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水患已經平穩下來了,剩下的便是梳理與防護,當然還有喬大夫說的防治!”得天樓中付玉軒合上自己手中的彙報本,臉上帶著笑容說道,“雖然還是有些問題,不過大都是突發事件,主要問題解決,很多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話是這麼說,隻是沒想到在你們的幫助下,這活還是這麼累!”八皇子的小臉有些白,黑色的眼圈明顯至極,似乎是長時間的不眠不休造成的,“光一個水患便已經是這樣,真想不到父皇究竟是如何治理天下的!”

“陛下洪武,天下之事對於陛下來說皆在股掌之間,又知人善任,懂得將合適的人安排到合適的地方,這並非是常人可以媲美的!不過……”說道這裏付玉軒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嚴肅的說道,“主子尚且年幼,若再有了十數年,或許真可以如陛下一般……”

“我怎麼成!”八皇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自然看出付玉軒並不是單純的溜須拍馬,可這次水災,八皇子自認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事,反倒隻是如同精神象征一般,站在百姓的中間,便是修房這類並不危險相比之下也不多麼辛苦的事情,他都沒有做成,又何談與自己那個開拓疆土建立帝國的父親相提並論,“解決問題的注意是老師出的,執行者是你,我自頭自尾都隻是在看,哪有什麼……”

“主子這便有些自憐自艾了!”付玉軒搖了搖頭,“聽從大公子的意見,相信鄙人的能力,這都是主子的優點,縱觀史書,但凡賢明的君主都有這樣的特質,無論是陳湯還是商伏,哪怕成為一代聖君,依然能聽從其師的教誨,西涼聖主拓跋海,前秦明君付天兆,也都將手中的權利交給了對應之人,主人自愧不如,卻又有著陳湯商伏之容,聖主明君之德,難道還不夠嗎?”

“不是不夠……”聽到付玉軒這麼說,八皇子尷尬的撓了撓頭,“隻是覺得自己幫不上忙,有些許的鬱悶!”

“付先生你是不知道!”見付玉軒迷惑的樣子,一旁的安海苦笑著說道,“前幾日不是修房築屋,主子見工人辛苦,本想搭手,可那些工人見主子準備動手,便是死也不讓,甚至有些人更是以死相逼,弄得主子鬱悶非常!”

“原來是這事!”聽到安海的話付玉軒哈哈大笑起來,“主子是為了這個啊!”

“這有什麼好笑的嗎?”見付玉軒笑的賤兮兮的模樣,八皇子又氣又惱,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也覺得本皇子幹不了這樣的粗活?”

“不是!不是!”見八皇子惱怒,付玉軒連連擺手,“主子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這麼想的!”

“你不是這麼想,那你笑的那麼開心!”

“是這樣!”付玉軒輕咳了一聲,將笑意壓了下去,“雖然主子認為這治理水患與主子並無關係,可百姓卻不這麼想,在周圍百姓的眼中,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的功勞,隻怕在百姓的眼中,主子猶如再生父母一般,不讓主子動手自然也就是這個原因!若是讓總讓自己的恩公明主操勞,這些人哪還有臉在這裏待下去,所以啊,主子您真想幫忙,在一旁勉勵就行,若是親自動手,可真比殺了他們還要難過。”

“哪有那麼誇張!”

“怎麼會沒有這麼誇張!”付玉軒不容置否的說道,“這天下百官若是能像主子這般,我大秦江山哪裏還有亂事?”

“好……好吧!”八皇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水患即將治理結束,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想法?”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自己待在這裏!”付玉軒想了想說道,“水患治理結束後還有許多要收拾的東西,這是長久之計,並不能很快解決……”

“可老師已經去了京都,我身邊正缺少像您這樣的人!”八皇子搖了搖頭說道,“您要是不在身邊,隻怕……”

“主子,奴才可有一言,或許能為主子分憂!”安海見八皇子失落,機靈的跪在地上說道,“奴才雖然沒什麼本事,最近跟著主子與付先生也學習了不少,倒是對治理水患也有了幾分的了解,奴才是這麼想的,像奴才這般愚鈍的都能學習到一些,何不讓付先生趁著這段時間帶兩個弟子留在這裏幫忙治理,等那些弟子學成,付先生也能脫身,雖然晚了一些,總要比付先生待在這裏好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