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說笑了,在下哪裏見過明家的勢力,隻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你別打岔,讓他說!”本想聽吳省蘭說一說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的八皇子的情緒剛剛提起來,突然被安海岔開,不免有些不滿意,“這剛聽到性子上,都讓你給插沒了!”
“便是之前在六扇門……”吳省蘭尷尬的捏了一下鼻子,倒不是他怕別人笑話他出了六扇門,而是他不願意提及六扇門的生活,這就是一個人對自己最美好的回憶的一種忌諱,一種渴望卻又再也回不去的忌諱,“曾經有一個人與明家的分家有過幾次交道。”
“哦?那他看到了什麼嗎?”到了此時,八皇子全然忘記了剛才怎麼教育安海來著,“是不是金山遍地,玉器滿屋?怎麼說古董字畫也得有這麼成百上千吧?”
“並沒有這樣形容!”見八皇子興奮的模樣,吳省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那明家分家家主與我昔日的那位同僚隻說了這麼一句,當今天下紛亂如此,我明家依舊屹立不倒,非天下至富,可否?”
“狂妄!想不到明家……”
“可這是事實!”八皇子打算了安海批判的話語,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正如同他說的那樣,天下並沒有安定,若是一般的富貴人家也就罷了,到了他們這種可以富可敵國的家庭,必然會被各大勢力給盯上,對於他們來說,投靠還是毀滅都不是什麼好的結果,然而明家卻沒有!這隻能說明一件事!明家太有錢了!”
“明家當真是太有錢了!”吳省蘭也跟著說道,“據說在膠州還有一個說法,隻要明家想,這普天之下就沒有明家做不到的事情,哪怕是上天入地!”
“既然明家如你說的那般……”聽到這裏,八皇子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師怎麼隻讓你們兩個人……”
“大公子讓我與湯元兄去探查,並非是得罪明家,所以人越少越好!”吳省蘭想了想說道,“在不激怒明家的情況下,我與湯元兄無憂!”
“說的也是,隻是探查的話,明家也沒有什麼辦法!”八皇子點了點頭說道,“可……”就在此刻,八皇子的話一頓,整個人呆在了原地,原來是一個信鴿從窗戶外飛了進來,信鴿長的很普通,可腿上帶著的那個套環卻是景家特有的,套環上綁著一張卷好的紅色小紙,看的八皇子心驚肉跳。
“這……這……”八皇子的突然停下,讓身後的安海一驚,順著八皇子的目光看到信鴿腿上的紅紙後,安海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隻是指著那卷好的紅色小紙,磕巴著,“這……怎麼……怎麼可能!”
原來早在分別之時,景玄就已經囑咐過八皇子,在來往的信紙上做一些手腳,在遇到不同的事情用不同顏色的紙來傳達,比如普通的事情用一般的白紙,畢竟急切的則用染過的綠紙,而紅紙則表明了情況危急,甚至可以說隻有性命堪憂的時候才會使用的紙,加上信鴿的速度,可以說,當看到紅紙時,差不多就是告訴對方自己已經死亡。
“這不可能!”起先反應過來的就是八皇子,此時的八皇子已然沒有剛才的心情,隻是看著那個不知發生了什麼的信鴿,雙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啊!”
“主子先別急!或許沒……”安海看著急切的八皇子內心也是一陣的焦急,若是真如大公子說的那般,看到了紅色的信紙後,隻怕大公子已經凶多吉少,“沒到您想的那樣……”
“明家設計,陷公子與危難,望兄長見字後……”不同於八皇子與安海的不安,湯元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將信鴿爪子上幫著的紅色卷紙取了出來,一字一句的看著,直到看完,臉色也沒有什麼變化,更不用說像八皇子與安海一般,“此去膠州,定要明家,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