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您回來了!”趙王府的門房看到一臉風塵的虎子威連忙跑到他的身前,“您這是?”
“王爺在王府嗎?”虎子威眯著眼說道,“我想見見他!”
“王爺他……”門房眼珠一轉,笑著說道,“虎爺又不是不知道,王爺他……不是很愛在府裏待,這夏雨剛落完,就……”
“這麼說他出門了?”虎子威壓抑著內心的想法,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舅母在嗎?我找舅母談事情!”
“側王妃她……”門房猶豫了一下說道,“在是在……可身體……您是知道的……”
“無礙!我隻跟她聊一會!”虎子威不怒自威的說道,“怎麼這都不可以嗎?”說話間,虎子威的衣服無風自動,濃烈的殺氣從虎子威的身上彌漫開來。
“可以!可以!”門房哪裏吃得消虎子威的殺氣,連滾帶爬的後退幾步,“虎爺是王爺的親外甥,當然可以,不過……”
“不過什麼?”虎子威臉色一沉,雙眼透著寒芒,“難道還要等你與王爺稟告不成?”
“不……不是……”門房再退三步,聲音也帶著膽怯,“側王妃她被王爺鎖在了後院……王爺怕她的病傳染……”
“鎖起來!”虎子威麵色一變,說什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舅舅居然可以將他生病的結發妻子鎖在這王府之中,“鎖在哪了!快帶我去!”
“可……”門房聽到虎子威的話,努力擠出來的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王爺要是知道了……”
“我不想與你多做口舌!”說話間一把長刀突然出現在門房的脖子上,“你怕他,莫非不怕我?”
“小的……”門房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瞬間變成了哭臉,鼻子眼睛擠在一起,比剛才的笑臉還要難看,“橫豎都是個死!也罷!虎爺平日待小的不薄,今兒全當報答虎爺!”門房一跺腳,指著王府裏下人們居住的地方說道,“虎爺,跟我來吧!”
“這是……”虎子威眉毛皺了皺,看著門房指的方向猶豫了一下,“我們不應該去後院嗎?”
“若是側王妃沒有生病,我也不會指向這!”門房歎了口氣說道,“這一病……”
“究竟是什麼病?怎得如此嚴重?”虎子威眉毛皺的更加厲害,看起來像是一個川字一般,“難道府裏的太醫都治不好?”
“哎!”門房先是歎了口氣,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依舊不放心的將虎子威拉到一個沒有人的陰暗角落,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具體什麼病,太醫也看不出來,而府裏到的下人們曾經流傳過一段傳言……”
依著道理,像趙王側王妃這樣的結發妻子,即便人老珠黃,也必須要封為王妃正室,一來是別人在你最落魄的時候跟了你,於情於理都該給人家一個名份,二來就是華夏人的傳統習俗,結發之妻,隻要沒有犯了七出,是不可以立妾室而輕妻,更不能休妻,不管是誰,麵對著一條,都必須慎重對待,就連秦皇也要如此!
然而趙王府卻絲毫不顧世人的感受,雖然如今的趙王側妃是趙王韓起的原配結發妻子虞小白,但依舊隻得了一個側室的名號,那還是因為虞小白給趙王生的頭胎是兒子的緣故,否則即便整個揚州百姓都起身反對,恐怕虞小白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這位側王妃雖然姓虞,卻和虎家有著一定意義上的血緣關係,當虎子威家出了大變故之後,虞小白一隻將虎子威視如己出,也有這個原因在裏麵。
虞小白為人和善,從不與人爭鬥,即便趙王隻封她一個側王妃也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不過也正因為這點,虞小白在府裏的日子過的並不好,雖然趙王大公子是她親生,可趙王根本就不是一個有著母憑子貴思想的人,在趙王眼裏,她就是趙王落魄的見證者,這讓這個心胸不是很開闊的王爺更加討厭這個結發妻子,更不要說很多新進的夫人、美人都敢對她惡語相向。而下人們傳聞的故事,便與新進的那個美人有關。
因為虞小白心胸豁達,不好爭搶,府裏的下人們除了那些夫人、美人的貼身下人以外,都對這位側王妃充滿了好感,而那個新進的美人,仗著趙王的寵幸,曾經多次當著下人們的麵擠兌側王妃虞小白,甚至還尋了許多理由,讓虞小白去做連下人們都不願意幹的髒活累活,虞小白雖然不算養尊處優,但畢竟也是對麵沒有幹過活的,這一下身體哪裏受得了,可新來的美人卻不肯依,哭鬧著向王爺訴說虞小白欺負自己,趙王本就不待見虞小白,加上新美人的煽風點火,索性將虞小白交給王府後院的掌話人,趙王妃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