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懂不懂,就說敢不敢!”付玉軒打斷了王家家主的話,冷冷的說道,“最好在大家麵前證明一下自己,否則……巫祝大人,你最好像大家解釋一下河伯祭祀的祭品問題!”
“吾不需要解釋……”
“這個由不得你!”付玉軒再指巫祝,衝著身邊的湯元說道,“把他丟河裏……”
“慢!”趙家家主眼睛一轉,立馬攔在巫祝身前,“既然是付先生的意思,不必也說不過去,隻是……”
“你昏頭了!”王家家主一扯趙家家主的袖子,“你別中了他的計!”
“中不中都不是我們說了算,倒不如將計就計!”趙家家主輕聲說完,對著已經快到麵前的湯元說道,“你們可不能胡來,這麼多人看著!巫祝大人也沒有說不比不是嗎?”
“對啊!”王家家主也站在巫祝的前麵,笑嗬嗬的說道,“比,怎麼比,總要有個說法!這把人丟進去,算怎麼一回事?“
“依我看,既然是付先生提出來的,而付先生又說自己是河伯信使的身份無疑,還請付先生先下水,這樣就算巫祝大人有錯,等付先生上來,我們也好追究不是?”
“這話甚秒!”王家家主輕聲讚歎一句,內心裏卻是對趙家家主警惕了幾分,看來這家夥倒不是看起來的那樣魯莽,嘴裏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還請付先生先入水!”
“那可不行!”付玉軒無賴一般的擺了擺手,“巫祝假借河伯旨意不假,可畢竟伺候河伯多年,對河伯也更為了解!再說,我剛做信使,什麼都不熟悉不說,河伯大人未必能先認出我來,到時候要是誤會了,那不是嗚呼哀哉?”付玉軒笑臉一收,“動手!”
付玉軒的話說完,所有人齊齊變色,然而湯元站在原地,卻是一動不動,似乎沒有聽到付玉軒的話一般,兩個家主看到這一幕,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那口氣還沒出完,就聽到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非常小卻非常清晰的話。
“你們敢再說一個字,老子就把你們拍成肉泥!”
那話說的很輕,然而殺意十足,聽在耳中絲毫不會懷疑那人說的話的真實性和可能性,因為在那句話說完的同時,一股殺意像是有實質一般的從後背刺進了二人的心髒之中,那股殺意不大,卻在刺進二人心髒的時候,給二人一種身後站著高山的感覺,不……是神山!
“哼!”羊頭骨杖高高舉起,對著巫祝身旁的空氣砸了過去,那冒著青光的眼窩之中,突然冒出兩隻碩大的蛇,張開著獠牙,似乎隻要獵物在那出現,就會撲殺而去。
“有點意思!”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躲在後麵手癢癢的阿泰,阿泰雙手背在身後,對巫祝的舉動毫不在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對付一般人或許很管用,可你對付我,異想天開!”
阿泰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一勾,一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的細線纏繞在兩條身的七寸之上,嗡,細線輕輕的抖動了一下,可就是這麼一抖動,兩條蛇一下子分成了兩段,那蛇頭一左一右落在地上嘴裏塞著兩個大石子,看著詭異卻十分好笑。
“你是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巫祝眼見如此,立馬說道,“你不要……”
“要不是要將你丟進河裏,我早就把你拍成肉泥了!”阿泰的頭枕在巫祝的脖子上,看著巫祝臉上滾下來的汗水,小聲的說道,“你這個拐杖挺別致的,可惜不結實!”隨著阿泰的話,那羊頭骨杖化成骨粉,被風吹的散,落在地麵之上嘩嘩的響著。
“還玩!”不知什麼時候,湯元出現在了巫祝的身前,對著阿泰說道,“我提醒你一句,那個姓李的老頭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你要是玩過了頭,看你怎麼收場!”
“臥槽!”阿泰站直身子,一拍腦袋說道,“差點把這事給忘了!”說完,左手伸出,完全沒有給巫祝任何機會,就抓在了巫祝的頭頂上,“麻煩……”阿泰兩個字一說,二人已經出現在了水澤邊,“你給河伯帶個信,也帶去我真摯的問候!”咕咚!巫祝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便已經被阿泰丟進了水裏,“對不住了,你要是真有什麼辦法上來,我會很苦惱的!”阿泰左手一捏,將手心裏的血水搓了出來,轉身向著得天樓的方向走了過去。
巫祝死了!不知道別人看沒看見,但王家家主卻是看的真切,那人在丟巫祝的時候,巫祝的頭頂已經裂開,裏麵的腦子根本不像是人的大腦,而是一團漿糊一般,他究竟是誰……然而還不等王家家主思考,付玉軒那裏又開始了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