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與計謀得逞的華家主正一臉賤笑的看著景玄,“隻要大公子拿出證據來,即可!”

“我要是不拿呢?”景玄反問道,“你能拿我怎麼樣?”

“大公子這是要?”饒是華家家主千算萬算,也著實沒有算到景玄居然會以這樣蠻橫的態度在這樣的場合裏應對自己。

“有水災就救,沒有水災就當是應急款有和不可?”景玄不以為然的說道,“應急款知道嗎?就是應急的銀子!”

“應急……銀子?”華家家主哪裏知道什麼叫應急款項,隻聽得是眼睛眉毛皺在了一起。

“所謂的應急款就是為了防止災難發生調度不及時造成更大傷害的備用款項!”這時候八皇子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說道,“這是今年父皇親自擬定的方案,難道太常寺正卿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嗎?”

“這……”華家家主眉毛皺的更加緊密,莫要說聽家裏人說起,便是連個風聲都沒從京都那裏聽說,“八皇子,鄙人……”

“你的意思是我假冒父皇的旨意咯?”八皇子沒給華家家主說話的機會,直接追問道,“你可知道假冒聖旨是什麼罪名?怕是我大哥也不敢如此做吧?還是你想說本皇子傳達的聖旨是假的?”

“聖!聖旨!”華家家主大驚失色,昨日傍晚遭遇襲擊之後,他可是動用了隻有滅族之時才能動用的飛鴿,這種飛鴿比一般的信鴿飛的快上三倍有餘,更不是想弄就能弄得到的,而且這種信鴿不善長途,若是用在長途之上,幾乎是一次性的,而太常寺正卿也就是華家家主的親弟弟在看到這種信鴿以及信鴿裏的信時,一定會及時且詳細的分析京都的情況,告知自己才是,怎麼可能京都頒發了聖旨他都不知道?不可能啊,難道聖旨……

“難道你還懷疑聖旨的真實不成?”景玄沒給華家家主發問的機會,向著台下的鄉紳富豪說道,“自我大秦建國以來,可曾聽聞假冒聖旨的事情?”

“自然沒有……”底下人聽得是一驚一乍,大腦都沒回過神來,回答的也是稀稀拉拉。

“白郡守可曾聽說過?”景玄見下麵人猶豫不覺,轉臉向著白少遊說道,“大秦自開國以來,可曾有人假冒聖旨?”

“自然不可能有!”白少遊先一愣,旋即苦笑一聲說道,“假冒聖旨在史書之中偶有發生,卻都是發生在朝代更替的末期,昏君無道的當口,而大秦正當如日中天之年,陛下更是古往今來少有的聖明君主,莫要說有人假冒聖旨,便是說有人假冒聖旨也是對陛下的大不敬!”

“聽到沒?”景玄指著白少遊說道,“聽到沒?這可是我們汝陰即將上人的白郡守說的話,你聽聽!言辭多麼的有理!”

“見過白郡守!”華家家主自然知道白少遊是誰,昨日的家書之中也與他說了沛郡白少遊即將出任汝陰郡守的事情,也自然說了白少遊是二皇子的人,更要他務必觀察好景玄與白少遊的關係,至少要在二皇子和八皇子還沒有徹底聯手之前,讓他們產生間隙!

“不敢當不敢當!”白少遊彬彬有禮的回道,“久聞安邦兄大名,一直未有機會去拜訪!今日一見……怎麼……”

“哎!不必多說,不必多說!”聽聞白少遊的話,華家家主這才覺得臉上還疼著,趕忙捂著臉說道,“昨日讓瘋狗追了,摔了一跤!摔了一跤!”

“你!”景玄哪裏聽不出華家家主嘲諷的話語,見場合不對便嘻嘻的笑著說,“華家主的運氣可真是大大的不好,昨日怎麼好好地被瘋狗追了?可真得小心一些!要知道瘋狗記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再追上你,到時候,可別說本公子沒有好意提醒你!”

“那是自然,自然!”華家家主將眼光投在白少遊的身上,心道是這白少遊倒也老奸巨猾,既幫著景玄圓了場,又幫了自己帶偏了題,倒還真是兩不得罪,“聽聞白兄熟讀大秦律法,要是給大公子口中的這條瘋狗定罪,該定個什麼罪呢?”

“白某區區一個郡守,可比不上前秦龍圖丞相!”白少遊趕忙搖了搖頭說道,“可沒有龍圖丞相這般斷三界六道的本事!”

“行了!”景玄雙臂高抬,向前踱步說道,“華家家主既然來了,就為這些人做一個表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