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不承認……”
“慢著!”珞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喜公公便踱步上前打算了珞姑娘接下來的動作,雖然直覺告訴他,馬平兒在撒謊,可如果讓珞姑娘這般鬧下去,隻怕整個馬府都要死的一幹二淨,到時候自己這個知情人必然會受到牽連,想到此處,喜公公也顧不得什麼麵子,對著珞姑娘微微一躬身,“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還希望你能保持理智!”
“事情的真相!”珞姑娘冷笑了幾聲,那笑聲雖然輕卻格外的刺耳,聽得麵前的老公公的臉不停的抽動,然而珞姑娘接下來的話,讓這個憤怒不已的公公聽得是心驚膽寒,“我來這裏不是與你們探討什麼事實真相的,如果馬平兒不能救出我家公子,馬府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如果陳留沒人能救出我家公子,陳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如果……”
“你!”喜公公哪裏還敢讓珞姑娘說出來,莫說喜公公便是院中的其他人也在捏著一把汗,便是傻子也知道珞姑娘接下來的話會多麼的大逆不道,“你這是瘋了!瘋了!”
“公子不在,奴婢瘋與不瘋並沒有什麼區別!”
“好!就如你所說!”喜公公見珞姑娘執迷不悟的模樣,冷聲說道,“你有這個能力嗎!不說現在的馬府,便是陳留也有官兵幾千,就憑你和七名黑甲玄魁,隻怕還沒有……”
“如果算上我呢?”就在喜公公說話的當口,那個一直慵懶的靠著欄杆看戲的護衛隊長突然笑嘻嘻的站在了珞姑娘的身後,也不知道護衛隊長從哪弄來的堅果,一邊說這話一邊捏開一個,吧唧吧唧的吃著,“還有我的護衛隊!”
“喝!”護衛隊長話一說完,幾十個身穿白色武功服手持亮銀槍的護衛落在了院中,圍在了珞姑娘的周圍,那一杆杆銀槍指著馬平兒,似乎隻要馬平兒不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便要將其殺死一般。
“你?”看著眼前的一幕,喜公公臉上不止是吃驚,更多的是狐疑,他完全想不到護衛隊或者護衛隊隊長居然會來這一出,然而喜公公畢竟也是宮中的老太監,短暫的驚訝過後,便是一聲冷笑,“難道你也要背叛朝廷……”
“背叛朝廷?”護衛隊長將手中的堅果捏成了粉末,另一隻手摸著下巴做思考的模樣,“似乎也挺好玩的!”
“她瘋了!你也跟著瘋!”雖然喜公公與護衛隊長接觸的時間不多,可對這個護衛隊長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勸說也沒有用,隻好將目光放在了護衛隊的身上,“如果你們棄暗投明,雜家非但不會追究,還會重重有賞!”
“聽到了沒有!公公都這麼說了!你們還……”
“行了,不用白費力氣了!”見喜公公與馬平兒勸著自己的手下,護衛隊長雙手一抬,指著自己紋絲不動的手下們,輕蔑的笑道,“他們更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你這是什麼意思?”喜公公並不是蠢貨,他自然能從護衛隊長的言語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此時的喜公公雙眼緊閉,握成拳頭的手微微的舒展開來,“難倒……”
“公公可不能聽這種叛逆的話!”一旁的馬平兒混跡江湖良久,能從一個戲子伶人混到如今的地位,更是人精中的人精,“您覺得陛下有可能會讓他的子民任人踐踏和屠戮嗎?陛下會作出這種……”
“我知道!”喜公公突然睜開了眼睛,也就在喜公公雙眼睜開的時候,一道如銳箭的寒芒從喜公公的雙眼中透出,此時此刻的喜公公不再像之前那般,隻是一個普通的老太監,反倒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喂!喂!喂!”就在眾人警惕的看著喜公公的時候,護衛隊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黑甲玄魁軍士長的身旁,一手勾著黑甲玄魁軍士長的肩膀,另一隻手從懷中又掏出一個堅果,“那老公公居然藏著這樣的實力,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