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一把虎頭鋼刀橫亙在新美人與虞小白的中間,而那握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氣的七竅生煙的虎子威。
“啊!”新進王府的美人正說著話,猛然見到虎頭刀,尤其是刀鋒直指自得脖子,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叫到,“有刺客!有……”
美人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粗壯有力的手捂在了她的臉上,隻把她的話生生的捂在了嘴巴裏。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大聲說話!”虎子威一邊說著,一邊將虎頭刀抵在美人的脖子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哪裏能承受的住鋒利的刀鋒,隻一照麵,便已經流出血來,疼的美人的眉頭直皺。
“虎子!你怎麼來了!”到了這個時候,驚訝不已的虞小白才反應過來又驚又喜的看著已經比自己高上許多的虎子威,“我聽他們說你被楚軍困在了二龍山,一直都在擔心你的安危,沒想到今天能遇到你,見你平安無事,舅母就放心了!”虞小白的話說的虎子威心頭一暖,自虎威鏢局覆滅,母親鬱鬱寡歡而死後,這世界上也許隻有這個舅母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吧,可救母的頭發……虎子威看著比自己矮上許多的虞小白,雖然歲月的尖刀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傷痕,但病痛的折磨依舊讓她的身體出現了不該出現的白發,那已經不是一小撮那麼簡單,而是大片大片的白發,如果不是那張臉依舊有著自己熟悉的恬靜,虎子威都不敢相信這個人會是那個舅母。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虞小白顯然還沒從虎子威平安歸來的喜悅中走出來,一個勁的打量著虎子威的全身,“嗯!瘦了不少,卻是沒有受傷,你這個臭小子,回來也不知道先打個招呼,舅媽也好給你準備些你愛吃的菜!”
“妗娘!你……”虎子威忽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自虎威鏢局那件事後,虎子威自認從來都不會哭,也認為不會再有任何事情值得自己哭,然而此時此刻,虎子威想哭,想替眼前這個女人哭,他不明白,為什麼像舅母這樣好的女人居然會流落到這樣的境地!
“你這個臭小子,就知道舞刀弄槍的,怎麼回來也不把刀放下!”虞小白慢慢的站在虎子威與那美人的中間,想用手撥開虎頭刀,“她不是外人,是你舅舅新過門的媳婦,也算你小舅媽了!你可不要誤會!”
“小……”虎子威見虞小白用手撥刀,趕忙收刀,或許是因為沉寂在悲傷中的緣故,虎子威的刀還是慢了一分,便是這分慢,讓虞小白的手指尖觸碰到了刀鋒,虎頭刀的銳利自不用多說,就算指尖比脖子要厚實一些,也不可能阻擋虎頭刀嗜血的衝動,淺淺的傷口在虞小白的指尖上出現,隻是那血,卻有血發黑,不似正常人那般的鮮紅!
“據說那天新來的美人曾送了一碗魚湯……本來側王妃好了許多,不知怎麼又突然加重了起來……”門房的話突然湧現在虎子威的腦海之中,隨著虞小白指尖的黑血沾在刀上,虎子威一巴掌打在了美人的臉上!那耳光打的清脆且響亮,嬌滴滴的美人哪裏能承受住虎子威的怒火,一下子被打翻在地,那被驚嚇到顫抖的手捂在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讓美人哀嚎起來,隻這一下,新美人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虎子!你這是幹什麼!”虞小白聽到耳光聲,嚇得趕緊攔在虎子威的麵前,也虧的虞小白的這一攔,才沒讓虎子威的虎頭刀劈在美人的身上,強勁的刀風擦著虞小白的臉頰,絞斷了不知多少的白發。
“你究竟是誰!”美人惡毒而狠辣的盯著虎子威,臉上並沒有因為虞小白的阻攔的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反倒是張口罵道,“你這個賤人!你認識他不是?你居然敢勾結外人……”
“你到是真不怕死!”虎子威雙眼微眯,若不是因為虞小白在前,虎子威沒敢散發出自己的殺氣,也因為虞小白攔在了身前,殺氣無法得到發泄的虎子威,更加的憤怒,“你若再敢對我舅母出言不遜,我立馬把你的舌頭扯下來!”虎拳緊握,發出哢哢的聲響,讓人不敢懷疑虎子威的話語。
然而美人卻並不在意虎子威的威脅,她現在是趙王最寵幸的女人,她不相信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在王府裏麵是她動手,可虎子威殺人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盯著她,從來不會還嘴的虞小白,成為了她無奈之下的最好選擇:“怎麼,你長本事了,還舅母!我呸!也不知哪裏來的野漢子!想不到你雖然已經是殘花敗柳,卻還是能勾引一些野男人的!不過要是王爺知道你這麼做,隻怕你和你的野男人沒有一個能跑得了!”美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你們可別忘了!這裏是王府,我是趙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