折成一半圍住了鼻和嘴。詩藍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樣,卻能從他身上感受出殺戮濃厚的猩紅氣息。
男人仿佛狩獵的獵人般死死追逐著自己的獵物。
詩藍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但她總有心裏一種感覺:男人的目的應該不是自己和芸姐,他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劉醫生。自己和芸姐雖然救了劉老師,打亂了男人的企圖。但是感覺就算是現在,男人也隻死死盯著瞄準著自己的獵物,至於對她們兩個剛才的槍擊則更像是出於憤怒。
“劉老師到底做了什麼會讓男人如此殺惡痛覺。”
“他拿消防斧幹嘛?他能追上劉老師麼?”芸姐顧不得回頭,她必須抓緊跑過這條走廊,找到最合理脫逃的下一條逃生之路。
詩藍一邊跑,一邊回頭望。劉老師還是那樣顧不得臉麵,像是瘋狗一樣的向前飛奔。為了逃跑,她甚至都沒穿鞋,而後麵的男人卻也與她保持著一定距離。隻是這樣的距離換成近戰武器的話很難夠到敵人,就算是將斧子投擲出去,由於斧子的重量也很難砸到。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芸姐鼓足勁狠狠的拉了詩藍一把,詩藍還沒有反應過來,疾馳的轉彎差點讓她跌倒,她們跑過了走廊準備右拐的時候,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那熟悉的麵龐。
“韓軒?!”詩藍輕輕叫出聲來。
“芸姐,是韓軒“詩藍拉了拉芸姐的手,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慶幸與歡喜。
“太好了!你沒事。”詩藍再見到韓軒的一瞬間心中的重石轟然落地,不知為何她覺得就算之前經曆過什麼樣危險的事情,這一刻她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