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自願!”景玄笑眯眯的說道,“就像大家說的那樣,這廬江郡是我大秦的地方,廬江的百姓自然也是我大秦的百姓,我大秦百姓受了難,自然應該幫襯一把,有一句話說的好,一方有難八方支援。要是他們不是我大秦的百姓,對不起,本公子非但不會捐助,更會將他們趕出國門!”
“原來是自願的啊~!”白少遊故作明白的說道,“白某還擔心不捐會被大公子給修理,看來是白某多心了!”
“白郡守,敢問白郡守可知道大秦律法?”
出乎白少遊意料的是景玄居然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但白少遊依然是白少遊,神色不變的說道:“略知一二!”
“那我就想問一問白郡守,這隱瞞房產不報著,應該如何處置?”景玄手中的喇叭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木扇,木扇看起來十分精美,像極了民國上海貴婦人用的檀香擅。
盡管景玄的問題很偏冷,但白少遊依舊從容不迫的回答道:“按大秦律法,凡隱瞞房產不報者,有一間則杖六十,依次類推!”
“哦!原來是這樣!”景玄恍然大悟的說道,“再問一聲白郡守,販賣私鹽又改如何處罰?”
“凡有販賣私鹽者,一兩則杖六十!販賣私茶者,一斤即杖一百,販至二十斤以上,棄市,販私酒五鬥者,處死”
“暴力抗法者該如何?”
“暴力抗法者,斬首!”
……
景玄越問越快,白少遊也越答越多,一下子將募捐會變成了大秦法官麵試會議,隻是這場麵試讓台下的富豪鄉紳越聽越心寒,一個個是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要是不幸被景玄掃到一眼,立馬縮著脖子做事不關己狀。
“大公子果然厲害!”事到如今,白少遊已然明白景玄問什麼要問這麼多秦律,壓根就是想借著自己的嘴威脅下麵的富豪鄉紳,這些富豪鄉紳,發家隻有兩種,家裏有人的便仗著家裏欺行霸市,家裏沒人的就靠著偷稅和販賣違禁物品,人前是謙謙君子,背後幹的都是違反律法的勾當,要是景玄正按照秦律查上一查,莫不說傾家蕩產,便是小命也得交代出來。
“公子!公子!”就在白少遊說話的當口,四喜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衝了進來,一邊衝一邊喊道,“熊家……熊家……”
“熊家怎麼了?還敢翻天了不成?”景玄冷哼一聲看著四喜說道,“熊家沒有了熊萬心,就是一隻沒有牙的老虎,還真敢撩撥我不成?”
“不……不……不……不是!”一連串的結巴過後,四喜終於將氣順了回來,“熊家送來了一車東西,還有一句話,讓我轉達給公子,說是熊家決定洗心革麵,為公子馬首是瞻,拿出等同三十萬白銀的物資表示熊家的決心!”
“公子……公子!”還不等景玄與一幹人反應過來,三鮮也慌慌忙忙的從樓外跑了進來,“不好了,公子!不好了,公子!”
“掌嘴!”珞姑娘雙目圓瞪指著三鮮說道,“公子好好的,你說什麼不好了!”
“哎!”三鮮啪的一下抽在自己臉上後忽然有想到了什麼一般,趕忙說道,“不好了……不是……那個華家,華家……”
“華家怎麼了?”景玄心急如焚的說道,“別光顧著喘,快些說!”
“華家家住在樓外等著公子,說是有要事跟公子說!我看著他還帶了不少人,怕是……”
“難道華老爺真的敢找景大公子的麻煩?”聽到三鮮的話,下滿又炸開了鍋。
“不能把,熊家都服軟了!太常寺正卿雖然官不小,可山高皇帝遠,不過就算太常寺正卿在,遇到熊萬心不也得客氣兩句不是?華家沒道理這個節骨眼上惹景大公子,剛剛你又不是沒看出來,要是咱不放血,那……”
“我看未必!你這是不知道,太常寺正卿是誰的人?那是大皇子的人!動了華家不就是動了大皇子的小金庫,你覺得大皇子能答應嗎?”
“可八皇子……”
“八皇子再怎麼樣,那能有大皇子厲害?”
“行了,都別說了!華家再強硬,他也隻管得了自己,你們求祈禱華家不強硬吧,要是景大公子真吃了鱉,你認為他會把賬算在誰的頭上?”
“華家?”白少遊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似乎期待著華家出現一般。
“讓他進來!”景玄想了半天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