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印證胡茬男的話一般,那些在粉圈之外本還有些猶豫的行軍蟻突然不再忌諱粉圈的存在,向著幾人再一次衝了過來。
“雖然時效不長,不過聽你的意思這東西確實對不受控製的行軍蟻很有用!”鐮刀男手裏的動作還未停止,那鐮刀依舊收割著一隻隻行軍蟻的性命,“就不知道……”
“這是食蟻獸的糞便!”任俠知道鐮刀男要說什麼,手掌一攤,一個豌豆模樣的東西出現在任俠的手中,“行軍蟻雖然凶悍,卻也是螞蟻的一種,隻要是螞蟻都會懼怕它們的天敵食蟻獸,所有的螞蟻在感應到食蟻獸的氣味後,都會下意識的躲避,這是動物本能的自保,也是螞蟻自身的聰慧!”
“食蟻獸的糞便?”年輕人好奇的看著任俠手中食蟻獸的糞便,隨後笑了起來,“沒想到食蟻獸的糞便居然是這個模樣!倒是有些好玩!”
“不好!”胡茬男剛要打趣,突然臉色一變,指著左右兩邊說道,“你們快看!”
“糟了!”鐮刀男聽到胡茬男的話,順勢看了過去,也叫了一聲,隨後大吼道,“速回!”
原來那二人一左一右上了兩顆大樹之後,那些本不會上樹的螞蟻,突然像是見到了肉的野獸一般,不斷的往樹上爬去,一邊爬著一邊啃咬著樹幹,那如潮水一般的螞蟻像是給樹披上了一層外衣一般,然而更可怕的是下麵的樹幹,在一批又一批的行軍蟻不斷的啃食之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著,隻怕不出幾分鍾,這一顆參天大樹就會倒下,更讓人心寒的是,那些靠近他們而沒有上人的大樹也開始有行軍蟻爬了上去,依舊是啃噬著樹木。
“不好,這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裏!”任俠臉色一變說道,“我們唯一的退路就是這些大樹,如果這些樹被行軍蟻啃伐一空,隻怕就算我們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逃!”
“怕就怕,還不等這些螞蟻吃了我們,我們就會被樹砸死!”看到眼前的景象,年輕人收起了嬉笑的神情,認真的說道,“那些大樹的落點幾乎都是我們這,隻怕是哪個樹葉麵具人算計好的!”
“不應該啊!”胡茬男倒隻是臉色變了一下,隨後又恢複成了輕鬆的模樣,隻是習慣性的摸著下巴說道,“虎統領的武功不差,那個樹葉麵具人的身手剛剛我們都看到了,沒道理在虎統領的糾纏之下,她還有機會對行軍蟻發號施令!”
“你的意思,還有人?”鐮刀男跟著說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不!”任俠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再平常的地方,我不是二位的對手,可這是山林,若是單挑,隻要不是聖人來隻怕還拿不住我!”
“你的意思是……”鐮刀男看著任俠說道,“對方對叢林戰鬥的熟悉不亞於一個任俠?”
“恐怕不亞於一個老任俠!”任俠想了想說道,“任俠對山林的熟悉是源自於多年的生活,而蠻族從小就生活在蠻山之中,這裏的一草一木沒有人比蠻族人更了解,可以說,他們雖然不是任俠,也沒有任俠那樣精密的計算能力,卻也不亞於任俠……”
“所以她這麼著急放你走,就是怕與你交手!”鐮刀男恍然大悟道,“她可以利用蠻山對付我們,卻很難對付到你,所以我們之前的選擇正好中了她的下懷!”
“恐怕如此!”任俠苦笑一聲說道,“而且對方是做好了被景成虎殺死的準備!”
“你怎麼知道!”胡茬男與鐮刀男同時問道,隻不過胡茬男問的是對方如何知道樹葉麵具人的想法,而鐮刀男卻是警惕與任俠居然知道景成虎的身份,畢竟他們一直以虎統領稱呼景成虎,而且景成虎對外已經宣布了死訊!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隻有聯手,其他事,等脫險之後再說,如何?”任俠看著鐮刀男依舊保持著苦笑,“我以一個老任俠的名義保證!”
“好!”鐮刀男點了點頭,對方在這個時候暴露景成虎,目的怎麼都不可能是害他們,否則內鬥起來,能不能活著不說,那個在年輕人身邊的女子隻怕要第一個遭殃,“現在該怎麼辦?”
“等景成虎殺死她已然行不通了!”任俠想了想說道,“對方已然做出了同歸於盡的打法,破壞四周的樹木,無形之中就是破壞自己的有利地形,同時也破壞了我們的退路,唯一能想到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