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要去廬江?苻朝,你莫不是糊塗了吧?”司馬州詫異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男子二十多歲,正是颯爽英姿的年紀,配上一身的將軍鎧甲,足以讓京都的女子為之傾倒,更不用說男子的身份,堂堂帝國大皇子,受封涼王,是諸位皇子中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受封王位的皇子,雖然有傳言大皇子已經沒有了更進一步的機會,可這並不妨礙京都的官宦子女對他的崇拜和愛慕,三歲就開始習武,五歲騎馬射箭,年紀輕輕便授了先鋒將軍的名號,更是一戰成名,非但差點將匈奴可汗的人頭砍了下來,還救了陛下,最關鍵的問題是,這樣的皇子,至今尚未娶親,無論是宰相的孫女,還是尚書家的女人,似乎都不曾進入到大皇子的法眼,雖然如此,可京都的女子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越是像大皇子這樣的,他們越想要,各種拜訪絡繹不絕,久而久之,不勝其煩的大皇子幹脆躲在了軍營,與平日裏的兄弟戰爭時心腹們廝混在了一起,所以司馬州他們呼喚起大皇子也少了幾分禮儀,多了幾分的隨性。

“你才糊塗了!那可是我的親弟弟,我去看一看,又有什麼關係?”大皇子皺著眉,對於司馬州如此激動的表現很是不理解,“小八雖然與我感情不是很深,可看他不像從前那般討厭,還把廬江治理的那麼好,現在出了這檔子的事,我這個當哥哥的自然要去看一眼!”

“現在誰都能去,你可不能去!”司馬州趕忙搖頭,他太了解眼前這個男子的脾氣了,若是這個時候不能打消他的念頭,隻怕下一刻就會帶人衝到廬江去,“你可不要忘了,廬江的事可是有榮親王插手,我們不能過問的!”

“我二叔?”大皇子一愣,似乎想起了什麼,“你不說我都快忘了,我記得二叔答應過我,廬江雖然要爭,可也會走和平的路線,怎麼小八他……”說道這裏,大皇子臉色難看了起來,大皇子雖然不懂政治,可不代表他是一個傻子,相反,常年帶兵打仗常年獲得勝利的他,遠比一般人要聰明的多,“難道小八的死與我二叔他……”

“應該不是榮親王所為!”司馬州搖了搖頭,“在得知八皇子消息過後,我曾經去榮親王的府中探查過一次,雖然榮親王與廬江的事有關,不過我也看得出來,榮慶王也十分意外,至少八皇子的死對於他來說十分的意外!”

“既然不是我和二叔做的,那我有什麼不能去的?”大皇子不理解的看著司馬州,“要知道清者自清,我既然沒做,去了更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萬萬不可!”不等大皇子把話說完,司馬州搶先說道,“陛下現在應該還在震怒之中,您如果先去,非但不會讓陛下感受到兄弟情誼,反倒是會讓陛下覺得你心虛,想要一探虛實!畢竟八皇子的死亡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確切的消息,我們排除的所有探子都折在了半路上,如果八皇子死了,對方為什麼會這樣行事,可要說八皇子沒死……那他……”想到這裏,司馬州臉色變了變,“難不成……八皇子在等大家自投羅網?”

“是嗎?”大皇子略感意外的說道,“應該不會吧?老八以前雖然有點小聰明,可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他如果真有這個本事,何必用這麼一個方式,要知道父皇最不喜歡的就是兄弟之間互相殘殺,再說了,大家都是兄弟,何必為了一個位子鬧成這樣?”

“糊塗!”司馬州瞪了大皇子一眼,全然沒有手下麵對主子的那份怯懦,反倒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苻朝,不是我老說你,就算你有這個想法,也得等你坐上了那個位子再說,難道你願意將自己的命置之不顧,讓你的兄弟拿著屠刀來殺你嗎?再說了,就算你願意,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那些兄弟們願意嗎?隻怕他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你不要在這麼天真下去了好嗎?”

“我……”麵對著司馬州的嗬責,大皇子居然如同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欲言又止了好半天,這才說道,“我想著家人團聚和睦,又有什麼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